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申请卖身，熊孩子发现不是爹娘

　　
夜色深深，寒风阵阵。
顾眠一家人已经舒舒服服的大睡。
只有周老太，借着油灯的一点火光，仔仔细细的摸索着能够兑换银子的银票。
“等明天一早，我就把这个东西给他们一家人。”
看着那银票，周老太兴奋的大半夜才睡着。
等早上鸡叫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往顾眠他们的屋子里面过去。
谁知道，打开门，一家三人全不见了！
“杀千刀的一家人，就不能等等吗！”
周老太急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追着就出去：“有早起赚钱的，就是没有见过早起卖身的！真是一家什么人啊！”
顾眠他们对此丝毫不知，在马车上躺着，晃晃悠悠的，这就到了天香楼。
大早上的，天香楼已经有食客在用饭了。
顾眠他们一到，店小二都觉得意外。
卖个身都这么云淡风轻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你们要等等了，我们掌柜的出去办事了。”
“什么事儿？”顾眠看着店小二上了一壶热水，还觉得这小二挺上道。
“唉，我们小东家叫掌柜的试菜，吃出味道跟做法来。谁知道，一直厉害的吃一口就晓得用料做法的掌柜，昨晚上想破头了都想不出来那是怎么做的。这不，我们掌柜的就去找卖那些吃的摊子老板，想要瞧瞧看，能不能勘破一二，再不然，把食谱买来。”
李淑兰撇撇嘴，嫌弃的道：“这要是连你们天香楼都想要得到的食谱，那一家人是傻子不成，怎么可能卖给你们？”
顾大川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顾眠却是好奇：“什么菜？”
“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店小二打了打身上的衣服，“我要去忙了，以后咱们可能就在一家店干活了，我叫胡来。”
“这个名字取的好胡来啊。”李淑兰默默的吐槽。
一家三口，也没有着急，就做在桌子跟前，享受着最后的人身自由。
不知道过了多级，赵掌柜才来。
刚进门，胡来就迎了上去：“掌柜的，咋样呀？”
“哼！气死个人了！”赵掌柜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背时过，他跺跺脚：“原以为能够遇到他们来摆摊，到时候好好商量一下的。出多少银子，我都算计好了。谁想到，这一家人，听说是昨天赚了点小钱，今天就不来了。要是小东家知道，我肯定又要挨骂了。”
胡来也愤愤不平：“摆摊的这家人还真是懒惰，这样永远也赚不了大钱。”
赵掌柜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可把他累坏了：“或许他们来得晚，反正我已经找人盯着了。”
胡来这才想起来，赶紧把顾眠一家人的事情告诉了赵掌柜。
赵掌柜没有办成事儿，心情也不是很好，走到顾眠一家人跟前的时候，还道：“你们送卖身契来了？”
顾大川把卖身契掏出来，递给了赵掌柜：“我们一家五口的，都在这里了。还有个寄养在我家的，算我半个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收你个大头鬼，我们这是客栈，不是慈善堂。你们一家四个人，都不够抵顾青黛欠的那些银子的。”赵掌柜看着那奇奇怪怪的“申请卖身书”，忍不住鄙夷，叫人来那个样本，让顾眠他们照着写一份。
李淑兰拉住了顾大川的手，道：“我两个女儿也没有什么大用，你看，能不能我们夫妻卖身到你们天香楼？”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李淑兰舍不得自己心中最好的女儿就这么葬送一辈子，想要帮顾眠她们抗了这件事。
赵掌柜道：“一个大人，男的撑死也就二百两，女的呢，一百两。两个小的，加起来一百。现在你们还想要我两个小的一起放过？”
顾眠刚要开口，说要跟爹娘一起。
谁知道，顾大川狠狠瞪了顾眠一眼，悲切道：“我们教女无方，才会让小女儿顾青黛闯祸，我们做什么都赔罪都应该。可是大女儿无辜被连累，能不能放过我家大女儿？今后，我们夫妻俩人做什么苦活累活都愿意的！”
李淑兰当时就哭了起来：“赵掌柜，我大女儿顾眠是个智障，就是傻子。你们天香楼连霍衡那种病人都不要，难不成穷困到要个傻子来做活计了？”
被迫成为傻子的顾眠瞪大眼睛的看着演技卓越的李淑兰：“……？？”
顾大川连连叹息，愁眉苦脸。
夫妻两人昨晚上商量好的。
能保住两个最好，保不住的话，就保住最是无辜的顾眠。
他们生怕顾眠知道了不同意，所以都没有敢告诉她。
赵掌柜诧异的看向了顾眠：“之前她说话还挺顺溜的啊！”
现在变成傻子了，这么突然的吗？
李淑兰按着顾眠的脑袋，点了点头：“她间歇性发病，赵掌柜我求求你了。我们不要天香楼供住，不要月钱，给你们白做工，命都是你们天香楼的，就放过我这白痴女儿吧？”
赵掌柜如何不知道这夫妻俩人的爱女心切。
只感慨：“要是你们早知道好好教导那个顾青黛，就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喽。行了，那就依你们的，你们十天回去一次，管吃管住，但是做到死，也没月钱，除非有人出十倍的价钱给你们赎身。”
天香楼也不是没有仆人的，只是卖身的很少。
赵掌柜也不是狠心之人，非要个人来填窟窿。
再说了，那菜，原本成本也没有个几百几千两。
一次得了三个人的卖身契，算起来，天香楼也不亏。
顾眠想要反驳，可是腰被李淑兰狠狠掐了一把，疼的她掉眼泪。
看着爹娘眉开眼笑的签了卖身契，就连顾青黛的也代签了，顾眠头一次恨自己弱小无力，不能保护生她养她受尽了哭头的父母。
“好了，快回去吧。”
李淑兰亲了亲顾眠的脸，小声说道：“妈妈的傻闺女，其实我们还指望着你赚够了钱，来赎我们呢。你的那些菜这么赚，说不定两个月，三个月，就能给我们赎身了，快走吧。”
李淑兰跟顾大川站在门口，含笑朝着顾眠挥手。
“你们等着我！”顾眠爬上马车，不敢回头，匆匆离开。
夫妻俩人转身进内院，被指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碗。
顾大川看着堆成了山的碗，忽然觉得腰疼。
“这洗碗是最难的，上面的油渍多，不是三两下就能洗干净的。若是干不好，要被嬷嬷打的。”路过的下人，凑过脑袋跟他们说了一嘴。
李淑兰不屑的耸耸肩膀：“不就是洗碗吗？看我的！”�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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