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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倾溶无碍


倾溶努力睁开眼感到眼睑模糊不清,她轻哼了一声扶着额头摸到了头上包着的纱布。她胳膊肘撑起身体看到她正在寝殿内,但并不是琴鹤府,瑾誉抚在床边睡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瑾誉醒来抬头看到她醒了,眼神肆意着惊喜:“你醒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倾溶晃了晃脑袋有些隐隐的痛感,嗓子也很干涩:“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瑾誉坐到她面前帮她整理着纱布:“说来话长,好在找到你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般折磨。”倾溶咽着口水想疏通嗓子,她沙哑着说道:“我想喝水。”瑾誉赶忙给她倒茶水,她大口大口喝着,瑾誉看着她的模样心生怜爱。

        倾溶会想到那天被人掳走就后怕,刚苏醒的情绪也逐渐开始激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将我掳走,我拼命反抗都没用。他们把我敲晕了,我被水呛醒了。我就爬上岸走啊走啊,可我突然就没知觉了!”

        瑾誉紧紧搂住发抖的她:“没事了,主使此事的人已经被父王处置。以后我会时刻看好你的安危,再也不让人对你下手!”倾溶掩面而泣:“我…我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侮辱。”瑾誉安慰道:“并没有!他们没那个胆子,只是想将你扔进湖里。”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想她缓下情绪,倾溶哽咽着抹着泪:“主使之人为何要将我置于死地?我真的想不到我有何仇家。”

        瑾誉叹了口气:“是右相。”倾溶抬头看向他,迷惑不解:“右相?我何曾与他有过节?”瑾誉:“他一心想让芙龄当王妃,母妃立你为王妃之事可能让他感到不甘。与其进了府后再无翻盘的机会,不如在大婚前加害于你。”

        倾溶微微有些气愤,她撒开手说道:“不要说我从未有过对名利的野心,我父亲也是一直清廉。为何这般急功近利?”瑾誉手扶住毛燥不安的倾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得到过多的权利,就会想要拥有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彦书此时敲门,瑾誉命他进屋。他看到倾溶醒了便说道:“郡主醒了?要不要叫御医?”瑾誉点头,彦书继续说道:“圣上大怒,降了右相的职,也算是为郡主此番受绑出气了。”倾溶又一阵绞痛从颅骨蔓延开,她捂着头闷哼了一声。

        瑾誉抚着她的肩膀:“知道了,吩咐御医来府上请脉。”瑾誉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她问道:“我父亲可知道我在此?他一定担心坏了。”瑾誉笑着拍着她的肩:“已经通知过盛公了,你安心歇着。别操心了,一切有我。”倾溶这才安下心,缓缓闭上眼睛又陷入昏睡。

        瑾誉出了寝殿门,看到彦书还在外候着便知道他还有消息要传达,与他走向书房。彦书说道:“殿下,贵妃娘娘说是时候该让左相回来了。”瑾誉也累了好几天,他窝在椅子上放松着浑身的肌肉与神经,他长舒一口气:“母妃可有计策?”

        彦书:“贵妃意思是想办法让圣上主动要求左相回来。”瑾誉揉着额头:“好,此时不宜鲁莽。右相才被降职,要等一段时日。”彦书接着说道:“殿下,右相此次恐怕也只是暂时的失利。”

        瑾誉坐直身子:“当然,想把他一网打尽不容易,只能慢慢磨掉他。湖州有消息了吗?”彦书摇头:“人马才去几天,估计还没到,一有消息会立马禀告。只是,殿下有把握在湖州能找到证据吗?”瑾誉缓缓把玩着桌上的笔杆:“这个证据够他永远翻不了身。只是光他倒台还不够,二皇子要找人盯紧行踪。”

        彦书领命而去,瑾誉盘算着铲除右相已不是难事,只是大陵日后与南虞国和亲一事不可避免。如要阻止这场和亲,必得保留十足的兵力,那么二皇子就不能在此时带兵出征。虽然带兵出征他必定会被去除宗籍,但代价太大,须得另辟蹊径给他定别的罪。

        倾溶深知还未大婚就在瑾南王府养伤不合规矩,第二日就告别瑾誉回琴鹤府了。盛公也不让她再去琴馆,大婚在即耽误不得。松阳与裴昔年相约看望倾溶,倾溶卸下纱布正对着铜镜抹药,玉蝉沾着药粉帮她点着伤口:“小姐,伤口比前几日好多了,没那么肿了。”

        倾溶想到即将大婚自己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破了相由不得心里难受:“要想和以前一样看不出痕迹,可不得好几个月。”此时松阳与裴昔年敲门进屋,松阳在宫中听闻她被绑架一事心惊不已,她跑到倾溶身边:“倾溶!”倾溶回头看到她们也惊喜着:“你们怎么来了?”

        裴昔年缓缓走向她们:“松阳担心的不行,我今日正好进宫碰到她,就与她一起来看你了,你怎么样了?”倾溶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不想让他们看到:“身体倒无碍,就是额头有伤。”

        松阳轻轻拨开她的发际碎发:“没事儿!有头发和发饰遮着看不太出来,肯定不影响大婚。”倾溶一阵脸红小声对她嘀咕道:“我哪里是担心这个…”松阳坐到她身旁:“话说回来,右相真该被治一治。居然胆大包天对臣女下死手,真不把王法放眼里。”

        裴昔年坐到茶桌前放下剑:“右相在前朝一直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番他太过分了,还好倾溶没事,否则右相就不单单是被降职那么简单了。”玉蝉帮他们上着茶,开口搭话:“好在瑾南王与裴少将及时把小姐找到了,不然不知道小姐会怎么样。”

        倾溶:“是啊,真的该多谢你。”裴昔年喝了口茶笑着说:“谢我不如谢瑾南王,他是真的着急上火,我拦都拦不住。要不是凑巧抓住那三个侍卫有了线索,不知他会不会直接冲去右相府要人。”松阳:“还是玉蝉机灵,知道要去找我四哥帮忙。”玉蝉挠了挠头:“我看老爷着急又不知如何去寻小姐,只能冒然去求见殿下了。”倾溶想到瑾誉为她做的这一切,忍不住勾起唇角。

        裴昔年原本对他们这桩婚事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他说道:“倾溶,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带些人跟着。你成为王妃后身份会更加惹眼,万事要小心。”倾溶点头:“以后再也不会单独出行了,这次的事我真是后怕。”松阳握住她的手:“别怕,一切还有父王为你做主。有了右相做例子,看谁还敢对我们不利。连丞相都能被革职,对其他小人也是个警告。”

        倾溶看着松阳笑道:“你我同岁,我都要成婚了,圣上是不是也会择日为你挑选驸马了呀?”松阳撒开她的手:“我还不想那么早成婚呢!别取笑我!成婚了我还怎么像现在这样和你们玩闹啊。”裴昔年手撑着脸看着她俩,恍然间回忆起从小他们在一起玩乐的模样,不知哪个瞬间都成大姑娘了。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倾慕于倾溶,可他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知道以后也没机会告诉她了,她即将嫁与别人。

        他有些苦涩笑道:“不管成婚与否,我们都可以互相倾诉互相安慰不是吗?”倾溶:“那当然,我就你们两个朋友,有什么事了不跟你们说憋在心里多难受啊。”裴昔年掏出了一个精巧无比的木盒递给倾溶:“这是我送给你的贺礼。”倾溶仔细摩挲着木盒上的花雕,打开一看是一根玉兰花玉钗,那玉色如绵,一看就是极稀罕的品相。

        她说道:“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裴昔年:“收下吧,我们多年的朋友,这是我给你的新婚贺礼。”松阳摸着这根玉钗惊叹道:“触手不凉,这玉花融为一体,栩栩如生。真美!”裴昔年:“等公主大婚,我也送一件贺礼给你。”松阳开心不已:“那敢情好!没想到昔年未曾娶亲选礼物的眼光可真不差!”

        裴昔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这支玉钗的玉是外邦使臣赠予圣上的,陛下赏给了我。我一粗男人用不上那么好的玉,于是找人打造了这支白玉兰玉钗。”倾溶正准备开口,裴昔年打住她:“倾溶,你要不收下真的是不给我面子了。”倾溶只好作罢,她小心翼翼关上木盒:“多谢你那么用心了,等你大婚之时,我也送你一样贺礼。”裴昔年苦苦笑着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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