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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


  “这老鸨还真是会做生意,弄个什么美人配宝器的拍卖,一个美人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淘来的破铜烂铁,也就能唬唬土财主了。”

  丁滢是名副其实的官家子弟,从小到大里里外外见过不少好东西,一眼就看出台上放着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破铜烂铁。

  卫锦屏早就猜到了丁滢可能是某个大官家的千金,只是她不去问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后知道她身世那一天,别人也怪不了她什么,毕竟不知者不怪嘛。

  可是如果问了她,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对待她态度再不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她可能不会在意。

  想到天天对着丁滢得客客气气地行礼,直到她离开那天,卫锦屏就一阵恶寒。

  她可不愿意。

  再者,如果丁滢真的想说的话,早晚都会告诉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呢?

  收回思绪,有些赞同地点点头。

  今晚的这场拍卖,是丁滢要求留下看的。卫锦屏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想离开,架不住丁滢挽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留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答应了。

  男子在大堂出现是不好的,所以陈裕帘他们正待在雅间里,只有卫锦屏和丁滢参加了这场拍卖。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太阳渐渐的落山了,华漾阁的生意开始好起来了。

  听说了今晚有拍卖,人数比平时还要多一些。

  “大姐,你说这华漾阁搞什么名堂啊?”一个女人端着一杯小酒,问邻桌的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轻笑一声,回道:“不知,但是美酒配美人,不来白不来啊。”

  这边正议论着,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了。一群瘦弱的男子上了台,翩翩起舞,倒是令众人赏心悦目。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喝得微微醉了,台上的表演也都结束了。老鸨这才上了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卫锦屏环顾四周,一楼的大堂都坐满了人,二楼栏杆里也站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就听那老鸨客套了一番,才切入正题。

  “第一个出场的啊,是咱们华漾阁头牌清倌人,窦香!他携带的宝物啊,是回转琉璃盏,用此物喝酒,口齿留香,千回百转啊!”

  话音刚落,一青衣男子戴着面纱,从后台缓缓入场。昏暗发红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看清他纤细清瘦的身段,更是让他给人一种朦胧的美。

  大堂有些沸腾,议论声更大了。

  老鸨堆着笑,双手伸出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说道:“各位少安毋躁!”

  大堂这才安静了一些,老鸨便接着说道:“咱们窦香啊,华漾阁的常客都知道,弹得一手好琴,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而且是咱们华漾阁的头牌清倌之一啊,大家可不能错过啊!”

  “没想到,区区的一个小县,花楼竟也如此热闹。”丁滢不知哪来的折扇,这会子打开了,正摇着呢。

  “壶州和崇州富庶罢了,别的州自然是比不得的。同样级别同样大小的县,在靖州,望州,都很是贫瘠。”见丁滢一脸的新奇,卫锦屏解释道。

  这段时间她可是没有闲着的,一直在找不同的书看,已经把东凉的形势了解的很清楚了。

  “没想到,你这个农妇倒是很有见识!”丁滢锤了卫锦屏的肩膀一下,说道。

  卫锦屏没理她,悠悠地回了一句:“我也没想到,堂堂的富家千金,竟比不上一个农妇有见识。”

  “你..”丁滢被噎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她小时候被下了毒,身子骨弱得很,她母亲只顾着疼爱她了,怎么还忍心让她受累?找人教她念了书识了字,不过学些书本上的死知识而已,再加上母亲从来不跟她说朝堂之事,她哪里知道这些。

  “窦香和回转琉璃盏,起价二十两银子,一次加五两,大家可以竞价了!”老鸨站在台上一挥手绢,开始了窦香的拍卖。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其实就是变相拍卖清倌人的初夜而已,再加个什么宝物,也不过是加个噱头,多赚点银子罢了。

  但是窦香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很快就有人开始加价了。

  “二十五两!”

  “我出三十两!”

  “我出三十五两!”

  最后,窦香以六十两的银子,卖给了一户有钱人家。再富裕也是一个县而已,六十两银子买个小倌也算了顶破天了,六十两对县里一些穷苦人家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

  卫锦屏看得有些无聊,准备离开了。

  这时,就听老鸨说:“接下来啊,是咱们清倌头牌蕊儿公子!”

  卫锦屏挑挑眉,向台上看去。

  一旁的丁滢也注意到了,连忙对着卫锦屏说:“哎!是不是今天在雅间床榻上那个蕊儿,他怎么也是清倌人?这老鸨莫不是唬人吧!”

  “嘘。”卫锦屏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乱说话坏了人家的生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卫锦屏倒是不怕事,但是解决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何况这次来县里是拖家带口的。

  “咱们蕊儿公子,惯会唱小曲儿,那歌声简直唱得人骨头都酥了!和他一起拍的宝物更是厉害!”老鸨说得眉飞色舞的,赚足了噱头,果然吸引了很多人。

  “什么宝物啊?”

  “镇心铃!从汴陵运来的宝物,戴在身上啊,不会梦魇!”

  “切,我当什么好东西呢,娘子我平时也不做噩梦,要来也没什么用啊。”接话的女子有些失望地撇撇嘴,身子也靠后了一些。

  “是啊,不如刚才那个琉璃盏!”有人应和。

  “好了好了,大家想啊,这个富贵人家,尤其是官家后院的公子夫郎的,肯定有梦魇的,自己用不着,也可以送人啊!”

  老鸨干了几十年了,惯会做生意,三言两语的,倒是让他说动了不少人。

  突然眉间灼热一痛,卫锦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手轻轻地抚上额头。

  “怎么了?”丁滢注意到她不对劲,赶紧凑过来问道。

  “没事。”卫锦屏伸手阻止她,示意自己没事。

  可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待她睁开眼,人已经在空间里了,疼痛感也消失了。

  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黄果树。此刻的树身抖动不停,连带着树叶也沙沙作响,一些果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还好空间里的东西不会腐烂,要不然她可得万分痛心了。

  她观察过,这个果树上的果子,摘一个少一个,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重新结果。她最怕的就是一次性的,摘完就没了,所以珍惜得很。

  将掉下的果子归拢一番,此刻却在树叶晃动之间听到了一阵铃铛晃动的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皱紧了眉头,卫锦屏仔细思考着。以前从来没有被动进空间这种事发生,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在空间里听到一些铃声。

  莫不是...想到了什么,卫锦屏眼睛一闪,随即闭上双眼,尝试着从空间出去。

  一定跟那个镇心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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