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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回到过去


瑾誉又做那个梦了,倾溶与他掉入湖中,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她。他被惊醒了,彦书听到动静奉上茶:“陛下,是不是又做梦了?”瑾誉摸着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什么时辰了?”

        彦书:“回陛下,寅时了。”瑾誉掀开被子下床缓着情绪,彦书知道他不会再睡了,这十年来都是什么过的。他走到窗前吹着风,一轮残月挂在黑漆漆的天上。他问道:“南巡车马准备的如何了?”彦书回道:“陛下,一切妥当。”

        瑾誉幽幽说道:“倾溶最爱游山玩水,她若是还在,此番她一定会很高兴再次南巡。”彦书眼神也跟着暗淡下去:“陛下,元昭皇后若是还在,看到陛下收复了南虞国,百姓安居乐业,大陵国力强盛一定会很欣慰。”

        瑾誉不自觉浅浅地勾起回忆:“是啊,原本该是她与寡人共同坐这江山万里。”彦书不想瑾誉再伤神,说道:“陛下,更衣吧。您答应了琳琅公主要与她一起用早膳后再出发南巡的。”瑾誉洗漱更衣完毕后,简单看了几封奏折便去了辉阳殿。

        在殿门外就听到璴珣在背诵诗词,这一刻他的心瞬间平静下来。他进入殿中,看到仲孙颜正在帮琳琅梳头。琳琅从铜镜里看到瑾誉后,挣扎着跑到他身边请安:“儿臣拜见父王。”

        瑾誉看着她人虽小,但有模有样请安的样子古灵精怪的,甚是喜爱。他牵起她的手走到铜镜前,从桌上的一堆零散珠钗中选了一支递给她:“这支白玉兰甚好。”仲孙颜帮她梳理完毕后,琳琅牵着瑾誉的手引他入座用膳。

        璴珣也入了席,他向瑾誉作揖:“儿臣给父王请安。”仲孙颜进屋收拾行李,瑾誉给他们夹着菜。琳琅憋了一肚子的话,说道:“父王,松阳姑姑说儿臣越来越像母后,是真的吗?”仲孙颜在寝殿听到她这番话,生怕瑾誉听了伤心。赶忙出来制止她:“琳琅,食不言,寝不语。”

        琳琅赶紧包了一口饭在嘴里不敢说话。瑾誉盯着她的脸,媚骨天成,越来越像倾溶。他说道:“松阳说的没错。”仲孙颜把行李放下,她见瑾誉也不避讳这个话题,看着这两个孩子说道:“琳琅像元昭皇后,璴珣像陛下。”

        瑾誉说道:“南巡回来后,璴珣要跟着昭毅君开始学骑射了。”璴珣:“是!父王。儿臣会用心跟着姑夫练武的。”瑾誉甚是欣慰,倾溶给他留了一双好儿女,她永远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用完膳后,各人上了马车准备出发。瑾誉掀开车帘对彦书说道:“让昭毅君与松阳到寡人这来一趟。”裴昔年与松阳上了瑾誉的马车后,车马队缓缓出发。瑾誉说道:“昭毅君,南虞国近期可算安稳?”

        裴昔年回道:“回陛下,自从收复后,下令不许再信神阳教。偶尔听闻有些贵族有怨言,心生不满。但尚禄被关在大牢里,无人敢出头造反。”瑾誉点头:“还是要盯紧了,瑾佑在南虞国驻守可还尽心?”

        裴昔年:“王爷也算是得心应手,还有驻军相照应,无碍。”松阳:“听说泠汐已然得疯症了?”瑾誉冷笑了一声:“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整日在宫中胡言乱语,搅的太后都心烦。”松阳:“留着她性命已是皇兄的仁慈了,她还不知收敛。”瑾誉:“杀了她岂不是一了百了?寡人要她活着,就这样活下去才能为她的言行赎罪。”

        车马到达汛山湖,瑾誉上船的那一刻,琳琅跟在他身后害怕的不敢挪脚。瑾誉伸手拉她,他恍然看到第一次与倾溶坐船的情形。那次她也是如此惊慌失措,他心突然一紧。琳琅抬头望向他说道:“父王,这是儿臣第一次坐船呢。”

        连说的话都那么相似,瑾誉这十年来从未忘却过倾溶。琳琅越来越大,长相举止越来越像她。琳琅见他愣住不语拉着他衣角:“父王?”瑾誉缓过神拉着她站在船头。瑾誉看着薄雾笼罩着的汛山湖,说道:“琳琅,你母后也来过此地。”

        琳琅好奇地看着瑾誉:“真的吗?这山水是陵都看不到的景色呢。”瑾誉听着她说的话,浅浅笑道:“你母后跟你说的话一模一样,她最惜民间烟火。第一次来此是她未嫁与我之时,第二次来时是寡人的王妃。”

        琳琅懵懂无知:“父王,那母后在很小的时候就与您相识了吗?”瑾誉摸着她的后脑勺没做回答,他说道:“琳琅长大后,也要寻一真正的一心人才好,不嫁与官宦世家。”琳琅听不懂,她歪头盯着瑾誉。

        仲孙颜在船内喊道:“琳琅!进来穿件披风!”琳琅刚往里走了两步,只听见瑾誉闷声哼了一声,她回头看向瑾誉。瑾誉胸部中箭,顺势向湖中倒去。彦书见状立马跳下湖想抓住瑾誉,众人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查看。松阳握紧裴昔年的手喃喃自语:“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可许久彦书与瑾誉都没有动静,突然彦书冒出头。松阳着急吼道:“怎么只有你一人?皇兄呢?”

        瑾誉掉入寒冷的湖中,身体完全没了重心一直沉到湖心。他甚至都不想挣扎一下,他缓缓闭上双眼。他感到有一人牵住他的手,睁开眼睛,是彦书?不对,不知是何人拉住了他。就在他即将沉入湖底之时,他失去了意识。他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到了许多人。就在他又梦到倾溶与他同时掉入湖底之时,突然惊醒。他发现自己在寝殿内,他头痛欲裂,捂着太阳穴坐起身。他仔细打量着屋内,这不是正元殿,但这熟悉的陈设摆件,这是瑾南王府??

        他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却没醒。这怎么回事?他下床走出殿外,彦书见到他说道:“殿下醒了?”瑾誉看着王府的模样与从前毫无分别,他问道:“彦书,现如今什么年份?”

        彦书迷茫地看着他:“殿下怎么了?如今大陵九十八年啊。”瑾誉默念:“九十八年…九十八年?”这不是他还是瑾南王的时候吗?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是大陵的君主了吗?他怎么会又回到这里?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梦?可那一切那么的真实,他揪着彦书问道:“彦书,我怎么会在这儿?”

        彦书更加奇怪瑾誉如此反常:“殿下与二皇子、三皇子骑射猎游不幸摔下马背,昏迷了一天一夜。”瑾誉不知为何他会回到这里,究竟是梦还是他回到过去了?他突然想到此时的倾溶还活着,他立马问道:“倾溶呢?”

        彦书一时没摸着头脑:“倾…倾溶?殿下是说盛公的女儿盛倾溶吗?”瑾誉立马跑回寝殿穿上了衣服,匆匆赶到琴鹤府,他要立马见到她,他不可能再放走她,他要牢牢把她拴在身后,寸步不离。

        琴鹤府的侍卫见瑾誉疯魔一般拦都拦不住,彦书赶到琴鹤府拿出令牌:“殿下是皇四子瑾南王,不得无礼。”侍卫这才恍然:“属下不知王爷来访,还请恕罪。”瑾誉心急如焚:“你家小姐呢?”

        侍卫说道:“小姐去琴馆了,暂未在府中。”瑾誉头都不回赶去琴馆,彦书不知道瑾誉为何会如此反常要见倾溶,只能跟着在他身后。他们赶到琴馆时,倾溶抱着琵琶与玉蝉正好出来,她的发丝被微风吹起。脸上的笑颜刺进了瑾誉的心,瑾誉向她飞奔过去。

        她抬头与他眼神对上,那一双含情桃花眼重重地捶击着瑾誉。他紧紧搂住倾溶,喜极而泣。倾溶愣在原地不知所以,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挣脱。待她反应过来,她赶忙推开他:“这位公子,为何这般无礼?”

        她有些愠色,将琵琶递给玉蝉,伸手打理着被瑾誉弄乱的衣衫。瑾誉又紧紧握住她的手:“倾溶,是我啊!”倾溶被他拽的手腕疼,也不知此人为何会知晓她的姓名。

        她挣扎着:“公子请自重,大庭广众,男女授受不亲。”松阳此时也刚踏出琴馆的门看到瑾誉惊讶地喊道:“四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倾溶回头看向松阳,又看向瑾誉,她赶忙下跪:“臣女不知是瑾南王,言语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瑾誉又惊又喜,他不管之前的一切是梦还是真实,但眼前的倾溶是活生生存在的。他拉起倾溶要走,松阳赶忙上前问道:“四哥!你怎么了啊?你为何要拉着倾溶?”瑾誉回头看着表情害怕的倾溶,知道自己太过莽撞冲动了。

        他渐渐松开倾溶的手,找不到辨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松阳笑道:“四哥怕不是在及笄礼上相中倾溶了吧?”倾溶赶紧打岔:“公主莫要胡说。”松阳:“四哥,你不是前日摔下马背吗?是不是脑子还没回过神?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彦书在一旁也很无奈不知如何是好。瑾誉看着倾溶痴痴笑着不说话,倾溶行礼:“殿下,臣女要回琴鹤府了。松阳,我先回去了,父亲还在家中等我。”倾溶低着头忍不住瞥了一眼瑾誉,看到瑾誉一直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她面红耳赤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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