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干架
晏行把马儿拉到了空旷的地方，又把沈盈月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亲身教学。
“你先带着它溜一圈，让它熟悉熟悉你的味道，这样不会让马儿受惊。”晏行把马绳放在她手里，又给她抓了一把草，“先喂一次。”
沈盈月乖乖接过，又把有干草的手放到了马儿的面前。
白马闻到了干草饲料味，把鼻子凑到她手里，张着嘴吃她手中的草。
沈盈月看这马张着那么大的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吃她的手。
一把饲料很快就吃完了，沈盈月拉着马绳慢慢地在空地上走了一圈，余光看到了齐佳乐骑着马纵横驰骋，背影看着十分帅气。沈盈月被勾起了兴趣，不知不觉就溜到了晏行身边。
“怎么，看着羡慕”晏行拉过她手里的马绳，把一旁的马鞍放在马背上，他拍了拍踏月的马头，对着沈盈月说道：“上来吧，带你玩一圈。”
沈盈月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她眨了眨眼，站在那里半天不动。
沈盈月：“这，这怎么上去？”
晏行给她指踩的地。
行吧。
沈盈月单脚踩上去，手脚并用才勉强爬上了马背，她看到晏行拉着马绳在那里憋笑，沈盈月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可能是很丢脸。
“别笑了……”
晏行听到她抱怨，咳了一声后点点头，“坐好了。”
沈盈月点头，双手紧紧抓牢马鞍上的绳子。
身下的马儿被拉着慢慢走动起来，沈盈月惊奇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掩不住的兴奋。
带着沈盈月熟悉了骑马的步骤后，齐暄煜终于来了。
他看到这两人互相认识，也有些意外，但是齐暄煜也没有过问。
“对不住了，我有些事来晚了。”
沈盈月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世子已经在教我了。”
“好。”齐暄煜点点头，他刚刚已经看到了，沈盈月自己试着骑马的样子。
虽然看起来颇有些不熟练，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这样了，在一些世家女子中已经算是好的了。
“对了表兄，这个荷包给你。”沈盈月把怀里王沁让她递交的东西给齐暄煜递了过去，“这是你的迷妹王掌籍让我务必转交给你的。”
知晓着沈盈月身份的齐暄煜，听着她时不时冒出一些陌生的词语也习惯了。他大概听懂是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下，最终伸手接过了。
“拿上吧，王掌籍辛辛苦苦做得呢。”沈盈月像是看戏的，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劝到。
齐暄煜虽然不接受王沁的心意，但是东西他收下了。因为他这个人是不会让人难堪，亦像之前对她一样。
无聊逗马的晏行没有到那兄妹俩身边，他嘴里叼着枯萎的狗尾巴草，虽然摸着马，但是余光却看到了沈盈月递给了齐暄煜一个荷包。他缓缓站直了身体，用正眼看着他们俩，微微眯起了眼睛。
齐暄煜那边说完话了，两人一起朝晏行走了过来。
“三殿下。”晏行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去，朝着齐暄煜点了点头。
齐暄煜嗯了一声，四周看了一眼没发现齐佳乐，“佳乐呢？”
“骑马去。”沈盈月说道。
晏行看着对面的兄妹俩，一高一矮的，说话还怪和谐的。
挺刺眼。
他抵了抵后槽牙，整理了一下护腕，抬头对着齐暄煜说道：“三殿下，咱们好久没有赛过马了啊？”
齐暄煜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手痒了么，今日来一次？”
“求之不得。”
沈盈月站在一边看着，觉得此时走向有些奇怪。
她记得，今天来这里的起因是他们要交自己骑马吧，怎么一个一个的自己玩起来了。
晏行把踏月的绳子放给了侍从，从他手里又拉过了自己的马。
马是通体黑色的，在阳光下又有些发着棕黑。看着就知道，这是匹好马。
齐暄煜那边拉来了一匹普通的棕色马，晏行看到后舔了舔唇。他又把自己手里的马重新给了侍从，并看向了沈盈月。
“沈掌籍，借借你的马啊。你哥那个普通的马，我可不能用好马欺负他。”晏行昂起头来，看着沈盈月扬起唇角，充满了痞帅的气息。
沈盈月点点头，“请便。”
晏行和齐暄煜一起拉着马，站在同一个地方。
两人多年的朋友了，对视一眼就懂了对方心中所想了。
“赌点东西？”齐暄煜挑了挑眉。
晏行懒懒地一笑，眼里带着不羁和傲气，“那殿下可要准备了。”
“你这等的自信，且赢了我再说吧。”
竹青在一旁喊，下令两人同时冲出去，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谁谁前谁后。
沈盈月站在远处，这时齐佳乐也回来了，站在她身边一脸懵。
“他们在赛马。”沈盈月解释。
齐佳乐哦了一声，“他们时常会这样赛马，只是长大后就少了。”
“为何？”
“因为三哥在关外多，琢明哥以前跟着老侯爷也会去到塞外。两人近些年才见得多了，也都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乱七八糟的事，齐佳乐没有说。
但沈盈月却是听懂了。
她嗯了一声，眼光继续看着那两人。
晏行附在马背上，看到旁边的齐暄煜紧紧咬着自己。他笑了一声，轻轻一踏就从马背上飞了起来。齐暄煜看到他的动作也跟着坐直了上身，借着力站在马背上，挡住了晏行的一招。
“呦，殿下功夫不错啊。”晏行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借着齐暄煜挡住他一掌的力重新回到了马背上。
两人的马也丝毫没有受惊，继续大步跑着。
齐暄煜浅笑一声，回敬道：“你也不错，看来这些年没有落下。”
晏行自然是不会落下练功。他趁机抓紧马绳，双腿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齐暄煜也不会让他如愿，撑在马背上他轻松一个翻身就踢向了趴在马背上的晏行。
晏行手疾眼快，他立马倒翻起来，手里依旧拉着马绳，却躲过了齐暄煜的一脚。晏行翻身，同样一脚也踢向了齐暄煜。
而站在原来位置的沈盈月和齐佳乐，全程看呆了。
“这，这就是武功么？”第一次看到的沈盈月感叹道。
“我天，神仙打架啊！”第一次看到这俩人打架的齐佳乐感叹道。
那边打得如火如荼，这边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叹。
沈盈月看到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心里揪了起来。此时的两人距离都不远，甚至是可以说齐暄煜有一些占上风。但是还没有到终点，所以最终的结果还是不知道的。
最后差得不过三米远了，晏行又夹紧了马腹，躲过齐暄煜的攻势，想要一举冲过他。而齐暄煜一击不得，也立刻回到马背上，没有差上晏行一点距离。
两人的马同时冲向了终点。
“平手了。”晏行从马上翻下来，绳子递给了竹青。
齐暄煜也下来了，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尽兴了。”
那闲着的二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齐佳乐和齐暄煜打了个招呼。
“三哥，你们玩得倒是尽兴了，可今天的正事是一点都没办啊。”
正事：教沈盈月骑马。
沈盈月在一旁莫名被cue到，她看了一眼对面两人。
齐暄煜：“琢明不是有教阿月么？”
晏行幽幽的眼神看向他，“某人叫来的，还好意思说我教？”
齐暄煜选择装傻。
最后晏行又抓着沈盈在马场魔鬼训练了一会儿，才放她回去吃晚饭。
练完后沈盈月感觉自己的腿都要磨烂了，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她发誓，真的再也不要随意体验不擅长的活动了。
夜已深，沈盈月一瘸一拐地回了屋子，那两个皇家小公主小少爷的能有人伺候，小世子更是不用说。
就自己一个草民，每天混在人家身边滥竽充数，可怜可怜。还得回来自己去放热水泡澡，连一天别人伺候的日子都没享受到。
好想念热水器。
沈盈月把洗完的衣服搭在窗边，她就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吃饭去了。
依旧是熟悉的大锅饭环节。
今日旷了一下午的班，感谢杨司籍没有告诉乌尚仪，否则她就要被遣送回家了。吃饭的时候也是熟悉的安静，除了有些时候需要开口说话外，大家都是想着赶紧吃完赶紧回。沈盈月也不例外，她的腿实在是疼的不行，着急的回屋涂药。
王沁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她扭过头来和沈盈月说道：“完后有一批书来，需要我们整理。”
沈盈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结果这边的话被张越听到了，她不屑地笑了一声。
沈盈月的筷子顿了顿，她装作没听到继续吃饭，旁边的王沁皱了皱眉。
“原来沈掌籍平日里还有事干呢，我们还一直以为您是来体验生活，勾搭皇子贵族来着的。”张越那尖酸刻薄的嘴又开始了，桌子上吃饭的一些人都不敢夹菜了。
沈盈月自从来了这里，平日里忍得不少了，所以她这时也是坚信自己可以忍得住的。
杨司籍放下碗，看向张越，“能不能吃，不能吃可以回屋。”
张越这时也不怕她了，笑得更加灿烂了，“这还有个包庇沈掌籍的啊，杨司籍莫不是帮人家堵住了乌尚义的眼睛了。旷了一下午的工，回来和没事人一样，有关系就是好过啊。”
沈盈月觉得自己还是高看自己了。
笑死，根本忍不了了。
她把碗摔下，吓得王沁缩了缩。
沈盈月冷声说道：“我旷不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后台就是硬就是在这里玩，本小姐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呦，拿出尚书嫡女的身份来压我么？”
“压你？”沈盈月笑了一声，“你也配？”
平日里不待见和张越斗嘴，以为她就是个好欺负的。现在随便说说就堵住了，张越气急败坏，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确实不配，毕竟只是一个被卖入宫里的婢女而已。
杨司籍念着早年间的情分，虽然张越很过分，但是也想让沈盈月别太生气。她刚开口准备劝，张越恼羞成怒，将手里的碗扔向了沈盈月。
张越的动作太快，沈盈月刚看到却没来得及反应。那个碗就直直地砸到了她的额头上。米饭从她头上掉落，碗也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沈盈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里的筷子居然被折断了。
王沁吓得不敢出声，杨司籍也瞬间闭住了嘴。
这……还劝什么啊。
张越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看到沈盈月闭住了嘴就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她得意地看向了沈盈月，“大小姐服不服？什么玩意也敢在我面前撒泼。”
真是没见识。
沈盈月撑手站起来，闲庭漫步地走到了张越的面前。虽然她刚刚折断了筷子，但是此刻面上居然还带着那副礼貌的微笑。
张越见她靠近，一开始后退了两步，然后又站在原地，挑衅地看着她。
“典籍，您真的很厉害。”沈盈月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服气。
张越以为这是她投降了，带着傲气哼了一声。
沈盈月仍然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但是等到张越停下了后退的布子后，而她正好也走到了张越的面前。沈盈月利落地伸出手抓住了比自己低点的张越的衣领，看着她突然变得惊恐的脸色，语气却变了。
“敢拿东西砸我，你确实厉害。但是，出来混干点什么事都是要还的。”沈盈月轻轻地靠在张越耳边说道，温柔的话语在此刻却说出了恐怖的滋味。
沈盈月一点都没给她们反应的时间，空闲出的另外一只手在她说完话后，下一秒就扇向了张越的脸。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打得手掌都发麻了。
张越被打以后惊呼了一声，她不敢相信地看向沈盈月，“你敢打我？”
“是啊。”沈盈月面无表情，“我就敢打你，谁让我的姑姑是皇后，姑父是皇帝呢。我杀了你我都没问题的。”
说完沈盈月又扇了她一个巴掌，这次换了手，还给张越扇得很匀称。
王沁躲在一边看着，心里爽的很。她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杨司籍，开口说道：“杨姐姐，阿月背后的势力你是晓得的。”
杨司籍沉默地看着那边，沈盈月两只手换来换去，对着张越的脸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扇上去。一开始张越还会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后来张越被打得想要挣脱沈盈月的手，却被沈盈月一脚踢到腿上，直接跪在了地上，张越逐渐安静了，一时只剩下打脸的清脆声。
院里的人见状都赶紧回了屋子，一点都不想被这件事扯上。
“张越这事干得就过分，嫉妒也需要个度吧。”王沁继续说。
“咱们同期来得这里，杨姐姐一路靠着自己走到了司籍。她呢？靠着以前和你的情分到了掌籍。如今看到阿月便觉得自己的位置危险了，所以处处针对阿月，造谣她和世子皇子。你说这事，是不是太过了。”
在沈盈月来司籍司的这段时间里，张越确实一直靠着自己的职位打压她，沈盈月平日里也都忍气吞声的。杨司籍不说话，过后转身回了屋里。
王沁笑了笑。
这边沈盈月打爽了，她才掏出藏在腰间的玻璃碗碎片，对着跪在地下的张越说：“我这人向来心眼小，有仇必报的。你毁了我容，你也别想好看。”
张越两边的脸已经肿了很高了，她的眼睛都快被挤得睁不开了。但是沈盈月还是看到了她瞳孔里的害怕，嘴里念叨的什么沈盈月听不清。
但听清了也没用，心眼小啊，放过她了自己心里膈应。
所以沈盈月捂死了她的嘴，拿着碎片在张越的额头上划了一道口子，和她的差不多大小。
划完后还自我欣赏了一下，并且假装看不到她流在脸上的泪水。
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哭起来实在是不美观啊。沈盈月手放开，张越就杵在了地上。
她拍了拍手，手掌也已经红了。
沈盈月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平淡如水，“再让我听到你如何如何说我，下次可不就是撒个气这么简单了。在这宫里，我有无数种让你死的方法。”
开玩笑，甄嬛传白看的？让你一个古代人骑头上撒泼了，那可才是给现代人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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