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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为风,送燕归巢51


谢玉成看着面色平静的人,于是将自己收到的消息缓慢道来。

        “燕归安恐怕已经知道了,济方馆传来消息,这几日城中出现许多探子,话里话外都是要找寻你我的消息,只怕用不了几天,这个院子就瞒不住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梁玉竹的神情丝毫不从波动半分,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你们根本不能见面!”谢玉成反驳起来,一个体内有黑蛊,一个体内有金蝉,本就是生死的两端,一方一定会加速一方的死亡而已。

        梁玉竹不以为意道:“表哥,算了,你该明白我这身体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原本我确实不打算见他,可是他的执念比我想的还要深。”

        谢玉成哑然,饶是他也没想到燕归安这位新帝,居然不顾燕国皇都的纷乱,就这么只身一人昼夜不息,找了一个人一月之余。

        他脑海里面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艰难的问道:“你会不会,一直在等”他来找你。

        看着面前笑而不语的人,谢玉成不再劝说,叹了太久的气,此刻居然也释然了。

        若这是表弟的念想,他何必如阻拦呢,看来待会他还得将消息传出去,叫燕归安手下的人找快些。

        “喝了药,睡会儿吧。”谢玉成看着面色疲惫的表弟,将毛毯紧了紧,温声劝道。

        如今睡眠对于梁玉竹来说,只怕是最幸福轻松的一件事了。

        “好。”梁玉竹瞌眸,从一片漆黑到另一片漆黑。

        【你不是说,等燕归安回国,便没必要见他了吗?】系统突然看不懂无昼了。

        难道这位主神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人类的情感,或者说经历过一次灵肉相交,这位大人终于按捺不住,想系统阴恻恻的笑着,有表情可形容的话,定然是一幅老色批的下流样。

        无昼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象,“闭嘴,既然任务完成,在这个世界多待无异。”

        系统顿时了然了,其实从梁玉竹逐渐失明开始,他就察觉到这位神明大人开始消极怠工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和等死无异。

        梁国皇都内喧哗处客栈中,林玥脚下加速,将手中的画卷放在圆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人,正是谢玉成的简易画像。

        “主子!人找到了。”

        林玥对着燕归安激动的汇报着消息:“我们的人跟了他好几天,此人是济方馆的大夫,他每日都去济方馆取药,然后定然会在天色昏暗前回到西边小巷子最深处的偏僻庭院。”

        燕归安看着画像上的人,停顿了良久,虽然有偏差可是这眉眼处却和另一个人有几分相似,那个他记忆中明亮深刻的人。

        “通知下去,今夜,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走出那个院子!”燕归安平静的声线夹杂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激动和决绝。

        “是!”

        待众人都退下后,燕归安呼出一口深深的浊气,身上的衣物已经有半月未换了,他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洗净了这一个月的尘土和风霜。

        健硕的胸膛上是一层薄薄的肌肉,笔直匀称的大腿上,里侧是被摩擦出来的血痕,一桶水冲刷下去,蜿蜒几丝红色的痕迹,可是燕归安眼睛都不眨。

        他换上了另一套黑色低调的劲衣,沉稳的颜色下却绣着几缕金色的图纹,待沐浴束发后,他走到窗边一动不动,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等待着黑夜彻底来临。

        “快了。”

        最后一缕阳光缓缓末入地平线,整座城池都末入了黑暗。

        又过了一段时间,街上的行人也归家,除了一些彻夜不眠的酒馆和风月场所,居民街道的油灯都灭了。

        月光洒在男人流畅分明的侧脸,微抿的下颚微动,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动手!”

        上方的屋脊掠过好几个人影,只听吱呀一声半开的窗棂微微晃动,月光倾泻处,空无一人。

        “师父,您老大晚上的吃这么多的草莓,不怕窜稀啊?”

        小药童看着庭院下面靠着摇椅,翘着腿的毒医不免鄙夷对方一把年纪的无知行为。

        毒医唆了一口草莓,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劲儿格外下流,叫人不忍直视,“你这小屁孩儿懂什么,你师父我这叫及时行乐!哎,算了,等你上了一把年纪就知道快乐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宝贵了!”

        小药童翻了一个白眼儿,搓着通红的手哈了一口气,反驳道:“您老方才还说这草莓是用来待客的呢”

        “对呀!是用来待客的,谁叫左等右等人就是不来呢。”毒医抱着一箩筐红艳艳的草莓,毫不手软的又吃了几个。

        “师父,你确定他会今晚来?”

        “悄悄的!”毒医立马示意房檐下的徒弟闭嘴,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声调笑道:“小子,还不出来?”

        夜晚的风夹着细碎的霜花,仔细听去只有喧嚣的风声,和几声雪落的声音。

        小药童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更冷了,“师父,你别吓我啊,我不过就是白天骂了你几声而已。”

        “没出息。”毒医冷嗤一声,又捏了几个草莓,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谁。

        没过多久,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仿佛夹杂着幽幽的冷风从人背后响起:“前辈耳力惊人。”

        小药童环顾了庭院四周,又侧着身子看了大树后面和屋檐下的阴影处,左看右看都没人。

        突然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身旁经过,他猛地一惊:“鬼啊——”

        “吵死了!”

        毒医掏了掏耳朵,才将注意力放在凭空出现的人身上,调笑一声:“小子,你这速度够快啊,原本我以为你怎么也要明年才找到这儿地,没想到才半个月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黑色的下摆随着风雪飘动,充满压迫的气势在这方庭院格外不容忽视,燕归安只是平淡道:“他呢?”

        毒医的下巴朝后扬了扬,不以为意道:“你要找的人就在后面,想去就去吧。”

        听到下落,燕归安不容置疑的便抬脚就走,突然身后不轻不淡的一句话响起,让他停下了脚步。

        “黑蛊和金蝉相见,只活其一,你去吧,也不知道这快过年了,买个上号的棺木和纸人,这店家啊能不能打个折。”

        男人周身气压突然冷冽起来,周围近身的霜花皆是纷飞起来。

        良久他转身盯着翘着二郎腿的毒医,问道:“那便将我体内的金蝉取出。”

        这是那个人自作多情施舍的东西,他才不要!

        毒医闻言挑眉,看着男人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

        还不待她说话,倒是一旁的小药童惊愕道:“什么!你要取金蝉!这可是百年难遇的蛊虫啊,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有了金蝉便是百毒不侵长命百岁啊!”

        “我说了,取出来!”燕归安压低声音格外肯定,丝毫不觉得自己拥有了什么宝物。

        毒医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取不出来,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金蝉入体便与宿主共享精血,同体同命,一旦取出,便是真正的米青尽人亡。”

        小药童咳嗽一声,鄙夷道:“师父,米青尽人亡不是这么个用法吧。”

        不过,庭院内的两个人都没有关注这句话,燕归安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幸于色,可是现在他的眉宇皱的能夹住一只苍蝇,微微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他的内心。

        “我若非见他不可呢。”

        毒医不以为意嚼着草莓,含糊不清的说着:“你若想见便见没人拦着你啊。”

        男人双拳握紧,微微颤动,突然他猛地看向身侧出现的人,眼中带着一丝腥红的狠戾,紧绷的身体却在看清来人时呼吸一滞。

        最先出现的是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十指,扶着漆黑的柱子,然后是如清泉般冰冷回响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毒前辈,你何必夸大其词,不过是蛊虫会一时躁动,与性命并无大碍。”

        梁玉竹披着一身厚实保暖的披风,他在谢玉成的搀扶下缓缓从回廊后面走来,燕归安瞳孔震动,死死盯着男人空洞的双眼,和一头青丝,才三月不见,可却恍若隔世一般,他快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梁玉竹却将空洞的眸子准确无误的停留在一个方向,浅笑一声:“你来了。”

        如此熟稔的一句话,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燕归安猛地握紧拳头,指甲抠进手心深深划破了皮肉,一滴殷红染入雪白,他咬着后槽牙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胸口莫名的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快要将他的理智烧毁,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掐死那个一派风清的人。

        空气中忽然噶蹦一声响动,面前的人忽然没了影子,庭院中四个人,三双眼睛,左看看又看看,确认中间的人没影了。

        小药童第一次天真的童言童语道:“他这是,逃跑了?”

        “什么鬼?”

        四周整装待发的暗卫皆是大眼瞪小眼,什么情况啊?

        这大家不眠不休的奔波了将近一个月,眼看人就在眼前,他们的主子怎么感觉灰溜溜的跑了?

        没错,除了灰溜溜这个形容词,他们想不到别的能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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