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死的二货

天下大势，大宋临海据中。北有草原部落，东北则是新罗国，西北接壤西域诸多城邦小国。南方为南蛮国，西方连绵大雪山的西番国。隔海相对则是扶桑国。
  大宋立国近二百年来，天下承平日久，早已内忧外患。
  因当今皇帝登基32年，还未有皇子，国本未立，门阀世家党争越发尖锐。今年淮河，黄河泛滥，灾民不知凡几。
  北方草原和南蛮国近年来时有犯边。沿海，新罗，扶桑两国更是支持海盗，时常打劫沿海郡县。
  韩晃这样的重臣来到东川道，就是为了南蛮国犯境之事。
  柳少堂想起前世在西北反恐的事情，不由联想到万人冷兵器作战。没有热血沸腾，只有全身的寒冷。
  她想象得到那种惨烈，还有战后的凄惨。
  漫山遍野的死人，流离失所的难民，瘟疫，饥饿，卖儿卖女，易子相食。
  会有更多的孙婆婆，小猫儿，大小双。蒙家寨会毁于一旦。
  清微子这些修真之士，只会有稍许怜悯之心。毕竟他们追求的是长生道。
  柳少堂看着系统，她笑了起来。
  系统1级
  赏善罚恶——扬善  可爱萝莉——娇狂
  宿主：柳少堂/xxx  宿主：xxx/柳少堂
  体力:  50  娇：132
  力量：140  弱：131
  防御：50  真：381
  敏捷：50  爱：112
  善值：（封禁9......+）
  恶值：114
  新手武器：木棍
  技能：归元诀（熟练度8625/）
  兑换：100点善值/1点基础属性
  心中微安，善值还有属性点，这才是她最的依仗。
  也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了这么个系统，又遇到那些善良的人儿，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小猫儿和孙婆婆被留在山上疗养，幸运作陪。事情未尘埃落定，这小青山确实安全多。
  “就是不知阿兄他们的属性怎么样呢?”
  柳少堂突发奇想。
  临仙亭，柳少堂托着下巴，无聊地拨弄着面前的棋子。哈鲁和清微子去寻找武功秘籍。
  此时，只有忠仆赵九侍立一旁。
  赵九看着柳少堂俏皮可爱的一幕，他不由有些呆了。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此地！”
  “柳府尊的二公子来了！”
  “说你呢！死胖子！”
  好嚣张跋扈的口气。
  赵九掏着耳朵，转身看向往这边的一群人。
  好些年头，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了。
  “他怎么来了？”
  赵九看向众人群中那个身穿蜀锦的贵公子，有些诧异。
  前些天，他听老主顾说这货不是被他哥押解回京城了吗？
  柳东阳一拍折扇，眼中满是恶毒阴狠，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那个贱民打死勿论！”
  “至于，那个贱女人吗？”
  柳东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那丝丝淡淡地处子幽香：“本公子怜香惜玉，自然要好好疼惜一番！”
  “哈哈哈！”
  哄堂大笑。
  “柳兄，享用过后。也让小弟评鉴一番！”
  “对极！”
  “宋兄，此言有理。”
  是忠仆该表现的时候的了。
  就见赵九脚下微微一动，带起一阵风，身上的衣袍掀起，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
  柳少堂拍了拍脑门，老赵这货就像后世慢慢前行的龟丞相，正用他的王八拳轰向柳东阳的门面。
  “嗯？”
  柳少堂一声轻咦。
  柳东阳面露蔑视。好像赵九的底细尽在掌握之中。
  就见他身前瞬间，冒出一个黑衣老者来。
  “先天初期，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
  黑衣老者轻轻推出一掌，就见那掌幻化为一道青色的掌印。掌印四周散发着丝丝寒气。
  赵九何时见过这等功法？
  他顿时觉得，迎面都是刺骨的寒气，立马慌了神。双手在神奇胡乱的挥动。
  好一个王八拳！
  “哼！我的人也只能我欺负！”
  柳少堂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黑衣老者立马张嘴呼喊，他感受到自己的声带在颤动。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
  “噗嗤！”
  血液夹杂着脑浆，飞溅开来。
  赵九觉得皮肤疼得厉害。他揉搓着自己的大脸盘子。太快了，劲风摩擦得皮肤都红了。
  “小姐，刚才你拉我手了？”
  “滚！”
  柳少堂刚才为了避免那污血溅得二人一身。只得将老赵拉到别处。
  “叮！恭喜宿主击杀玄冥老者——向右，获得8000点善值，奖励翻倍合计点；封禁善值-8000。
  柳东阳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腿一软，跪了下来，嚎嚎大叫：“仙女饶命！”
  “饶命啊！”
  柳少堂看着他脚下一滩湿透的泥土，摇了摇头：“说，谁让你来的！”
  柳东阳打了个激灵，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面露狠厉：“仙女神算！”
  “是白怀生！”
  “这狗东西说今日有美女在这纯阳观进香！”

  “对！对！柳二爷说得是实话！”
  其他纨绔，七嘴八舌地说着。
  上次哈鲁赵记酒家外的一战，柳少堂可是清楚听到“回去禀告柳二爷！”
  当时，她就觉得蹊跷。
  第一，当时那些人有恃无恐。
  第二，有人在搞鬼，祸水东引。
  再看今天白怀生有备而来的。那死去的玄冥老者应该最少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既可以探出自己这边的底细，又可以借刀杀人。至于杀谁，就没有任何区别的。
  “小姐，这货也打杀了算了！”
  赵九眯起了眼睛。
  斩草要除根！
  一个柳家旁门子弟，在道门面前算个屁啊！这就是赵九现在的底气。
  “无量天尊！”
  清微子慢悠悠地踏着台阶走了过来。他瞟了眼地上的死尸，好像没看到一般。
  柳东阳他们好像有了主心骨，纷纷叫唤：“真人救命啊？”
  “救命啊！真人！”
  “这小妖女准备杀了我们！”
  那人话音刚落，就飞了出去。清微子收回自己的拂尘。
  “道远，他们一个都不要留！”
  “遵命！师父！”
  柳少堂眼睛闪过一道亮光，这老道士真会揣测人的心思。
  知道自己现在就不想表明身份。
  清微子走到柳少堂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师叔，受惊了！”
  身后的那些惨叫声，好像与清微子无关。
  “不错！”
  “赏你了！”柳少堂弹出一颗小青明丹。
  赵九看了又看清微子，他没想到这老道士这么狠。这可是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清微子将灵丹用玉瓶收好，放入怀中。
  他对赵九点头示意。
  三人站在亭子里，看着道远吩咐道童，抬走尸体，洗刷地面，焚香去味。
  柳少堂看这这一套流程，觉得自己学到了。
  “阿兄如何？”
  “哈鲁郎君，在藏经阁中闭关！过些时日，自会下山寻师叔您！”
  柳少堂点了点头，功法确实太缺少了。
  “收集些功法，秘籍。”
  “遵命！”
  此件事了，柳少堂看了下日头。她想起今晚还要去韩府。
  “师叔，可要安排马车？”
  “嗯！”
  ......
  纯阳观，静心堂
  “道元，事情办得怎么样，打小猫儿还有孙婆婆的那些人可找到！”清微子满脸严肃。
  “回师父，是丐帮的人干的。”
  堂下的道元一听师父语气不对，连忙说道。
  “动手的四人都已经被捉拿回山，现在正在戒堂审讯。不过，到现在还没说出背后指使之人。”
  “废物！”
  清微子一掌拍碎了身侧的几案。
  道元一哆嗦，扑通一声，吓得跪了下来。
  “天黑之前，必须找出幕后之人！”
  清微子将一枚铜牌扔到道元面前。
  道元抓到手里，大喜：“弟子，这就去办！师父，请您老放心！”
  “好生照料那几位贵客！”
  “师父，请放心。弟子知道！”
  “嗯！这颗小青明丹，拿去服用！早日筑基成功！”
  “多谢，师父，师叔祖大恩！”
  道远恭敬地接了过来，磕头谢恩。
  “嗯！去吧！”
  清微子双目微闭。
  玄冥老者向右，他是认识的。看样子是一击毙命。
  清微子想起这位小师叔神鬼莫测的手段，又想起她今晚要拜访韩晃。便就知道，这是小师叔对自己第二个考验。
  小师叔与白怀生之间的恩怨，清微子已经打探清楚了。
  四通镇，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可以在道门眼皮底下隐瞒的。
  至于失忆？清微子笑了起来，这点小事在师祖眼里又算什么呢？
  丐帮那些蠢货，简直是自寻死路。
  至于白家的存亡，就在小师叔一念之间了。
  她是谁？她是我当今道门小师叔！
  另一边，柳少堂他们刚到城门口，就看到福伯正在张望。
  “赵掌柜的!”
  “福伯！”
  “小姐，福伯在城门口迎接来了!”
  “有劳福伯了！您老久等了！”
  “不碍事，小娘子能来，韩府上下蓬荜生辉。”
  柳少堂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府居然就是广源县的县衙。
  福伯好像看出了柳少堂的疑惑。
  “此次老爷出京。只有老奴以及几个几名家将。老夫人和小姐少爷们都在京城里。”
  大宋朝县，府均有守土之责。法律强制规定：县令以及佐二官员必须居住在县衙之中。除了便于办公以外，算是额外的住房补贴。
  县衙，前衙后院。柳少堂三人到来之时，韩晃正和幕僚陈俊清谈论着西南的局势。
  “老爷，柳姑娘来了。”
  “哈哈！小丫头终于想起了老夫。舍得过来看望老头子我了！”
  “俊清！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
  “老大人，你想要的东西。小女子已经写好，交给阿哥了。你和他拿便可！”

  “九叔，我们走！”
  虽然这么说，柳少堂还是推门而入。
  “俊清，你看这丫头。做事毛手毛脚，一点礼数都不懂。要让旁人知晓我韩晃如此待客。我韩家怕是要是门可罗雀了！”
  陈俊清淡然一笑，不说任何话。
  “听说，你想要武功秘籍！”
  “老夫手下猛将如云，家中藏书百万，不要说是武功秘籍。便是排兵布阵的兵法，老夫都是有的。”
  “过些时日，便就让人送给你。”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不爱红妆，爱装武。整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韩晃絮絮叨叨。
  柳少堂立马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隐瞒不过眼前这位朝中重臣。
  “不要多想！老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今日招你过来并不是为了炼钢的事情。不过是子女不在身边，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韩晃今年六十，却已经满头白发。月余不见，较之前在通运会馆所见更是苍老了几分。
  柳少堂叹了一口气。
  韩晃能够和自己说这些，看样子是真把自己当孙女看待。怕自己走上歧途。
  “今日是您老六十大寿，小女子送上100万贯聊表心意。”
  “看什么！老头！小心御史言官参你一本”
  “哈哈哈～”
  韩晃朗笑。
  “老头子还不准备些好吃的。吃了一天的素。我要吃肉。”
  “哈哈哈！阿福，快去准备美食！将陛下赐的玉露琼浆拿出来！今日老夫要畅饮。”
  韩晃大笑了起来，眼中不由闪过泪水。工部，兵部出了舞弊案，边军装备了劣质军械。导致朝廷在西北用兵，10万将士战死沙场。
  西南边境也时有摩擦，湘潭府寮民发生叛乱。今年黄河，淮河发生洪灾。西北则是发生干旱。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国库空虚，陛下节衣缩食，从内库中拿出400万贯赈救灾民。满朝公卿一共募得捐款200万贯。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女子竟然拿出100万贯。这让天下豪门贵胄，宫廷贵族如何面对天下人？
  赵九呆立在那里。心一抽一抽的。100万贯就这样没有了。他是知晓自家小姐花钱的厉害。可是不是这么个花钱法。
  ......
  韩晃书房。几人落座。
  也许是喝了些酒。韩晃精神很好，兴致很高。
  他满脸通红。看了看陈俊清，看了看柳少堂。又瞧了瞧，一脸别扭，侍立一旁的赵九，还有大小双姐妹。
  当日，柳少堂便就让大小双跟在韩晃身边。
  毕竟，二女太显眼了。
  “老夫出自颍川韩氏。自22岁那年重得探花，入朝为官，已然近40年。”
  “从少年立志以匡扶天下为己任，想扫平一切不平之事的有志青年。慢慢的变成如今满头白发的，满肚子勾心斗角的老官僚。”
  “大人!”
  韩晃制止了陈俊清，摆了摆手。
  “这些年虽然为民做了一些事情。可终究无法脱离桎梏！困兽犹斗而已！”
  柳少堂知道韩晃所言非虚。大宋承平日久，很多弊端都爆了出来。
  “马，兵，钱，土地，豪门！”
  韩晃竖起五根手指。
  除了陈俊卿，其余几人一脸茫然。
  韩晃摇了摇头，自嘲道：“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些醉了！”
  柳少堂嘴唇微动，最后选择了沉默！
  “人活一辈子，当遵从本心，行善事，莫问前路！不然，桎梏丛生。”
  韩晃地眼睛很亮。
  “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日后，我那孙女过来，你们俩多走动！顺道看看老头子我。”
  这还是对柳少堂说的。
  柳少堂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位老人对自己明里暗里的维护，以及谆谆教诲。
  回去的路上。
  “小姐，韩大人真是一位好官！”赶车的赵九想了想。
  哈鲁也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
  “对了！小姐，柳家那二货是不是白死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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