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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光怪陆离的世界③


  晚风吹过叶飘落,灰白的民居与枫林之红相映,枫叶在婺源是最美的。
  江都旁南京栖霞枫叶,从碧云亭回望凤翔峰是栖霞山赏枫的最佳区域,中山植物园枫叶种类繁多是国内素材素材最多的赏枫地。
  可惜忻哖上学去不了,这几天找房子找的头疼,陈渊让她搬出来,她妈找把她赶出来四五天,手机号都给换喽。看到招租广告不管房东中介听声音问下年龄,挂断在打就是无人接听。看到电线杆上贴有合住广告,声抱着试试心态打过去是个男士,声音有些熟悉,那人犹豫不决最终让她过来看房。
  地址离她现在不远天刚过中午,犹豫再三忻哖提着书包二十分钟找到门牌号,忐忑不安敲了敲房门,话未出口被领进屋内,果然电线杆上的广告不能信,容易出事。
  “何をする(搞什么),わたし(我)……あなた(你),不是…路过,我……”
  陈陆不理拨通电话,几秒后手机阵响只好认栽。
  批评过后见对方不吱声,拿起手机拨号,挑眉说道“那打电话给熊祁老师让他打电话给你父母。”
  忻哖心身疲惫也不劝诫:要打打,让我睡会儿,本来也是我妈赶我出来的,别打给老子就成。
  听闻陈陆放下电话询问前因后果忻哖半梦半醒的状态含糊不清,陈陆不相信打电话给朋友问他们小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朋友也是津津有味给他讲解他们楼下有一女的前几天大晚上把她女儿锁门外的事情,一堆猛料下来不敢想象她这两年怎么活的。见忻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黑眼圈比较严重,精神也不是很好,陈陆让她先睡会儿。晚上八点,忻哖揉眼,惺忪懒散好不舒服。陈陆叫她吃饭,摇头晃脑终于吃上热乎的晚饭感觉很幸福。
  “瞧你那点出息,吃完把碗刷了,我不养闲人。”
  忻哖欣停顿端着碗饭,眼神坚定看他,“你不合租嘛?我付钱给你。”
  陈陆放下碗筷双手交叉,“你有钱?”
  “有啊!”
  “这几天住哪?”
  “长椅,酒店,酒店麻烦还得打电话给家长,哥哥每次都要找好多理由。”
  “有钱你睡长椅?”
  “没钱我去药店清理伤口?”
  “你妈没从你身上全抽走?”
  向朋友打听得知她妈从她身上索取同前夫要钱,每次回去给的钱全被她妈抽去打牌消磨还四处宣扬,真心怀疑这几天在长椅上过度,因为害怕没有睡好或者根本没睡。忻哖吃完饭夹土豆块吃,边吃边说:我身上没钱不代表卡里没有,走的时候我爸偷偷给我塞了张银行卡,我哥不放心又给了我一张。没钱的那张被我妈拿去了。
  “你怎么不跟你哥学学多些心眼呢?”
  忻哖掏出两百块钱给陈陆,陈陆接过钱没说话给她门牌钥匙。忻哖算计卡里钱还能撑好长时间,“月给你两百,按月给行吧拉?”
  “有钱睡长椅,神经病!”
  “没够年龄旅店宾馆不收,没办法年轻嘛。”
  刷完碗,铺好床,洗完澡神清气爽写好作业睡觉。第二天起床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几件衣服跟书。
  中午饭做好陈陆刚醒,吃饭时恶心到忻哖想退租,除了这里又没地方可去只好作罢。
  “今天周几?”
  “周日,怎么了?”忻哖说到。
  “单词拼我听听看!”
  忻哖嘴里猪肉顿时不香,满脸震惊结结巴巴拼完。陈陆要求忻哖抄写十遍。
  “这么简单还能拼错,长长记性!”陈陆头也不抬夹起土豆要往嘴里被忻哖打下夹住他筷子,炸毛似的皱眉头。
  “你不能因为我考27分就报复我!我以前学的可是日语。”
  陈陆问:“土豆用日语怎么读?”
  “じゃがいも(贾噶一猫)”
  “筷子呢?”
  “哈市!”
  “拿开筷子,周一到周日单词抄十遍!”
  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她想生活在没有英语的世界。穿越到前世前世的前世,给嬴政或者忽必烈一张地图帮他们打天下,想来南极外的全是满嘴的中国话。
  俗话说立冬无雨一冬晴,俗语谚语也有不准时候,江都立冬过后连续下了几日暴雨整日未曾消停,天气随之转凉越发的冷,忻哖回去几次孙艳娇都不在。感恩节当天放学门口接孩子的家长中站着她在熟悉不过的背影。
  迎面春光而来,桑葚谎称顺路同行分别拥抱,突然拍手脑袋“你看你这脑子,昨晚睡糊涂的连手机都丢在我家,一会儿我给你拿过来。”
  “明天回校的,今天看来不行,天快黑了早点回家,路上不安全。”
  孙艳娇慈母相目送桑葚离开,转身变样拉忻哖上楼给前夫打电话说女儿在她旁边,忻哖不确定的叫了声爸刚要说话被孙艳娇推下楼开始胡编乱造:“你看我没骗你吧,小忻过的还好吧?过两天麻烦把下个月的生活费打了,江都这边冷这丫头嚷嚷着要羽绒服我又没钱只能找你要。”
  忻哖万万没想到孙艳娇明目张胆的推她下楼,疼痛发不出声。有人看见好心扶起她,装模作样跑下楼责备忻哖怎么这么不小心。城池在电话里不知道情况担心起来,扶忻哖的老大妈冲电话说:你家闺女从楼梯口不小心摔下来,看起来很严重!
  “严不严重?要不要我过去?”
  “你不用来,不严重的,我一会儿带她去医院看看。”孙艳娇附和,老大妈改口又说不严重。
  伤口在疼也比不过心灰意冷。忻哖咬牙说没事,让他好好学习。看孙艳娇喜上眉梢挂嗯掉电话,甩开他们膀子,“跟我爸要钱不用找群演在我面前演戏,他能给你的抚养费也就到我成年。当初乖乖拿十几万走人现在也不用废心思跟他讨钱,孙艳娇女士,你真叫人失望!在我没毕业以前请不要再纠缠我。”
  老大妈看小姑娘背影越看越心疼,“你闺女伤的伤的挺重不带她去医院?”
  孙艳娇给张票子给她,使脸色道“带什么医院,见到她我就晦气,不如养条狗伺候着没事还能冲你摇尾巴。”
  老人没说,揣着百元大钞回家心想当妈的下手可真狠,早晚遭报应。
  人们靠痛觉判断自己爱不爱,忻哖靠痛觉换来痛觉,手上夹板让她写不了字。带着答案问问题,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答非所问最后无言以对。
  透过玻璃光打在他们身上,忻哖眼神毫无光亮。枫叶透过飘进屋内地上忻哖撵起红枫叶子放进垃圾桶随陈陆出门,再也不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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