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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右相被降职


饭毕,瑾誉让裴昔年送松阳回宫,他送倾溶回府。倾溶正仰面看着夜空中漫天的星星,瑾誉问道:“准备好当我的王妃了吗?”倾溶转头看着他,她从没想过会被立刻封妃。她心里多少有些负担,当王妃不是件容易事。但是她也明白这封旨意就是瑾誉的心意,她缓缓开口:“我以为我会和芙龄一同是夫人。”

        瑾誉:“怎会?我只有你一个妻。”倾溶拦在他面前说道:“我都明白,可殿下也不可太区别对待芙龄。她确实一直倾慕于你,并且她还是右相之女,殿下不该对她明面上过于冷淡。”瑾誉从没想过倾溶会想到这一层面的利害关系,他搂过她的肩:“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我陷入两难。”

        倾溶扶住他的胸口:“殿下早些回王府歇着吧,今日陪我们在外一天累了吧?”瑾誉:“我目送你进府,还有几天就能成婚了,再也不用分开了。”倾溶松开他的怀抱,指尖划过他的手往琴鹤府走去。彦书此时上前说道:“殿下,府里来人说右相于今日晚些时候登门拜访,殿下不在府中他坐等了一会就回去了。”

        瑾誉:“哦?来为他女儿打抱不平的吧。”彦书冷哼了一声:“右相可真沉不住气,什么都要顺着他的心意,否则就要生事。”瑾誉:“无须理会他,他只要敢对我们不利,我也不要他好过。你派人去湖州查他与他侄子私盐的证据,一定不要露出风声,查到后将人证物证带回陵都。”彦书点头:“是。”

        第二日将入夜时分,琴鹤府匆匆来禀告瑾誉倾溶失踪了。瑾誉揪着心问道:“什么?何时的事?”玉蝉恐慌不已,跪着请罪:“老爷以为小姐又跟之前那样贪玩会及时回府,可等了一日小姐还未见踪影。”倾溶无端失踪给了他闷头一棒,他脑子懵着,她绝不可能会自己再次出逃。莫非是被人掳走了?

        玉蝉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老爷派奴婢前来告知殿下,不知殿下可有法子能助老爷找到小姐啊。”瑾誉努力镇静着情绪:“你先回府告诉盛公,我会派人去寻倾溶,他那边有了消息要及时禀告。她何时不见的?你怎会没有跟好她?”

        玉蝉急的抹眼泪:“是小姐一早去琴馆,我去帮小姐拿口脂带回府中,谁知我回来后小姐人就不见了。”瑾誉:“那她此前有何异样?”玉蝉仔细回忆着也没觉察出不对劲:“如往常一般去琴馆,并无异样。殿下,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瑾誉有莫名的预感觉得此事与右相有脱不了的干系,他让玉蝉先回府中等消息。他吩咐道:“彦书,此事恐怕是右相搞的鬼。”

        彦书:“下旨意那日右相来过府中,怕不是他为了芙龄才这么做?”瑾誉知道右相是怎么对待大皇子的,他握紧拳头愤恨地说道:“立马派人去盘查右相的手下,想办法知道他们今日有没有动静,另外你亲自去请裴昔年来府中。“

        彦书领命告退,瑾誉如坐针毡,脑海里无数个不好的场景。裴昔年得知倾溶失踪后立马派部下大规模搜索,他赶到瑾南王府与瑾誉汇合。裴昔年焦急万分:“殿下!我已派人去搜寻,可有线索?”

        瑾誉自知与右相的矛盾瞒不过裴昔年,他只能比预期更早地告诉他:“此事也许与右相有关。”裴昔年不解:“右相?”瑾誉紧皱着眉头:“右相一心想让芙龄当王妃,昨日倾溶为妃的旨意刚下,今日就出事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裴昔年:“那我们就禀告圣上,让圣上查审!”瑾誉:“彦书已经面圣禀告倾溶失踪一事,但我们没证据,右相肯定不会认。”裴昔年:“那…那就抓他的手下严刑拷打,十个人里总有一个能问出线索。”瑾誉犹豫不定:“此法太过鲁莽,如若问不出东西来,右相一定会按上污蔑的罪名到我们头上。”

        就在他们举棋不定之时,彦书匆忙来报:“殿下,我们的人带回三个侍卫,他们在外喝酒交谈内容涉及郡主。”瑾誉:“快把人带进来。”那三个侍卫被打的鼻青脸肿,见到瑾誉直呼冤枉。瑾誉强忍怒火问道:“说!倾溶郡主是不是你们掳走的!”

        其中一个侍卫磕着头说道:“殿下!殿下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郡主…郡主已经被扔到明湖了。”瑾誉吼道:“什么?”他双眼通红泛着淡淡的泪光瞪着说话的人,猛地一把揪起侍卫:“你们哪来的胆子?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

        裴昔年拉住崩溃的瑾誉:“殿下!须得留着他们的命找到倾溶再做打算!你们还不带路?”那三人直打哆嗦,颤颤巍巍地起身,裴昔年一脚踢到那人的腿上:“还不快点!郡主要是出了事,你们三人全家都跟着陪葬!”

        瑾誉瞬间头晕目眩抚着额头拼命想要镇静,彦书扶住他:“殿下,不如你在府中等候,属下跟着去搜寻!”瑾誉推开他,颤抖着声音:“快备马!快!”彦书走到殿前对侍卫说道:“快去通知裴将军的人马通通去明湖一带搜寻!”

        他们快马加鞭赶到明湖已是深夜,两路人马一路搜寻了半响都未见人影。瑾誉崩溃至极,他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好好与倾溶共度余生,为什么还是没能护好她?为何总是要她承担这权力斗争的伤害?他那前十年的心碎换来了新的重逢,难道就这样在此结束了吗?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裴昔年赶着马对他喊道:“殿下!殿下!找到了!”

        瑾誉的绝望立马破冰,他调转马头奔向裴昔年:“在哪儿?快带我去!”他们赶到时,倾溶浑身的衣衫都湿透了,她就那样静静躺在树丛中,银白色的纱衣上有零星斑驳的血迹,她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瑾誉下马走向她,他腿脚发软打了个踉跄,他立马把披风脱下裹住她。

        她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但瑾誉看到残破不堪的她,无法言喻的痛楚在心中裂开。他紧紧搂起她,无人敢打破这一刻的寂静无言。裴昔年看到倾溶浑身是血也跟着揪心,为何会人内心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他蹲到瑾誉身边轻扶他的肩,有些哽咽地说道:“殿…殿下,先把倾溶带回府中让御医来请脉医治。”

        瑾誉深呼吸着抹掉眼泪,他背起倾溶往外走,他对彦书说道:“去回禀父王,倾溶已经找到。把那三个侍卫扔到父王面前,让他裁夺。再告诉盛公,倾溶会在王府里医治,我会亲自看护她。”他眼神空洞地走过他们,将倾溶抱上马背带回了王府。

        他一夜无眠一直守在倾溶的床边,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醒的那一瞬间。御医请完脉看完倾溶额头上的伤后回话:“殿下,郡主落水浑身发热须得用几日药才能退热。这额头上的伤像是外力所致,好在没打中要害,也能用药治愈。”瑾誉:“将倾溶的伤势转告给父王。”御医磕头告退:“是,臣这就去抓药。”瑾誉伸手轻拂过她的脸喃喃自语道:“快些醒来,我还等着你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呢。”

        圣上盘着手中的佛珠静静听着审问细节,继而陷入沉默的僵局,裴昔年与裴将军面面相觑不敢率先发话。圣上慢慢睁开眼睛,将佛珠拍在桌上长吁着问道:“犯人说是右相所为?”裴将军:“回陛下,供词是这样说的。”圣上揉了揉眉心:“他为何要对倾溶下手?有何理由?”

        裴昔年想把猜测和盘托出,但又想到瑾誉说过如若圣上不信,便会更加麻烦,他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下肚里。圣上缓缓起身:“传朕旨意,那三人赐死。盛公与倾溶此次无端受惊,该施以安抚慰问。右相…”

        裴昔年与裴将军抬头想从他表情中找到答案,圣上抽起桌上的佛珠正色道:“右相意图谋害嘉瑞郡主之女,降为太府,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裴昔年长舒一口气,与裴将军磕头:“陛下英明。”虽然韩笠没有受到重责,但降职无疑就是被定了罪,所有与他为敌的大臣们纷纷宽心叫好。

        圣上传魏贵伴驾,魏贵妃进御书房后看到圣上紧闭着双眼养神。她轻手帮他捏着肩膀:“陛下可是为国事操劳过度?”圣上发现魏贵妃的到来,他拍了拍她的手:“关于韩笠的旨意,你听说了吗?”魏贵妃装傻充愣:“臣妾不知,何旨意?”圣上一如既往平静缓慢的语气中夹着些许失望:“韩笠派人意图谋害倾溶,已有人证。寡人降了他的职,可着实也没想明白他为何要对倾溶下毒手。”

        魏贵妃故作惊讶:“居然是他?”圣上似乎心中已有猜测:“莫非是立倾溶为王妃之事冷落了芙龄,他心中不满?”魏贵妃:“臣妾不知,不过韩笠确实一直都很疼女儿。陛下忘了他的大女儿嫁给大皇子一事?”圣上一听到大皇子就更加心烦意乱:“罢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事实就在眼前。”

        魏贵妃帮他揉着太阳穴:“没有了丞相的分忧,那陛下会不会日后更加没时间陪臣妾了?”圣上拉过她的手:“寡人想着,大陵贤臣居多,是时候该好好提拔忠贞之士。魏协是何等的有勇有谋,只可惜他一直抱病。”魏贵妃浅浅一笑:“陛下,哥哥身子不爽是多年的旧疾了。”圣上叹息着自己无贤者能分忧的困境,魏贵妃却下定决心要告知魏协适时该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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