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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结契成锁誓言消:10


云:你认识李冬?

        小帅哥:我见过她。姐姐,你想问什么?

        云: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她是我旧友之妹。

        小帅哥:我不知道她的事情,但是我婶婶应该知道(v)~姐姐,你可以直接来我家里问我婶婶。

        薄云盯着那个波浪号,不明所以。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让她去他家?会让人情的分量变得更重吗?

        萧暝洗澡出来,头发凌乱,毛巾搭在脖子,他搓了搓发根的水。瞄了一眼她手机屏幕的对话页面,冷笑一声,“让你去他家,他婶做媒就能把你们亲事都给办了。”

        薄云更迷惑了:“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活龄28单身到死久经催婚相亲陷阱的萧暝梗塞了一下。

        薄云看他表情,了然地“哦”。看来母上为结束不孝子的单身生涯做出了不少无用的努力。她上下打量他,多盘亮条顺,不禁拇指食指往嘴嵌一圈,漏出半个“嘘——”的口哨音。

        萧暝好笑地嘟起嘴回了她一声小鸟哨。他唏啦几声还不过瘾,一边擦头一边吹起了绵长的曲声,从强军战歌、掷弹兵进行曲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康定情歌,什么顺嘴吹什么。

        等他吹完了,头发擦干了,薄云面对挑衅地抬起下巴,目光意味深长:“你裤链没拉。”

        萧暝一低头:“……”

        牛仔裤裤链没拉,裤头松松垮垮,劲瘦的腰线裸露,两块腹肌露了面,旁侧两条凌厉的人鱼线没入盆骨,黑色内裤很好地完成了遮羞的使命。

        “人类高质量男性,”薄云是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尴尬的场面真诚赞美,“所谓九亿少女的梦,人类繁衍的遗憾,神……”

        “看了要负责。”萧暝一把拉上裤链,黑沉着脸。

        薄云目露震惊,“你哪个封建朝代的黄花大闺女穿越过来的?”

        萧暝扯过她手机,劈里啪啦打了字又丢回她怀里。薄云一看。

        云:明天我和我先生去拜访你家,还请多关照。

        他还补上了自己快手斩乱麻的理由:“他既然是同一条街认识李冬,大概率就是住得很近才敢抛出橄榄枝,去了也是顺路,不吃亏。”

        他熟练地把被子抱起准备丢到地上,被薄云拦住,“双人床这么大,划条三八界分你一半。”

        床上划三八界?稳?他目光隐隐变幻。

        “作为交换,你帮我控制张昤晞入梦时间封顶两小时。”薄云竖起两根凄惨的手指。

        萧暝看看她又看看地,像雄踞一方的狮王居高临下巡视自己的领地,抬起尊爪勉为其难答应了。

        张昤晞推开上司的梦境旋转门,就把她从混沌的原始梦境扒拉进独立的工作空间,用工作唤醒她的灵魂。

        然后发现她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溜号迹象明显。

        张昤晞:“见什么鬼了你今天,干什么都没效率。谈恋爱把脑子谈傻了?”

        薄云:“没谈恋爱啊,平时打嘴炮而已。没想到萧暝居然因为我看了他半块腹肌要我对他负责。”

        张昤晞语重心长:“除了打嘴炮,打别的炮也很重要。”

        薄云:“?”

        薄云:“我不是说了没谈恋爱吗?”

        张昤晞面无表情和另一个空间层面的哨塔里的萧暝对上眼,谁要管你酸腐的口是心非了?谁没谈恋爱的搁这天天腻歪在一起,连梦都要守起来。

        薄云迟疑:“应该是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吧。”

        你跟异性朋友睡到一张床去?

        “主要还是我俩没讨论过这种情感话题。”

        张昤晞满脸槽多无口,冷笑三声。为牡丹的同事解决感情问题不在他的营业范围内,除非给钱,给很多钱。

        他冷酷无情地把票据甩薄云一脸,“干活。”

        掐着两个钟时限,他马不停蹄卷着文件远离这块剪不断理还乱的是非之地。

        薄云迅速将这种不值一提的破事丢到多了两个钟的酣眠之后。

        一觉睡到自然醒,天鹅绒双人被之间田垄似的一条薄被单已经扭曲,睁开眼就是某人近在咫尺的哀怨的脸。

        薄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自发裹成茧的被子,和隔壁紧贴着楚河汉界只剩半层包装纸的冰棍。

        薄云:“……好了,既然拿了身份证,你自己去开一间房。”

        萧暝目光冷飕飕。冻了半夜冻的。

        两个人洗漱迅速,目的明确。折腾一趟是因为生死薄出了障碍没法走普通程序,基于当事鬼口供整理的信息,简单粗暴地见了真人母本调取生死薄相关事项,让当事鬼该见的见该受供的受供,洗了澡赶紧投胎。

        “今天周日,撞见人的可能性很大。”薄云低头看手机,丁西洋答应了他们上门的请求,还编了套口供跟他婶婶说,他救了路边突发哮喘的她,所以她们登门道谢。

        薄云一贯穿便服,卫衣运动鞋一套,年轻而清爽。萧暝在旁边也一套休闲服,扣上鸭舌帽,走在一起像大学生情侣。

        两个人一合计:“带什么礼品上门?”

        “给钱吧,封个大红包。”

        “也是。公费开支,能报销吧?”

        然后两手空空,握一沉甸甸的红包。

        丁婶惊喜地开门:“哎哟——快进来进来。”

        她眼前一亮,好合眼缘的一对男女。白了一眼嗑瓜子的丁西洋,“去把茶具拿上来!”

        丁西洋睡衣还没换,仗着年轻恣意,对上那背景板男人的姿态,危机雷达响彻脑海。

        萧暝摘了帽子,冷淡地看他一眼,双腿一叠。

        薄云笑着接过茶杯,“阿姨好,打扰了。我过两天就休完假离开庆川了,赶紧先来谢谢西洋。”

        丁婶笑得合不拢嘴并了八百字自谦夹责怪外甥的小作文,“薄太太客气了……您这一对金童玉女光临,我们条件有限,接待不周了。”

        她依照惯例先后道谢感恩,再聊鸡皮琐碎的家庭人员构成工作工资房价菜价……期间丁西洋一直给她添茶缓解节奏。在她的视觉死角,丁西洋换了便服挺起单薄的胸膛,企图在男人和男人的对峙中散发微弱的激光。

        萧暝都不需要摸耳钉思考,抿几口茶,湿得唇色潋滟,再恰当地插几句女士们的话题,他就得乖乖斟茶倒水尽地主之谊宾客之欢。

        于是仅仅是斟茶就把他磨成两面派,一面在薄云面前刷存在感,另一面像奴仆一样咬牙切齿。

        薄云自然地拢了耳边碎发,清淡地结束一个话题,切入正题。

        “我们要走了,还要去探望一个朋友,就在这附近住。”

        “这么早啊?”丁婶问,“是在哪住?哪户人家?”

        “哎哟,我也说不出来。她说来接我们,我朋友叫李冬,您认识不?”

        “李冬?哪个冬?”

        “冬天的冬,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早几年她哥哥出事了,我是她哥哥的朋友,顺道来看看她。”

        丁婶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了下去,“哦,她啊,就在楼下。”

        “妈,我回来了。”一个女孩正好从外边回来,打破了发僵的气氛,“我买了饺子,咱中午吃行不?”

        女孩一下成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她眼睛自动抓取重点目标,顿时亮成灯泡了。

        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

        丁缪如鞋都赶不上换,一步飞到客厅,“这位帅哥——”

        薄云给他一眼余光,艳福不浅。他旁若无人地让丁西洋斟茶。

        “别丢人了,这是薄先生,薄太太。”丁婶一把拦住见了骨头似的狗儿,“人家就要走了。”

        一鼓作气!丁缪如身后的尾巴狂甩,“去哪啊,这我熟,让我带路。”

        “楼下李冬那户。”薄云笑眯眯地接过话茬。

        丁缪如怀疑地停止了甩动尾巴,“李冬?你们找她?”

        怎么每个人都好像她是要找一团高危病毒一样避之不及。

        薄云温和地说:“是啊。我是她哥李春的朋友,她哥不在了,最近我收到她哥托梦,让我看看他妹过得怎么样。”

        一听托梦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三丁面面相觑。

        萧暝扣上帽子,“我们走吧。”

        “我送你们。”丁缪如主动打开防盗门。

        三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走楼梯往下一层。

        “不怪我们敏感,”丁缪如斟酌了一下用词,“她那户名声不好。”

        薄云说:“她哥出事那会儿我在国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回到国内,人早已经没了。”

        丁缪如挠了挠头,“要不这样,你加我微信,我给你分享发生过什么。”她一转头,“帅哥,这都见第三面了,加个微信啊?”

        萧暝郎心似铁,“不了。”

        薄云阻止了他用美人计,他就更不会主动用了。

        薄云探出二维码,“谢谢,你先回去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她转过身握了握拳头,撬墙角第一步是勘勒墙根有无松动痕迹。

        薄云看着俨然的铁门,“里面没人吧?”

        “没人,出去了。”

        薄云拨了一个远程电话,“人在哪?”

        “报告薄处长,她和男人去菜市场买了大包小包,正在回家路上。”

        她把青绿挂件支出去跟踪李冬,当gps使。也是因为青绿报告她合租室友是一个男人、二人形迹亲密,她才做出一番大胆猜测。

        两个人沿着轨迹往外制造偶遇。

        因为作为地府公职人员,需要对目标人物进行隐私保护之外还要进行精神和□□的保护,亦即以“巧合”为表象活动,遵循马克思唯物主义。基于李冬拒绝和她深入交流,她不能破坏她生活现状的安稳。

        反正只是打个照面提取了生死薄信息就走。

        薄云加快步伐。

        “快到转角了,3——2——1——”

        萧暝大步带风,目如闪电。

        “咦——”薄云佯装惊讶。

        李冬正和旁边的男人说着话,男人手里提着三四袋重物,她轻快如鸟,笑意在嘴角晕开,转头凝固。

        萧暝直视了一秒这男人,x光般上下扫视得通透,年纪不小,眼角细纹,35上下,气质成熟,生活质朴,棉衣有缝线。

        霍敬看到两人的瞬间,骤然升起一种荒谬、可怕、紧张、心悸的感觉,充斥脑海和心脏,血液将这复杂百味运输至全身。

        李冬收拾了表情,“好巧啊。”

        “是啊,我们正好从朋友家下来,你们也在这住呢?”薄云一边聊家常,一边给他加载生死薄缓冲时间。

        “今天周日不上班,我们先回家啦,不打扰你们。”李冬微笑着,绝口不提“去我家坐坐”此类客套话。

        青绿无常继续履行gps使命,他们往外走,“看到没?”

        “霍敬的加载失灵,应该是身上带了什么东西阻挡了。”萧暝抬起眼,“李冬的显示出来了。”

        “什么东西,”薄云嫌恶,“特地掩盖了李春全家的生死簿,还给霍敬加了个金钟防护罩?”

        “这个钳制好破,只是伤及人体,要打报告。”萧暝面无表情,平生最恨有事没事给后勤处要申请十天等一个黄花菜都凉了的批复,“这个做法的人很清楚我们公职人员的掣肘。”

        “他被保护得那么好,是李春那个薛定谔的前男友实锤了。有李冬的就够了。申请下调阅生死薄具体年份,直接看谁送的花,过了谁的手,托梦批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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