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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尝后图


静德宫中,派去悄悄探望太子的内侍回禀说太子鞭伤不重,但因惊惧过度导致高烧不退。

        皇后独孤元贞静坐窗前,由相貌至周身气质,无不泛着恬静淡然,只有一双眸子如瑟瑟秋风,冷冽肃杀。这回春蒐以活人为猎物,像是有意针对仁善的太子。再联想到永安王高鸿今日故意和高澈寻事,罪魁祸首再明显不过。

        女官玉仪端来安神茶,轻声安慰道:“娘娘保重身体,陛下今日是一时冲动,想必此时听说太子病了,也十分后悔。”

        独孤元贞没有说话,高轩对太子的厌恶从来不加掩饰,皇子们或多或少都品行不端,知礼守法的太子在高轩心里反而成了异类。

        说曹操曹操就到,殿外宦官通传。“陛下驾到。”

        独孤元贞理了理鬓发,起身接驾。她不喜欢劳民伤财为自己添彩,除去礼服祭服是按照规章,其余常服都是素雅简朴。今日是一件荼白长裙,外罩绛红云纹交领衫,高峨的发鬓上略有珠玉点缀。

        高轩迈着阔步进来,独孤元贞才弯下身,就被他扶了起来。“皇后不必多礼,听宝德说你病了,可好些了?”

        独孤元贞半握拳头掩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徐徐缓缓说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妾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高轩携了独孤元贞的手,一同坐在坐榻上,轻抚着她的手说:“朕今日鞭笞了太子。”

        独孤元贞先有惊诧之态,随即又容色复旧,连一句理由也不多问。“父亲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宝义年纪尚轻,正是需要陛下教导的时候。”

        望进独孤元贞清澈的眼底,里面还藏有一丝心疼。高轩这才安心,他的皇后一如既往的贤明,以他为尊,体谅他的一切。

        高轩叹道:“若宝德是皇后所生,朕此生便无遗憾。”

        独孤元贞轻声道了句:“臣妾无福。”

        高轩意味深长地说道:“朕死之后,宝德仍旧托付给皇后。”当年若不是皇后提出想要抚养高澈,他子嗣众多,才无暇管一个疯女人的儿子。

        “陛下春秋正盛,不许说这样的晦气话。”独孤元贞巧妙地避开话锋,倒不是她偏心高满,只是从古至今罕见有善终的废太子。

        高轩不合时宜地勾起一抹带着欲念的笑。“皇后说的对,朕春秋正盛,气力强健,与皇后再生个宝德那样的儿子也不是难事。”

        独孤元贞心中一黯,知道在劫难逃。

        高轩将独孤元贞打横抱起,温香软玉惹他情动,火急火燎地往内室去。

        想到高轩荒yin无度的行径,独孤元贞不由得胃里翻腾恶心。

        高轩将皇后放在软罗床上后,一面bo衣解带一面调笑道:“皇后也还年轻,还是这样诱人。”

        他夜夜笙歌,已经许久没有和皇后亲近。

        独孤元贞佯作羞涩闭了眼,高轩的享受是每个后宫女子的折磨,他仿佛不知妻妾们也是血肉之躯,会有疼痛和羞耻。

        终于等到疼痛渐渐麻木时,独孤元贞得以出神缓解痛苦,她先是为太子忧心,又继而想到了高澈,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高澈姿仪过于姣好,常引得宫中女子遐思翩飞。昨日独孤元贞在后宫查出几卷chun画,画上男子面戴狰狞兽首面具,与女子chi身luo体纠缠。以高澈为原型的chun画总在后宫偷偷流传,独孤元贞这些年整肃后宫时,记不清见了多少。

        高轩发觉独孤元贞紧绷的身体有所松缓,面若芙蓉粉俏,以为她是被自己征服,于是越发起劲。成亲那夜,掀开盖头见独孤元贞如神女圣洁,对她的占有有种xie渎的kuai感。只可惜神女清寡得没有滋味,偶尔可以尝鲜,但日子久了比不上莺莺燕燕妩媚多姿。

        独孤元贞回忆着高澈自幼时到如今……自高澈开府出宫后,静德宫冷清了许多,不再有明眸皓齿的小少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眨着那双澄澈无邪的眼睛,在路过花圃时会摘下一株玉楼春色牡丹,轻扯住她的衣袖,迫她停下脚步,然后踮起脚尖将花斜插在她的鬓发上。

        高澈回了府上,召来家伎,摆开酒席,请来鲜衣锦服的六名世家子弟畅饮。

        酒到兴浓时兴起,高澈拔剑起舞。少年们以食箸击杯盏打节拍,家伎们拨弄丝竹管弦伴乐。府中作陪的文人雅士里,有一人善于丹青,悄悄命小厮取来笔墨,挥毫画下《博陵王乐舞图》。

        通宵达旦地宴饮,高澈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的韩姬不着寸缕,仍睡得香甜。

        传闻高澈喜好处子,宠幸过的女子都会成了她的刀下亡魂。这事传到独孤元贞耳中,召高澈入宫训斥,不准她再滥杀无辜。高澈倒也听话,至此之后独宠韩姬。

        午间用过膳,小厮呈上锦盒,说是永安王高鸿送来的,贺昨日高澈在围猎场上大显身手。

        高澈心知他不安好心,打开锦盒,见里面是卷画。

        小厮将画卷放在书案上徐徐展开,一幅细腻逼真的春||画入目。小厮窃笑着继续往开展,露出画上题字时,忽见高澈变了脸色,眦目欲裂。

        小厮不识字,不知画上写了三个什么字,顷刻间能引得高澈这样暴怒,吓得抖若筛糠,大气不敢出。

        “送画来的人还在吗?”平复了许久许久后,高澈开口问道。

        小厮战战兢兢道:“在…在…说是等殿下看过,才能回去回话。”

        “剜去他的眼睛,再将他的头颅斩下,泼上黑漆,呈装锦盒送至永安王府上。”高澈的声音低沉嘶哑,面若恶鬼阴郁。

        永安王府,高鸿收到人头捧腹大笑,对谋士道:“那个孽种恐怕要气死了。”

        谋士忧心忡忡:“若传到陛下耳中,恐怕会招来祸端。”

        “孽种心高气傲,才不会将此事声张。不知道她有没有仔细观赏亲娘承欢时的姿态?”高鸿狂笑,口中不干不净地形容起画上的内容来。

        高澈站在书案前,那卷画像是生了尖刺,血淋淋地扎进她的眼睛里。她沉默着用火折子点燃画卷扔在地上,火舌将香艳淫|靡吞噬,不用片刻就消萎作纸灰。

        十八年前,齐高祖高芝过世,还是太子的高轩在灵前继位。高芝的继后李氏花容月貌,穿着丧服在灵前哭泣。高轩色心大起,逼||奸李氏。

        李氏受辱想要自尽,高轩用李氏的儿子建宁王高轶的性命威胁,李氏不得已只好屈从。

        后来李氏怀孕,生下高澈。

        高澈两岁时,同母异父的高轶得知此事,从封地回来面见母亲,斥责母亲不知廉耻。李氏羞愤之下,要掐死高澈,被侍女阻止。

        高轩闻此勃然大怒,斩去高轶一只手臂,李氏苦苦哀求,高轶才逃过一死。

        李氏因此被打入冷宫,连同高澈一起,住进阴暗潮湿的永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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