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

        一次与李禹清出游游湖回到家中，管家将她带到父亲书房。管家自小看着赵婉长大，对她也是疼爱，忧心地对赵婉说:“老爷年纪大了，待会老爷说话严厉了些，小姐莫要生气，老爷也是为了小姐好，为了小姐着想，老爷是真心疼爱小姐啊。”

        赵婉猜到可能与李禹清有关，神情变得严肃，和管家说:“我会与爹爹好好说，管家不用担心。”

        进到书房，赵天毅背着身站在书桌前，赵婉走上前行礼说道:“爹爹，婉儿来了。”

        赵天毅低声严厉说道:“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赵婉小声回答：“在外面夜市多逛了一会……”

        赵天毅摇摇头说道：“唉，你可知李禹清是纪将军的人？”

        “女儿知。”

        赵天毅转身克制着力度拍了下桌子说道:“如今纪将军军权在手，位高权重，皇上忌惮纪将军势利，我们国公府的荣誉富贵都是皇上给的，我不能站在纪将军一面。

        你之前与李禹清走在一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皇上还未猜忌。最近皇上欲掌军权，与纪将军有了冲突。

        你频繁与纪将军手下的人来往，莫不是让人猜忌我们国公府与将军家府结盟，引得皇上猜疑吗？今日起，你先在府中暂时别出去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赵婉愣住，她不懂朝中局势，以为只是暂时的，等皇上不再猜疑，她与李禹清还能在一起，对赵天毅说道:“女儿明白，听爹爹的。”

        在赵婉待在家中的几天，外面，朝堂上风卷云涌。她与李禹清已变得不可能，到她发现时已不可再更改。

        李禹清家中虽从商，但自幼家中就给他教书读书，写字作画，在私塾中成绩一直不错得到老师夸赞。家中也是希望他能考取功名。

        自幼读书起，比起诗词歌赋和论语经书，他更爱看家国地理和武功战略的军书，他父亲从小跟着爷爷走南闯北的经商，从小习武。他也跟着父亲从小学武练剑，看李禹清资质不错，便请了师傅来教。

        后经师傅赞赏引荐给纪将军，经过选举科考，便被纪将军收入麾下，开始跟着纪将军行军作战。因他天资聪颖，学习能力高，不但武艺渐长，行军指挥也不断突出。在一次南下清蛮的战争中立下军工，得到纪将军赏识，命他为军中一只强悍军队的首领。

        纪将军军权大，但并无逆反心理，心中只有保卫家国。而李禹清一样，加入军中起，心中满是家国天下，国富民安。

        发觉皇上想要剥夺军权开始，他便有些紧张。前几日上朝时，皇上更是对纪将军南下有功进行明升暗贬。

        回到军中，纪将军哀愁的对他说道：“你与国公府小姐的事我也有听说，国公府不会同意你与赵小姐的来往，你和她就断了吧……”

        李禹清单膝跪下抱拳急切的说道：“将军！不行，我不能负了赵小姐。”

        纪将军看着李禹清，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不只是我与皇上军权的事，各家各族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执意与赵小姐来往只会对她不利。让皇上猜疑忌惮，对国公府受牵连。”

        李禹清握紧拳头，克制着自己，心里泛着疼，嘴里全是苦涩。不久后才说道：“末将愿放弃军职，不敢辜负赵小姐。现如今可先暂时减少来往，待局势过去，末将退出军中。

        请将军责罚，末将感激将军知遇之恩，跟着将军守卫家国的日子，末将铭记于心。还愿将军成全！”

        纪将军锤了下桌子，怒道：“糊涂！为了个女人何至于此，没了军中军职和权势，你如何娶得了国公府小姐，如何护得了她的周全。你先退下吧，再仔细想想，护她周全不负她不只是一只方式。比起和她在一起，她的生命安全更为重要！”

        李禹清咬紧牙关，半晌才说道：“是，末将告退。”

        皇上还是忌惮纪将军手握的军权，想要将军权为自己所用。用平反北部战乱为由任命纪将军升左将军带兵前往平反，任命李禹清升为北部平反统帅，随同纪将军在冬至后前往北部平反。

        接着在宫中设宴宴请各皇家官家中男士女眷共同颂词赏月，赵婉随着哥哥赵帏入宫赴宴。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皇上忽然道:“如此美景氛围，若再来点曲，会更好。听闻赵国公之女赵婉对琵琶弹奏颇为精湛，为大家弹奏一曲如何？”

        赵婉起身行礼说道:“臣女见过皇上，皇上谬赞。臣女琵琶技艺不够精湛，还需练习。皇上不怕污染了耳朵，臣女便为大家弹奏一曲。”

        坐在宴席中，一身粉裙白纱，挽起的头发是插着精致的吊坠珠花，眉间梅花花钿让她更加媚人。手抱琵琶，琴音一起，似远处吹的微风，如溪水流动平静，有瀑布的水激流而下，结尾悠然收声让人从似从微风中回到现实。

        皇上拍掌说道:“好，弹的好啊！缕缕琴声让人身身临其境般感到处于山林之中，溪水在一旁汇涌向河流。琵琶技艺精湛不错！”

        赵婉微笑起身行礼，说道:“多谢皇上夸奖。”

        皇上喝了杯酒，看着赵婉问道:“模样也如此娇好，到适婚年纪了吧？可有婚配？”

        赵婉略微紧张回应:“臣女已到婚配年纪，念及家中儿女稀薄，想多陪父母，还未有婚配。”

        皇上哈哈笑着说道:“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也本该叫朕一声皇叔，既然已到的适婚年纪，今日朕便为你指婚，不怕嫁不好，就同在京中你也可常回家看看父母。可好？

        今日也来了许多京中优秀男子，在座可有未婚适龄男子倾慕婉儿？”

        赵婉欲出声阻拦，赵帏起身作揖说道:“微臣替家妹谢过陛下。”

        看了一眼赵婉，微微摇头。赵婉眼睛已红润，抿了下嘴，说道：“多谢皇上。”

        这时宋凊暔起身作揖，紧张说道:“见过皇上，见过赵公子，赵小姐，微臣宋凊暔，宋丞相之子，现为太子少傅。微臣曾在宫中宴会上见过赵小姐，一直对赵小姐念念不忘还请皇上赐婚！”

        赵婉吃惊的看向他，跪下磕头说道:“臣女虽然已到婚配年纪，但还未想出嫁，还请陛下收回指婚！”

        皇上脸上微怒，说道:“朕不能为你指婚？”

        赵帏走到中间，在赵婉身旁跪下行礼说道:“婉儿年纪尚小，不舍家中父母，回府后微臣定会好好开导家妹。能得到皇上指婚，是婉儿的荣幸，也是整个国公府的荣幸。谢陛下赐婚！”

        皇上收回脸上怒气，哼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凊暔是个好孩子，满腹经纶，又博闻强识，年纪轻轻就为太子少傅，可见才学，是个好郎君。哈哈，这小子又倾心于你，定会好好待你。凊暔家中也在京中，丞相府和国公府距离不远，刚好啊，合适。全部合适，你们也有缘分，今日朕给你们俩人指婚，年前挑个吉日成婚，朕会给你们道喜送礼。”

        宋凊暔跪下行礼，开心道:“谢陛下赐婚！”

        满脸紧张，又带喜悦的笑意看向赵婉。

        赵帏扯了扯赵婉衣裙，低声说道:“婉儿，不要糊涂，不可抗旨。”

        赵婉遮挡住流泪磕下头，说道:“谢陛下赐婚！”

        皇上开心地说道:“哈哈哈，真好啊！都起来吧，是个喜事都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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