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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夜 双眼


前面应该是没有提到过,我因为近视的关系,在家里也是带着眼镜的,啊,或者在这顺便提一下我这个人好了,单单看我这个人是属于微胖类型的,但是放在男生的群体里并不是很胖,头发不长容易打理,很清爽,不擅长运动,近视,死宅,微社恐,间歇性脸盲,“不定时选择性失忆”,消息闭塞,不过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目前阶段的我脸上是没有痘痘的……

  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还是说回我在家里也戴眼镜的事,我妈妈倒是觉得平时应该是可以摘下来的,但是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反而摘了眼镜就一片模糊。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们就聊起了这话题。

  “我有一个关于眼睛的故事,想听吗?”江一雪开口了这是她在我家的第二天了,她的适应性真的是挺强的“具体是这样的……”

  接下来为了好叙述,我就用她的语气说……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在以前闲暇的时候,我就……嗯……我的父亲会做一些漫无目的的旅行,那次,为了补充一些必须品,所以我的父亲在一个中等的城市落脚,在路过一个快餐店的时候我父亲遇到了那个奇怪的女孩。

  好麻烦啊,以下我还是自“我”好啦!

  那时她正在快餐店外的一条街上卖艺,应该算的上是卖艺吧!她正在用口琴表演,音乐很动听但驻足观看的人少的可怜,怀着对每一个女生都会有的同情心我走了过去,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没有观众的原因了,她双眼的瞳孔是不同颜色的,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瞳孔这东西平时也没人会仔细注意,但是不知为何她的瞳孔在白天光线的衬托下,格外的凸显出双眼的诡异……

  在她表演结束的时候,出于好奇我便邀请她去吃饭,她没有拒绝,但她好像好多天都没有吃饭了,一次性就吃了五碗面。当她吃完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微笑,那才是她这种女生应有的表情,她笑得很开心,完全不是吃不饱饭的样子。

  “你和别人不一样啊!”她说话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别人见到我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多停留一步,更不会请我这样的人吃饭。”

  我没有回答,因为嘴里没闲着,她也发现了于是笑着不说话,等我嚼完嘴里的东西我才开口。

  “呃……那个……嘶……那个……其实我是想……”我有一些不知道怎么说起,毕竟是问有关于别人隐私的事。

  “呵呵,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她看出了我的心事,可她还是那样开朗的笑了“你是想问我眼睛的事吗?”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这样冒昧的问别人身体上的问题确实是有一些不合适。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叫宋甘霖是个大学生,可我刚才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一个大学生沦落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吧!”

  我一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只有让她继续讲。

  “说实话,我走到这个地步也是那个医院害的,我就不应该听那些舍友乱说去医院整容的,”甘霖继续说着这些心酸的事,可她依旧微笑着“我原本只想隆个鼻,再做一个皮下抽脂手术的,可没想到的是……当三个月后他们拆开我脸上绷带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不是我了……”

  “嗯~”我的好奇心被她钓了起来“后来呢?”

  “我比以前更漂亮了,漂亮得简直就不是我自己,是的,我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另一个人,而且双眼瞳孔的颜色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了,你也看到了,我左边的瞳孔是绿色的,右边的瞳孔却是紫色的,很奇怪吧!”她说着这样的话可她依旧是笑着的“可他们硬是让我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我,最后我‘出院了’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这一身洋装和这一只口琴。顺便一说,我出了医院的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一开始所在的城市……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了家里人也不会认识的吧!”

  “难道……”我本想说去找有关部门,不过我还是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毕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你靠卖艺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是啊!”她笑着说“这几天里我明白了一件事,在黑暗中生存总比在白昼里叹息要好得多,所以我会不时的笑一笑!”

  “你能带我去那家医院吗?”在我佩服她毅力的基础上,我更佩服她的乐观,但在这里听她的讲述不是我原来的目的,所以我也就直说了。

  “当然可以,”她一口气就答应了,我原以为她会拒绝“但是医院里的门卫认识我,他们是不会让我进去的,所以……”

  “你只要带我过去,至于进去,就我一个人吧!”她的这种状况也是我事先预料到的,于是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甘霖和我一样都“不喜欢”坐车,不过更可能是她没有钱。我们步行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家名为天玄的医院,没错,这就是上次提到的天玄医院,但不是同一家,而且这一件事也在清洁工那件事之前。

  这家医院并不是一所专职整容的医院,这里也有为人看病的服务。整个医院坐落在一条繁华的街上,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和普通的医院有什么不同,可甘霖就认定了是这里。

  我和她就在这条街上分开了,她准备到这条街上去“赚点钱”,于是我径直走向了医院。

  这家医院和别的医院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让我有压抑的感觉,一样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许多病人在大厅等待着挂号、付钱、拿药,跟正常的医院没什么不同。

  据甘霖说,那诡异的事件是发生在整形部分楼的18层,所以我刚进大门就直奔楼梯(我说过我是不喜欢坐电梯的),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栋楼根本就没有18层,当我到了顶层的时候,那儿除了一间手术室什么也没有。

  我很不甘心,于是自己走了进去,那门是开着的,里面也只有一张手术床和一个柜子,我没有理那张床,直接把柜子打开了,柜子里是,是……

  好吧,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我失望的走了出去,直接下楼,也许她本来就精神错乱呢?或者是她记错了……但事情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可我没有到一楼,顿时我就醒悟了,这就是——鬼打墙!

  鬼打墙,这个词相信很多人并不陌生,这是脏东西用来困住别人的一种方法。普通的鬼打墙,人眼前的东西是不断重复的。低级一点的,人眼前的东西只多不少,不一会就消失了。可这高级的么,人眼前的东西只少不多!

  然而这就是我现在遇到的情况,没想到在这么个医院居然会遇到这么个事!

  无奈,于是我走出了楼道,可丫的更夸张,这层楼道里的景象完全变了。电梯还在,可走廊的地板上却铺了一层红毯,看样子好像是一家酒店,或者是某个结婚用的殿堂,不过我可没想到这里的变化是这样,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么一个地方,但我还是很好奇,四处转了转只看到一个怪异的图案,我觉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可又感觉不太像,因为我所谓的“花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怪怪的……

  正当我迷茫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叮”的响声——那是电梯的声音。我转身发现,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个穿着黑衣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越来越多,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想把我“挤死”,对,字面意思的挤死……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刻,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我眼前的景象渐渐消失,我想这是我在失去只觉,突然眼前一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意识,我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手术台上,这可让我吃了一惊。

  “你想醒了!”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的甘霖甜甜的微笑“我不放心,就跟了过来,我找到你的时候,我们之间隔了一道门,我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你缩在墙角的,门打不开,叫了你几声也不见回答我,我也不敢叫太大声,毕竟那些保安可到处在找我,我照电影里那种对你吹了段口琴,那时候你才晕倒的,那道门也自己打开了……”

  这家伙越说越兴奋了,我起身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这时才发现,我们是在顶楼的那间破手术室里。

  “好了,我没事,还是赶快离开吧!”因为我不知是怎么着的道,所以还是赶快离开的好“而且,下次能不能把我放在个长椅上,手术台什么的太吓人了!”

  说到这,我顿时一个激灵,立刻开始活动着身上的肌肉,感受着自己有没有受伤,因为我害怕遇到那种割人体器官的,不过一番活动下来我倒是没什么不适。

  “拜托,那些保安在找我啊,把你放长椅上不就没人管了吗?”她见我这一番动作也有些明白了,不过没有说破。

  于是我们离开了那里,我也没有再去探讨是怎么中招的。

  ……

  “那甘霖后来怎么样了?”江一雪的故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可我想知道更多。

  “她被带到了另一座城市,在那儿我……我的父亲有个开音乐兴趣班的朋友,甘霖就在那里当起了音乐老师,生活嘛,还算过得去!”江一雪笑着往自己嘴里扔了个糖,随后又给了我一个“左丘,明天差不多,我得回去了!”

  “这样啊!不再玩几天吗?”虽是客套话,不过江一雪还是摇了摇头,我这才想起来江一雪到我家已经好多天“那就这样吧!等开学再听你讲故事。”

  “左丘,”江一雪突然说“不如你去我家玩几天吧!”

  ……

       我叫左丘,但我不姓“左”,“左”是汉语里“旁门左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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