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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Begin


10岁这年族长竟然要亲自见你。

        告知你暂时不用上学了,要去卡玛泰姬修行武术。

        说完之后就让人把你送走了。

        但你不明白,大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呢?

        为什么你的人生却没有人问问你的意见呢?

        可和往常一样,没人听你说话,没人管你愿不愿意。

        你的家族世代相传预知未来与修习法术的能力,于是世代在山中隐居修习法术。

        看起来都是一副淡泊名利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每当孩子六岁时就会测验天赋,到你测验时,小刀割开了你的食指滴在测试石上,血液流过雪白的玉石却丝毫不沾,只留下淡淡的金色光芒。

        淡不可见。

        百年难得一遇的废材。

        众人一阵唏嘘开始窃窃私语。

        你的父母眼睛只看着测试石,眼中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没照顾过你的感受。

        你没有和族人其他孩子一样修行法术。

        因为你上了几节课之后发现不管什么法术都用不出来,只会一闪而过。

        就被送到普通学校上学去了

        两年后你听闻母亲又生下了一个男孩。

        你慢慢开始明白你代表什么。

        他们本来是族中最令人艳羡的一对,两个天才却生出一个法力微薄的女儿。

        而他们的衣钵需要有一个有真正强大法力的人继承。

        你不是不介意,只是没人在乎你,你只能接受他们的做法,你只能算了。

        但每次看到同学父母其乐融融的时候,你还是会躲到没人的角落哭泣。

        可是你还是希望父母告别,只是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带下去了。

        你来到了卡玛泰姬,这个异国的小村庄,送行的人和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说了几句就让你跟着他走。

        而他们说的话声音太小你完全听不清楚,像是故意不让你听到一样。

        但你只是个孩子,就算你听到了也听不懂,完全不用故意躲着你。

        而你一路上努力和他这个人搭话也没理你,总之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就这样满头雾水的见到了古一法师。

        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月白的法袍,面带微笑看起来很亲切。

        “一路过来累吗?”

        她拿着杯子倒了杯茶递给了你。

        这是她和你说的第一句话。

        以前从来没有人问过你的感受。

        “谢谢。”你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我挺好的……”

        古一点点头就让人把你送到住处。

        由于语言不通顺,送你的是王,是你目前遇到唯一愿意和你多说几句话的人,但他似乎也有事在身,他和你叮嘱了注意事项,并告知你第二天去练武场上课的时间就走了。

        他们似乎都很忙,没有人愿意解答你的一切疑惑,后来你猜知道当时他们都忙着守卫地球。

        你站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看到了一边静静燃着的檀香。

        你想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

        然后默默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毕竟你很小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卡玛泰姬和你上学生活的地方不一样,普通人谈起法术就像天方夜谭,觉得它们只能存在电视里和小说里,你试图说服他们法术是真实存在的,人们就会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你,或者用你能听到的声音,在背后议论你,说家长会从来没有见过你家里有人来过,你没有父母照顾,从小一个人长大,所以脑子出问题了,或者因为你早就疯了,所以才被家里人抛弃。

        和永远高人一等的族人不一样,有的族人看你的眼神像路边小狗一样怜悯;有的族人的眼睛都不肯停留在你身上一秒,仿佛看你一眼法力就会被你吸走,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你说一句话。

        想到这里你就会笑起来,也许你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吧?

        你在这里长大,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这里的人们来时都一无所有,和抓着水中浮木一样学习神秘的法术。

        毫无疑问你们走在同一条路上,你想,都在寻找自己问题的答案。

        虽然你的法术很糟糕,但是你很愿意花时间学习,一开始啃这些晦涩难懂的原文书真的很难,天知道古一是从哪里带来这么多深奥的藏书?

        但它们大多数也很危险,你必须非常小心地甄别它们。

        你练体术也是最勤快的一个,你最喜欢的就是看其他法师切磋。

        每天你都会练习到筋疲力尽,因为这是你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很累,可是你很快乐。

        古一对你一直都很好,还说你是这么多法师中最好的一个。

        你笑笑说:“是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算不算法师,有纯近战的法师吗?”

        古一真挚地看着你说:“你会知道的。”

        说完打开扇子便走了。

        你看着自己的双手,再一次尝试使用拉格加多尔七圆环,毫无意外只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了。

        “希望你只是怕伤害我幼小的心灵,不是骗我。”你扁着嘴追了上去。

        “还不能使用悬戒吗?”古一走到练武场突然停下来问你。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没办法使用法术啊。”

        一边说一边拿起悬戒戴上给古一示范看了一下。

        你每次画圈都只有火花闪了两下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完整的传送门出现。

        “抽刀断水水更流,你得学会顺势借力,仿佛这力量源于你本身。”古一坚定地看着你说。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人知道你尝试过多少次使用法术,但是你真的做不到嘛。

        “世间万物自有其自身的道理。你不用相信自己,因为我相信你。”古一抬起你的头看着你说。

        “觉悟吧,克莉,放弃你的自我遗弃,你的法力不足以使用法术,但是你可以借用封印在里面的法力,只是你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古一一手抬起,另一只手打开了传送门走了进去:“跟我来。”

        “天哪这是……”你跟着走进传送门发现自己在雪山之巅。

        “珠穆拉玛峰,非常美。”古一看着雪山说到。

        “是啊!”

        好冷。

        你抱住自己搓搓手臂,试图让自己暖一点。你转头看向另一面,一望无际的雪景几乎使你热泪盈眶,你从未见过的美景,如此宽阔的天地,让你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

        “好冷,但是真的太美了,但是真的好冷……”你已经开始打哆嗦了,上牙和下牙不停在打架。

        “在这种温度下人如果待上30分钟以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古一在你背后说。

        “你说冻死是吗?”你点点头接到。

        但是为什么古一要告诉你这个?

        “你可能还抗不到两分钟就会晕倒,觉悟吧,克莉。”说完古一直接从传送门走了回去。

        “什么?”

        你这就走了?

        “不,不不不,别走!”

        你扑过去传送门已经关闭了,连火星都没有摸到。

        好冷……这里是如此之冷,不要说两分钟,再过十秒你觉得自己就会冻死在这里。

        你只能颤抖着抬起手试图使用悬戒,火花出现后你想让它变大,结果闪了两下就消失了。

        “哦,天哪。”

        你抬起手试了很多次,还是如此。

        难道今天就要冻死在这了吗。

        你想起古一对你说的话。

        “世间万物自有其自身的道理。你不用相信自己,因为我相信你。”

        你可以做到的,你可以的。

        你深呼吸一下,再次抬起悬戒,左手画圈,不再想着让圈子变大,脑子里只想着比武场的样子。

        你听到法术火星的声音。

        睁开眼面一看,面前赫然是一个完整的传送门,古一就站在对面看着你。

        你连忙迈进去,古一伸手扶住了你,你抱紧了古一,抬头看着她。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你喜极而泣。

        古一摸摸你的头说:“是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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