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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路遇匪汉


去往丘岭的一路上都是荒野,每晚都在马车内休息。今日终于找到一家农户,瑾誉吩咐彦书给些银两给户主。那老夫妻接过银两连忙给他们安排住宿,农户的小女儿盯着瑾誉挪不开眼神。这里的人都足不出户,一辈子务农,从未见过如此翩翩公子。

        她上前搭话:“公子,你们打哪儿来啊?”彦书:“我们从陵都来的。麻烦姑娘烧些热水,我一会儿去取。”这小姑娘还是跟着瑾誉,她帮他们引路:“你们停留几日?”瑾誉忙着打量屋内陈设,敷衍道:“明日就走,我们要去丘岭。”

        她有些失落:“哦…我叫小月,有需要的话喊我就好。”倾溶追上小月说道:“姑娘,可否给我些干净的布?”小月不知所以指着晒在绳子上的布说道:“这些布都是才洗过的,公子要用的话可以拿。”倾溶拉住她压低声说道:“我要女子来月事用的那种布…”小月闻声惊色:“公子?你…你是女子?”倾溶默默点头:“麻烦姑娘取些与我。”小月也压低声音:“好,姑娘在屋内等我。”

        瑾誉此时站到门口问道:“你鬼鬼祟祟在干嘛呢?”倾溶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走进屋内:“你管我呢!”瑾誉不知她哪来的小脾气,他跟着进屋说道:“你与玉蝉睡里面的床,我与彦书睡在外面的床。”

        倾溶来回看着,心里抖霍着害怕与男子睡在一间屋内,但是也知道在外无法挑剔。此时小月拿着布进屋递给倾溶,瑾誉盯着她手上的布:“这是何物?”倾溶脸红着赶忙往怀里藏,推着他出门:“你…你们先出去,我要更衣。”

        瑾誉突然想起她应该会在此时来月事,于是默默在屋外候着。小月还是忍不住偷瞄瑾誉,问他:“公子,陵都是不是很繁华?”瑾誉时不时回头看往屋内:“陵都乃大陵最繁华的地方,姑娘有机会可去游玩。”小月:“我们这儿的人,一直都生活在此地。若是想出去看看,只有男子中举或者女子出嫁。”她抬着眼神看着瑾誉,瑾誉心里担心倾溶会不会肚子痛没搭她的话:“麻烦姑娘去烧些热水。”小月见他并无心思与她闲聊,便走开了。

        倾溶整理好衣饰后打开了房门,看到瑾誉一直在候着有些意外。她捏着手指害羞地不敢说话,瑾誉问道:“肚子痛吗?”倾溶有些意外,瑾誉并未娶亲怎么知晓女子来月事会肚子痛?她心里有些莫名不痛快:“公子真是学识多广,连这些事都知道。”

        瑾誉一愣,他继而有些满足于倾溶说这话时酸酸的语气。他笑着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般解释道:“松阳每每这个时候就会畏寒体虚,我有个亲妹妹,怎会不知?”倾溶得到了解释不再心里犯嘀咕,但又觉得奇怪为什么瑾誉像是能读心般恰到好处地解释给她听,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彦书说道:“可以用饭了。”四人向前走去,农户安排他们进屋吃饭。倾溶因为身体不适对一桌子的菜都提不起胃口,她小口喝着汤。突然肚子一阵绞痛,她捂着腹部哼了一声。瑾誉放下筷子说道:“玉蝉,你去给你家小姐倒些热茶。”

        他伸手握住倾溶的胳膊:“我送你回房歇着吧。”倾溶痛的起不了身,瑾誉带着半哄半宠的语气说道:“缓缓,缓缓…”小月看到两人如此亲昵,心里有了猜测。倾溶伸手拉住瑾誉的胳膊想给自己一个支撑点起身,瑾誉搂住她的腰将她扶起来。

        倾溶立马意识到:“你!你可不能趁火打劫啊!”瑾誉:“我是那种人吗?”瑾誉扶着她回屋,问道:“你晚饭都没吃什么,要不要留点饭菜给你?”倾溶坐在床边摇头,脸色苍白无力。玉蝉端着热茶给她,她喝下后躺到床上。瑾誉帮她盖好被子,她害羞于瑾誉与她刚才的接触,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出声。

        瑾誉看着她的模样,心里荡漾。她害羞懵懂的模样,已经离他的记忆好远了。像是在路边捡到了丢失已久的宝物一般,比从前拥有时更加珍贵。他虽然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但是他不决定走同样的路,所以他要珍惜与她的每一刻,不再抱憾。

        瑾誉与彦书也洗漱完毕准备就寝,他抬头看到熟睡的倾溶胳膊肩膀伸在被子外面,他走向前帮她拉好被子。彦书全部看在眼里,他们就寝时彦书忍不住好奇问道:“公子,你是否…”瑾誉:“是否什么?”彦书偷偷瞥了一眼熟睡的倾溶与玉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是否倾慕于倾溶郡主?”

        瑾誉笑着躺下,他缓缓开口:“不是倾慕,是我非她不可。”彦书一直怀疑瑾誉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这下更加确信了。他也躺下继续追问:“公子,你如今大不同了。”瑾誉知道彦书心里疑惑:“哦?如何大不同?”彦书:“你此前喜怒不行于色,并且对女子都是不闻不问。”瑾誉:“倾溶不是那些女子。”彦书得不到他能理解的答案,只能作罢。

        第二日彦书早早起来问农户买了些干粮装车,倾溶醒时发现只有她一人在屋内。她穿好外衣后出门,农家养的鸡鸭正扯着嗓子叫唤着。她伸了个懒腰享受着春日的阳光,突然听到小月的声音。她寻着声音走到了后厨,瑾誉正在与小月交谈着。瑾誉向她道谢:“多谢你们一家的款待,这些银两是给你父母的。”

        小月推搡着不收,倾溶看到小月拉着他的手上前咳嗽了一声。瑾誉回头看到倾溶问道:“醒了?”倾溶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我们要启程了吧。”瑾誉对小月说道:“转告你父母,多谢他们了。我们打扰了一晚,就此告别。”小月拉住瑾誉:“公子,斗胆问一句,你的姓名与住址,小月想日后也许有机会去陵都。”

        瑾誉看着她恳切的眼神不知如何作答,倾溶见小月如此留恋上前说道:“小月,你到了陵都可以去琴鹤府找我。”瑾誉与小月都一头雾水看向倾溶,倾溶回避着瑾誉的眼神说道:“他即将与我成婚,我在哪他就在哪。”

        瑾誉听到她这么说一阵狂喜,他止不住笑容。倾溶将他拉走:“你可别得意,我只是帮你解围。你要说你是瑾南王,不把人家吓一跳?”瑾誉笑着看她不说话,倾溶被他盯的脸都红了,她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丘岭?”瑾誉:“大概还有十天半个月。”

        马车走了半日,突然感到气温降下来。倾溶掀开车帘看着天阴阴的怕是要下雨,她心情瞬间有些郁闷,她嘟囔着抱怨:“怎么好端端的要下雨。”瑾誉也看向窗外,他喊道:“彦书!找一家附近的驿站先住下,怕是要下大雨,山路崎岖,夜雨更难走。”

        彦书加快了速度,在刚太阳刚下山时找到了一家驿站。倾溶掀开车帘看到飘着不大不小的雨滴,手遮着头跑进了驿站。倾溶向老板说道:“老板,给两箭客房。”老板仔细打量着她,转身拿了串钥匙引他们进房。

        倾溶看着这驿站规格相比较之前的环境好一些,点着头问道:“还有一间呢?”老板指着对面:“没有临近的房间了,只有对面一间。”倾溶:“好吧,备些晚饭。”

        他们围坐在堂厅吃饭时,四五个体格彪悍的大汉走了进来,打头的看了眼他们,将手上的剑扔到桌上,用粗旷的嗓音喊道:“老板!上四坛酒,五斤肉!”老板闻声出来招呼他们:“哎哟!武爷来了!”

        老板像是与他们很相熟,他手忙脚乱给他们擦桌子倒茶。倾溶便吃着饭便忍不住看他们。瑾誉歪着身子挡住她的视线,用眼神告诉她不要瞎看,倾溶立马埋头扒了几口饭。那武爷不停地打量着他们,他放声大笑着跟手下的人调侃道:“哈哈!这男人就该有男人样!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似的算什么男人啊!”

        彦书忍不了这类粗人的轻视,他拿起桌上的剑冲到他们面前,正色道:“这位先生,是在说在下吗?”武爷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也觉得彦书的质问很有趣,他饶有兴致地笑道:“哟!还生气了?哈哈哈哈,还叫我先生!这辈子都没人对我那么尊称过!”他与他的手下自顾笑着,彦书丝毫不畏惧:“我不称你为先生,难道要称你为匪汉吗?”

        武爷瞬间收住笑容,啪地一声拍着桌子起身:“你说什么?老子打你就跟打小鸡仔一样你信吗?”瑾誉此时上前拉住彦书,彦书本想作罢跟着瑾誉回房。谁知武爷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们,他拦住彦书:“怎么?骂了人就想走?”彦书狠狠盯着他:“我竟不知匪汉是骂人的话,你配我骂你吗?”武爷伸拳就想打他,被彦书一歪身子就多了过去。倾溶见此赶忙出来劝道:“算了,我们回去安置吧!”她拉着彦书的胳膊,而彦书纹丝不动。

        武爷继续嘲讽道:“你知道老子的名号吗?就算是当今圣上都要礼待老子!”他们四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武爷见他们不买他的账说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公子,不在家好好绣花待着,出来给男人丢脸!”瑾誉阴下脸快速伸出剑柄给了他一巴掌:“这男人,不是外貌来区分的。”

        武爷震愤回头抄起家伙向他们砍去,倾溶与玉蝉捂着脑袋到处躲。就在武爷的手下伸手要抓他们的时候,瑾誉一剑砍向那人的手臂,他拎起倾溶就往外跑,彦书善后。他们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彦书跳上马背踢着马逃走了。倾溶手拍着胸口不停地大喘气,她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场景。

        她缓过神看向瑾誉,瑾誉紧闭双唇不说话。倾溶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瑾誉还是不说话,倾溶慌了神坐到他身边摩挲着他的肩膀:“你怎么了?你说话啊!”瑾誉缓缓开了口:“他居然说我们该在家绣花?”倾溶一愣,顿了许久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瑾誉堵着气一把扔掉手中的剑:“我怎么就像女子了?我怎么看都是男子啊!”倾溶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哈哈哈哈…你相较于别的男子确实皮肤更白一些,那人没见过世面,你还当真了?”瑾誉气的不行,迟迟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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