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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顺妃身份


南虞国国主的和亲车马陆续进宫,瑾誉与太后坐在青淑殿上,倾溶坐在一侧陪着他们迎接国主等跪拜。南虞国国主下了马车抬头看着青淑殿的牌匾问道:“这是何字?”侍女回道:“回娘娘,青淑殿乃先帝提名。”她勾起唇角轻蔑一笑:“我不喜欢,明日我会提新字换上。”

        侍女惊恐万分不知如何作答,她大步走向青淑殿。跪在殿前:“臣妾拜见陛下、太后。”太后:“请起。”在她抬头与瑾誉眼神对上的那一刻,给了瑾誉当头一棒:“是你?”倾溶见到她的脸庞也错愕,居然是当日一面之缘的泠汐?泠汐浅笑道:“陛下何故如此惊讶?”

        瑾誉看着众人不好当面发作,他静待礼仪过后。等太后等人回宫,他与泠汐两人站在寝殿内。瑾誉背对着她看向窗外问道:“你为何要隐瞒身份进宫告密?”他转身眼神逼向她:“你有何意图?”泠汐坐下玩着手中的茶杯:“陛下息怒,我只是想寻求大陵的帮助。我要是随便说出身份,你们可能会把我当人质要挟尚禄,那我还怎么嫁给你?”

        瑾誉听了她这番话无比迷茫,她继续说道:“陛下英姿深深吸引了我,我就是想嫁给你。”瑾誉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如愿了。”说完就往外走,泠汐拦住他:“陛下,今日是我与你大婚,你就这样走了不怕臣民议论吗?”

        瑾誉撇了她一眼:“你休想用南虞国要挟我,你嫁进来之前就该想到我会怎么对你。”泠汐意外瑾誉会在新婚第一日就如此不留情面,瑾誉想到他怎么对泠汐都没关系,只是在外一定不能留有把柄。他喊彦书:“彦书!”彦书进到殿内:“陛下,有事吩咐?”瑾誉:“伺候朕更衣。”

        泠汐一阵惊喜,以为瑾誉改变主意要留宿在此。她默默等着瑾誉更衣,心里一阵忐忑不安。瑾誉更衣完毕后,看着泠汐说道:“彦书,在此陪朕就寝,不许离开半步。”彦书有些吃惊,这完全不合规矩。只有贴身侍女能在屋内伺候过夜,侍卫是万不可以这样在嫔妃寝殿内伺候的,一旦定罪就是死罪。

        瑾誉知道彦书害怕,说道:“朕特许的,无人敢说你一句。”说完倒头躺到床上,泠汐气的直跺脚:“你这是何意?让侍卫在此侍奉?”瑾誉眼神都不抬一下:“这就是我们大陵的规矩,你得习惯。别叨扰朕歇息了,明日还要上朝。”彦书站在一旁怀揣着剑也不理泠汐哭闹。泠汐见再怎么闹都未果,愤愤跑到茶塌上睡了一夜。

        倾溶回到承恩殿后一夜无眠,怎会是泠汐?难道是他们回宫同行的路上已经产生了情愫?此女子不可小看,隐瞒着身份促成和亲,必定不简单。倾溶想的头痛,又止不住孕吐了几次,一整夜醒醒睡睡不得安枕。

        第二日倾溶因为没睡好整个人都脱了窍,她靠在窗前大口透着气。

        瑾誉上朝结束后悄悄溜到她身边,她都没发觉。他看到倾溶衣着单薄吹着风,明白她心里不好受。他从身后搂住她,倾溶惊色回头看到是瑾誉。她紧紧搂住他:“你来了!”瑾誉从她的拥抱里感受到她有很多委屈和不解。

        瑾誉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昨晚没有临幸顺妃。”倾溶又惊又担忧:“什么?真的吗?”瑾誉笑着点头,他遣走了侍女说道:“那个顺妃,假意来告密,实则就是要和亲。我真不想搭理她,昨晚彦书陪我在青淑殿睡了一晚。我这颈脖都落枕了,上朝时都痛的不行。”

        倾溶赶紧帮他捏肩:“陛下,怎可让彦书陪过夜?不可再这般胡闹了!”瑾誉笑道:“我不这样,她万一跟芹心一样再给我下药怎么办?”倾溶语塞,瑾誉继续说道:“你要是没怀有身孕,我倒不怕被下药。如今你不方便,我可不能再被下药了。”倾溶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可别胡说了!”

        瑾誉痛得直叫:“快帮我捏捏,我今晚在你这。”倾溶:“临幸她也是迟早的事,躲的了今日也躲不了明日啊。”瑾誉闭着眼:“能躲一天是一天吧,那女子野蛮至极。居然说先帝赐的青淑殿殿名不好要换掉,被我一顿呵斥。”

        倾溶:“她在南虞国贵为国主,许是被骄纵惯了,你何必与她置气呢?”瑾誉问道:“她来向你请过安了吗?”倾溶摇头:“未曾,我与她同为妃位,她也无需向我请安。”瑾誉:“那怎么合规矩?同为妃位,你怀有身孕比她尊贵。并且你比她早入宫,她是新人该向你请安,明日我让太后去教训她。”

        此时玉蝉进殿通报:“陛下、娘娘,顺妃娘娘来了。”倾溶笑着看了眼瑾誉:“是你错怪了吧?”泠汐进门作揖:“给陛下请安,给宸妃姐姐请安。”倾溶:“顺妃请起。”泠汐献上了些礼物:“这些都是我从南虞国带来的整条狐裘和一些野味,赠与宸妃。”

        倾溶示意玉蝉收下:“谢谢顺妃的心意了,我也没提前准备,下次待我前往青淑殿拜见你。”泠汐点头,脸上挂着一贯的倔强倨傲的表情:“陛下,今日留宿在此吗?”瑾誉直接来火:“放肆,朕在哪里留宿轮得着你来过问吗?”

        泠汐不依不饶:“我再不知规矩也明白新妃入宫,大婚之夜没有不临幸这一说。”倾溶也惊讶于泠汐会将此事如此公然地说在嘴边,她一时不知如何控制住场面。瑾誉起身对她狠狠说道:“你回青淑殿好好问问姑姑,你刚才的话是否该说出口,你们南虞国国风不愧是出了名的狂野。”

        泠汐:“我为何不能说出口?我就是喜欢你,我们已经成婚,你临幸我不是应该的吗?”倾溶听到她说的话腿都发软站不稳,瑾誉立马扶住她:“你还不闭嘴?”泠汐看到瑾誉如此偏爱倾溶更加不满,她愤愤离去。

        倾溶脑子里反复循环那句泠汐喜欢瑾誉的话,她开口劝道:“顺妃性格刚烈,陛下如若不临幸,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陛下还是请去青淑殿吧。”瑾誉看着倾溶把他往外推心疼不已,他把她抱回床上说道:“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瑾誉在去往青淑殿时,心里愤怒都要爆出来,他与彦书耳语了几句,走进青淑殿,看到泠汐正在梳妆。泠汐看到瑾誉有些错愕不解,瑾誉说道:“都下去吧,留彦书一人伺候。”泠汐不知道瑾誉要对她怎样,但是看到他来还是很高兴。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为宽衣,瑾誉也没有拒绝,她越看着瑾誉心里越是澎湃欣喜。更衣完毕后,瑾誉坐在床上,泠汐走近他被他一声呵斥:“跪下。”泠汐不知所以,瑾誉解释道:“你不是想侍寝吗?这就是侍寝的规矩。”

        泠汐茫然地跪在他面前,瑾誉冷冷地说道:“自己宽衣。”彦书在床帘外听到也跟着冷笑了一声。泠汐缓缓脱下外衣,瑾誉一眼都不看她悠悠地说道:“朕与宸妃成婚近一年六月有余,数她侍寝最多。”泠汐不知道瑾誉为何突然说这些,也不敢搭话。

        瑾誉继续说道:“宸妃最得我心,无论哪方面与朕最为契合。”泠汐听到这瞬间来了火想打断他:“陛下!”瑾誉厉声说道:“朕还没说完!”泠汐生怕争执会让瑾誉再也不临幸她,只能忍气吞声听下去。

        瑾誉手撑在床边斜眼观察着泠汐的表情继续说道:“朕还是皇子时,就对宸妃一见钟情。硬把她从万千求亲者中抢到手里,从夫人、王妃到太子妃,都是朕对她忠贞不渝的嘉赏。”他见泠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继续说道:“大陵有一规矩,不可在侍寝时直视夫君。此例朕只对宸妃例外,其他人不可僭越。”

        彦书此时递进布条到床帘内,泠汐接过黑色布条不知所以,瑾誉说道:“所有嫔妃需要蒙眼才可侍寝。”泠汐只好蒙上双眼,她感觉到瑾誉拉她坐到身边,一切水到渠成。待瑾誉下令撤走布条时,他已睡在她身旁。泠汐虽然有些不满,但被临幸还是很满足,不再喧闹。

        倾溶因为盛夏酷暑,一点胃口都没有,整天也进不了食,瑾誉听闻倾溶身子不爽快在御书房对彦书说道:“你命人送些冰到承恩殿,再让御膳房做些山楂陈皮饮日日备着。”彦书点头,瑾誉待彦书吩咐完下人后继续说道:“青淑殿那晚,委屈你了。“

        彦书赶忙跪下:“属下…属下一切听从陛下安排。”瑾誉:“当时只有你在场,且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至此一次便罢了,以后朕避免去青淑殿。”彦书也是有苦说不出:“陛下,这不是长久之计,属下也不可能次次如此…如若被发现,就是死罪。”

        瑾誉:“朕知道。”此时三皇子求见,瑾誉自登基以来,三皇子长久抱病避嫌。今日却突然求见,不知何事。三皇子一进御书房便下跪:“臣拜见陛下,臣大不敬,此前一直刨病未能及时恭贺陛下登基。”瑾誉走到他面前:“皇兄何须行次大礼,快请起。”

        三皇子掏出一封信件交与瑾誉:“陛下,臣有一密信呈上。”瑾誉接过信件细细读着,脸色大变拍桌道:“韩笠如此嚣张?”三皇子:“陛下,臣虽为您的皇兄。但在做皇子期间从未有过争夺太子的心,一直闲云野鹤四处游荡。这韩笠扶持二皇子失败后,居然私下笼络臣想推翻陛下的政权。居心叵测,实属难忍。”

        瑾誉:“他竟然拿我们兄弟之情作无依据的猜测来鼓动你?”三皇子:“臣绝没有被这等奸佞小人所鼓动,所以呈上此信件交与陛下裁夺。”瑾誉问道:“你可愿意当众作证?”

        三皇子鞠躬:“臣愿意,臣虽然不问政事。但右相一直与我们不睦,处处可见野心。此番有证据,哪怕彻底铲除不了,也可打压他的气焰。”

        瑾誉召左右相等百官进宫。他将密信扔到韩笠面前。韩笠看到密件的那一刻,跪地求饶:“臣不知犯了何罪,陛下如此盛怒?”瑾誉:“不知?这信件是否是你交与瑾佑?”韩笠假装拿起信件细细读后说道:“此信件绝非是老臣交与瑾佑王爷!”

        瑾佑此时发话:“昨日孙海大人来我府中交与我此信件,并且说明是右相交代他这么做的。你还不承认?那孙还是你的门生,是你一路提携上来的,谁不知道?”

        瑾誉看着百官问道:“孙海何故缺席?”彦书说道:“回陛下,孙大人府上人去楼空。”瑾誉冷笑:“好啊,人去楼空。”韩笠丝毫不惊慌:“陛下,老臣冤枉啊!那孙海与老臣多年没有私下来往过,谁知他是不是在陷害老臣啊!”

        瑾誉说道:“先帝崩逝前,朕亲自下湖州调查私盐一事。人证物证皆指向右相,右相私底下收贿赂以保私盐通畅,你可认罪?”韩笠一惊,如何瑾誉会去了湖州?彦书将人带了上来,韩笠一看是他的外侄儿,那人哭成烂泥手脚铐着链条大哭道:“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瑾誉将账本扔到韩笠面前:“右相仔细看看,这人是否是你的外侄儿?认得这账本吗?”韩笠脸色直发绿,血压直冲眉心。他还试图狡辩:“陛下!臣世代辅佐帝王,从未有过犯法犯罪之事!连先帝都赞誉老臣的先祖都是忠心护主之辈,陛下不要被小人之言所蒙蔽了双眼啊!”

        瑾誉见他死到临头还强词夺理,呵斥道:“先帝被你蒙蔽了双眼,朕不是先帝。”此时右相的门生开口道:“陛下,此人虽说是右相的侄儿,但也有可能是打着右相的名声私下做些勾当。这种案例每个朝代都会有,右相一直为大陵鞠躬尽瘁,还望陛下深虑啊!”魏协此时开口:“陛下,此案还需细细查明,不能冤枉也不轻纵。”瑾誉深呼吸:“此事交由大理寺查明,五日之内给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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