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宫廷不是清净地

我醒来，七七在拿着我的手机自拍和拍我睡觉的样子。

        我心想，这小姑娘也是聪明，竟然这么快就用手机了。

        “看电影了吗？”我坏笑地问道。

        “呀，你醒啦”七七有些不好意思。

        收拾了复制过来的金块和药品，还有图纸工具。

        七七惊讶地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金啊”

        家里压风水用的，且不说这么多，看看蒙武兄醒了没。我说道。

        蒙武已经在院子里练功，虽然他不愿意生灵涂炭，但也是武艺高强，应该是武将世家特有的基因。

        我上前说道，武哥：“有件事需要兄台帮助。”

        蒙武：“还是去卫国嘛，什么时候动身？”

        我：“不急着动身，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蒙武：：“多米贤弟，你且安排，我去做便是。”

        我：“卫国是个小国，工匠定是不足，你且在这燕都，招募些木匠、石匠、建筑方面的人才。”

        蒙武：“好，我这就去。”

        我：“别着急啊。这是三块金砖，你且用着，过几日我再给你拿上一些，你招募到建筑方面人才，再行动身前往。”

        蒙武：“这么多金，你就这么信任愚兄。”

        我心想，你是一代名将，我再抱你大腿，还说什么信任不信任。

        我：“你我亲如兄弟，你这为人正直，有什么疑虑，来来来，这是尺子，这是一米，你再看这图……。”

        讲解完图纸，蒙武一下子就懂了，可能是将军世家，看惯了各种地图。

        蒙武：：“好，我这就去。”

        我：“等等武哥，我今日要去王宫为王后医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烦劳你照顾弟妹。”

        蒙武：“好，这王宫可不是寻常之地，贤弟切莫小心，说罢转身出去找工匠去了。”

        我喊道：“到找一些，工期越短越好。”

        蒙武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知道啦。”

        看时间尚早，我也是不着急，给七七说了汉语拼音和汉字，然后又教她怎么用充电宝给手机充电，怎么看手机里面的字典。七七果然生于帝王家，聪明得让人难以置信，只是教了一遍，就记住了所有拼音。

        我收拾好行装，准备去虎伯府，准备闲逛过去，路上碰到了上次那个绿衣服的官妓小姐姐，她也看到了我，说道；“神医这是要开始接待病患了吗？”

        我说道：“别叫我神医了，叫我多米就好了。”

        她笑着说：“我叫烟雨。”

        我心想，比现在你同行的艺名好听多了，现在清一色都是叠字。

        我问道：“烟雨姑娘怎么出来这么早。”

        烟雨说道：“早晨空气好呀，虫鸣鸟叫的，再看看这路上行人，街市繁华，心情也是舒畅。”

        我说道：“昨晚没客人吗醒得这么早。”

        我刚说完就后悔了。

        烟雨姑娘瞬间脸红，好像是她精心装扮的外壳，被我一下子戳破，灰飞烟灭。

        烟雨姑娘说道：“最近身体不适，在调养身体，烟雨先回去了，先生请便。”

        说罢转身就走。

        一转身差点撞上后面的车马，我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没事吧。”我急切地问。

        “没事”烟雨冷冷地说。

        我说道：“我向姑娘道歉，冒犯姑娘了。”

        烟雨淡淡地回答道：“没事，这本就是我的命数。”

        我刚想再说什么，马车上的车夫上来就给我一鞭子，骂道:“小兔崽子，眼瞎了，你这是要惊到我家老爷，定取下你这颗狗头赔罪。”

        我看到这马车，果然是大户人家的模样，这时马车中也把窗帘拉开个缝，那是一个中年油腻男，肥头大耳朵的，他轻声说道：“接着赶路吧，下等贱民，不要多言。”

        我无缘无故挨着一鞭子，我骂道：“你奶奶，还有没有王法了。”

        车夫一听王法，更加猖狂了：“王法，我们相爷说的就是王法，怎么的，不信是吧，我们相爷妹妹就快当王后了，杀了你们和杀鸡屠狗一样，说罢，又给我了一鞭子。”

        我这个气啊，烟雨拦住我，说道：“小女子给大人赔礼了，这马夫才算作罢，扬长而去。”

        烟雨姑娘对我说：“人家是国相栗腹，王后病了，栗腹妹妹正在宫中得宠，咱们可惹不起。”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烟雨姑娘说：“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什么客人都有呀，他们最爱说的就是国事。”

        说罢，烟雨姑娘做了个礼，离开了。

        我越想越气，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虎伯府。

        到了伯府，伯爷也是准备好了，在马车上，我和伯爷说起来今晚的遭遇，伯爷也是无奈，说道：“这栗腹一向专横霸道，没什么真才实学，靠的都是溜须拍马，哄得王上开心。”

        伯爷又无奈地说：“看我妹妹病了，极力联合其他官僚，要废后重立。”

        我说道：“别慌，一会见机行事。”

        很快到了宫门，这红墙高得有四米多，漆黑色的厚木大门，威武庄严，两队手持长戈的士兵在门外来回走着，门下是一位武将打扮的汉子。

        武将先行了个礼，说道：“伯爷，有礼了。”

        我想，这不和现代直播刷完礼物，主播来了个、句“抱拳了，老铁”一样嘛。

        随之伯爷恭敬地展开双臂，两个士兵上前搜身。

        我也学着，让士兵搜了身。

        走进宫门，伯爷小声说道：“初次入宫，不必惊讶，虽然建筑奢华，你低头跟你我便是，切不要被这宫殿吓到。”

        我心想，故宫那么大，我还在里面拍照撒尿的，这小破宫殿能算个什么。

        两边都是高墙，中间有个五米的道路，好像是通入拱门的路。很是阴森恐怖。

        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了另一个大门，士兵依旧是搜身，通过去，就进入了王宫。

        很快我就后悔了，一进门就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最两边是偏殿，中间是一座高台，得有四五米高，上面是一幢百十来米的黑色宫殿，气派非凡，高台采用汉白玉台阶，两边各立着一尊黑豹雕像。广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少数宫女打扫着广场，两队士兵来回巡逻。

        这比故宫的太和殿还要气派，给你视觉上的冲击感，让我这个两千多年后的人都感到恐惧。

        广场两侧各有一排偏殿，也都是五十米长的宫殿，宫殿两侧各有五间偏房。

        穿过广场，从小门进入了后宫，因为伯爷的关系，侍卫没有阻拦。

        我心想，这也是开放，也不怕王族基因不纯。

        接着来到了一个超大的四合院结构，就是前宫的缩小版，中间是一个正殿，两边是两个宫殿，距离七八十米，偏殿旁边也有两间小偏房。

        伯爷说道：“中间那个是大王来后宫的住所，临幸那个妻妾，那个妻妾当晚就去正宫服侍。王后就在右边的宫殿里，左边宫殿里住的就是相国栗腹的妹妹。偏房里面住的都是王上宠爱的妻妾和宫女。”

        我说道：“王上就这几个妻妾吗？”

        伯爷回答道：“后院中还有几百妻妾。”

        伯爷接着说道：“后面都是花园、鱼塘、亭、台，还有三座大殿，是王上的娱乐场所。”

        “咱们去右边这个宫殿就好，王后就在里面。”伯爷指着宫殿说道。

        跟着伯爷，还没走到宫殿前，就听到急促的咳嗽声和宫女慌乱地喊着找医师。

        伯爷上去敲门，宫女慌忙打开门，惊恐道：“伯爷，您来了。”

        我默默戴上了n95口罩，为了保命。

        伯爷飞快的走向正在连续咳嗽的王后，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我也走上前去，只见王后形如枯槁，面黄肌瘦，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解决尘世一样。

        我问道：“王后最近都用过什么药。”

        宫女诺诺地说：“按照宫中医师的嘱咐，每日煮姜水让王后服下。”

        我心里这是一个气啊，肺结核就怕辛辣时候，还给她喝姜水，这不是嫌她死得慢嘛。

        “饮食呢？”我追问道。

        宫女接着说：“尽是些青菜，医师说这样可以赶走附身的鬼魅。”

        我心里暗骂，真是胡扯。

        接着拿出药品让宫女服侍王后喝下，我说道：“这一小包就是一日的药量，每日清晨服用，这是七天的量。”

        七天的量，我也是为了多进入王宫，找个机会与燕王相见。

        这是四五种药物，然后被我融合到一起了，蜂蜜加淀粉，做成的药丸，足有乒乓球那么大，王后分四次才喝了下去。

        “妹妹你且放心，这是智家后人，可治你这顽疾。”伯爷心疼地对着王后说。

        王后看向我，好像用尽全身力量挤出一个微笑。

        我说道：“还有王后饮食每日必须四餐，每餐饭食须有鱼、肉、青菜，切不可吃辛辣食物，姜水是大忌，万不可喝。”

        宫女也没有答话。

        “没听到神医说的话吗？”伯爷怒道。

        “听到了、听到了。”宫女赶忙说。

        伯爷拿出来一些金，分给这三个宫女，随后说道“你们且收下这些，你们在外面的家人，我每月定时送柴米油盐，金锭布帛，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你们只管用心服侍王后便是。”

        三个宫女齐刷刷跪下叩头，感谢伯爷。

        伯爷说道：“是我要感谢你们。”

        随后我和伯爷走出房间，伯爷说：“我去拜见王上，你在这等我。”

        我回道：“好，伯爷，守着王后，我这也方便服侍。”

        旁边都是王上的宠妃，伯爷刚才介绍的话语还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我得看看这宠妃长什么样啊。

        随后我敲开了旁边的偏房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宫女，我赶忙说道：“我是医师，奉命前来查看各位娘娘身体。”

        这偏房也并不简陋，左右两侧各是一张大木床，轻纱帷幔，中间是一个黑木大椅，一张方桌，各种插花装饰，

        一个宫女叫道：“你这小医师，真是无礼，进来也不脱鞋。”

        “环儿，是王上要来吗？”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

        “不是，是医师，给娘娘看请脉来了。”宫女回答道。

        娘娘也从轻纱帷幔中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材高挑，双腿修长，隐约间可见那柔美的锁骨，面色虽有些苍白，但是在大眼睛和瓜子脸面前，又显得有一丝冰霜美人的气质。

        我首先开口道：“娘娘怎么看起来有些憔悴？”

        “许久不见王上，精致了又给谁来看。”她回答道。

        “王上最近都去哪位娘娘那边啊？”我试探性地问。

        “你只管切脉。”问这些做什么。

        我开始切脉，娘娘的手又滑又凉。

        “也不知王上这是怎么了，哪位娘娘那也不去了，只顾着忙于王廷事务。”娘娘自言自语。

        摸得差不多了，我说道：“娘娘身体并无大碍”

        说完就转身离开。

        这小娘娘面若冰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怨，倒也让人心生怜悯。

        出了门，靠着墙边点燃了一根仙草，出门看着广场上大臣们三五成群，往来不绝，我心想，燕王喜这老小子，也是心大，把后宫放在这个位置，这不是想要喜当爹吗？

        上午的阳光，温暖柔和，洒在脸上，好是享受。想想这燕王的宫殿，倒也是气派，要是能在里面谋个一官半职，赚些钱也是好的。

        “不好啦，不好啦王后尿血啦。”宫女慌张地喊着。

        我推门而入，王后也是吓傻了，我说道：“这丹药吃过之后，体内邪祟便会化成鲜血，随尿液排出，这是好现象，不用慌张。”

        宫女平息了下来，我也是忘记说了，这结核药吃完尿色血红，好像真的尿血一样。

        王后又恢复了平静，虽然还在咳嗽，但也平缓了些，这是个慢性病，少说也得七八个月才能好起来。

        关上门，又恢复了平静，无聊得我实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这伯爷也是，这得有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他回来。

        突然几个士兵跑了过来，把我按在地上，大喝道：“为何谋害王后？”

        伯爷他们也从正殿中出来，旁边还有国相栗腹，中间气宇轩昂的应该就是燕王了，后面还有一些侍从。

        只见燕王身穿黑王袍，脚踏黑云靴，头戴金冠，金冠上镶嵌着红绿宝石。左边腰间配着青铜宝剑，剑柄满是宝石，右侧腰间挂着三个青玉石环，长相威严，浓眉大眼，少许胡须，果然是帝王派。

        伯爷赶忙跪下说道：“王上，这小医师是我请来给王后去除邪祟，治病养身的，怎会害王后。”

        栗腹说道：“大王，此人带着遮面，定是要害我王后，好让大王无嫡子，嫡子乃国之根本，大王切莫放过此人。”

        我心想，你这是在借要杀我的名义，说王后生不出来孩子了，变相地提醒王上废后，好生阴险啊，这不戴口罩，我不也咳咳咳了嘛。

        燕王喜生性多疑，好大喜功、心狠手辣，为自保，不惜亲手砍下太子丹首级，献给秦王。

        伯爷：“不是的，王上，这真是江湖神医。请大王明察。”

        栗腹：：“伯爷无须为他开脱，王后付了他的药，尿血已成事实，这不是想谋害王后嘛，王后可是伯爷亲妹妹，伯爷怎么还帮外人说起话来，莫非你也参与了。”

        这……，没……伯爷一时语塞。

        燕王喜没有说话，我此时大喊道：“那血乃是王后体内邪祟所化，这证明药已见效，不信可给我一月时间，那时再杀我，也不迟。”

        栗腹大怒说道：“你还敢狡辩。”

        燕王喜做了手势，让栗腹不要说话。

        燕王喜：“你是哪的医师，会何本领，给我王后吃的是什么药，你且从实说来。”

        我说道：“回禀王上，我小人师从南海仙翁，给王后服的药是专克邪祟的仙丹。”

        我接着说：“这仙丹由五虫、五禽、五畜、五谷、五鱼精炼而成，这五五二十五种药材，覆盖陆地、空中、海洋，都是精华之物。”

        我再次感谢我的临场应变能力，以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口才。还没等我出口气，栗腹就大声说道：“一派胡言，怕是哪国细作，入我王宫，伺机作案。”

        我真他娘火了，要不是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上，我说啥也要跳起来摸摸这个小可爱，早晨那两鞭子还没报仇呢。

        燕王喜又说道：“你能否看出寡人有什么不适啊。”

        我说道：“王上操劳国事、忙于政务、无心着左右宫妇，但是正如相爷所说，嫡子乃国之根本，然现在皇后娘娘重病未愈，不宜过多打扰。王上可趁此时，服用仙人师丹药，调养身体，一展雄风。”

        侍从中一个医官摸样的人说道：“胡说，王上身体无恙，你这是哪学的医术。”

        栗腹跪下说道：“王上，这是在诅咒你啊，这人是虎伯带进来的，我也不好说什么，是生是死，请王上定夺。”

        我心想，你这好大儿，可真会借刀杀人，要杀我，然后还把带我进来的虎伯也带上一起治罪，我内心呵呵一笑，这大王几个月不近女色，指定是有点毛病，栗腹啊栗腹，你就等着给我舔菊吧。

        燕王喜说道“放开他。”

        士兵随即放开了我。

        “什么丹药？”燕王喜问道。

        这正中我下怀，看来和我想的一样，贵胄子弟，十余岁就开始沉迷女色，到这个年龄，应该都有问题。

        我说道：“回禀王上，这丹药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审美疲劳和视觉上的冲击力不够。若要调理身体，我需向王上献上丹药，同时还需一位宫外美女服侍王上服用丹药。”

        燕王喜也来了兴致，说道：“还有这般医术，好，那本王就试试。”

        我说道：“明日我便将丹药和美女一同进献入宫。”

        燕王说道：“好，你若帮寡人得了王子，必有重赏。”

        我说道:“大王，这药需要清心寡欲，在明天服药之前，切不可亲近宫中妇人。”

        燕王说道：“好，依你所说。”

        我也是一身冷汗，燕王回宫了，栗腹哼的一声走了，只有虎伯担心我说：“小神医，你还真有这本事，不行你就快逃吧。”

        我心想，燕王喜这个大宝贝，我不抓牢了，还跑？必须抱大腿。

        出了宫，先送了伯爷回府，路上我说道：“王后饮食、用药都是削弱身体的，定是有奸人所害，而且王后尿血之事只有那三个宫女知道，怎么会这么快传到医官耳中，又引得大王前来。”

        虎伯被我这一提醒，也是一惊。

        我说道：“莫慌，我来帮你找出眼线。”

        伯爷下了车，吩咐马车送我回去。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走走，看看这都城的繁华。

        此时已是黄昏，我向着官妓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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