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什……什么？！花……花楼？”霍澜烟难以置信的看着展子歌，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那家花楼……花楼起名叫“西江月”，真是……够文艺！

        于是，尴尬的霍澜烟放慢脚步跟在展子歌身后，找到一家叫“花满楼”的客栈住下……

        用过晚饭后，展子歌提议出去走走，霍澜烟欣然同意。不一会，街上多了两个俊俏的公子。个子高一些的儒雅至极，仿佛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可如画做景；个头矮一些的潇洒邪魅，手中的折扇一打一折总会引起路过的少女少妇老太太们的钦慕。

        展子歌见此微微俯身，俯在霍澜烟耳畔低声道：“还好澜烟不是男子，否则世上的男子大多都会被你夺取光芒的。”

        霍澜烟一听，嘴角绽开倾国倾城的笑，回应道：“那倒不一定，我若为男子，铁定会只有一妻，然后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地过下去，最好呢，日后在乡下有家房产，有块地，待老了的时候，种种花啊，菜的，和她同看日出，观日落……”

        “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展子歌半是总结半是夸耀，“澜烟的想法总会出人意料的奇特，不过，如你所言，你的生活过的绝对美好，幸福。”

        “借你吉言吧。”霍澜烟笑笑，似乎并不大在意。

        很多事，计划不得，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很多事，在意不得，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突然，霍澜烟停下脚步。展子歌回头，看见她正冲着某处发呆，顺着她灼灼的目光看去——西江月！这丫头，不会……

        果然不出他所料，霍澜烟极其兴奋的说：“展子歌，咱进去看看吧，我还没见过名字起的这般文艺的花楼呢！”

        展子歌无奈的叹气，却答应了霍澜烟的请求，随她一同进了西江月。

        与霍澜烟印象中的花楼不同的是，西江月并没有那么……糜乱。一楼大厅正中央是一个大的方形高台，四周摆着整齐的桌椅。高台上有人在表演节目，地下的看客虽然大多有女人作陪，却不会有太少儿不宜的动作。二楼除了几个视野极佳的雅间外，还有几套桌椅，有的桌子上是茶具，有的则是棋盘。三楼呢，则全部是房间，用途……不用解释吧

        霍澜烟二人要了个雅间，管事的嬷嬷——西江月的老·鸨给他们安排了两个长相清秀的姑娘陪酒，霍澜烟没有拒绝，相反似乎早已习惯，对这些本专属于男人的事应对如流。

        发觉到展子歌的探究般的眼光，霍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以前在京城做官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的应酬，早就习惯啦。何况这里的姑娘们和那些女人相比，斯文多了！”对此，展子歌只是笑笑，没做什么点评。

        “二位公子今日可算来对了，今日恰逢初五，我们西江月的四大艺后同台表演呢！”一姑娘有些得意的介绍着。

        “哦？四大艺后？”霍澜烟挑眉，对面的展子歌似乎也很感兴趣。

        “四大艺后就是：琴后春晓月，棋后夏蓝雨，书后秋红叶，画后冬飘雪。这四位本事可大着呢，据说好多才子来挑战都纷纷败在四天后手下。”

        “这么厉害，那她们什么时候……”霍澜烟还没问完楼下就热闹起来，只见红白蓝绿四色彩带从房顶垂落到高台四角，随即四个女人从彩带上滑落……

        众人还来不及惊叹，只见四位女子各坐一方，备好自己的道具，在琴后春晓月的琴声飘扬在整个西江月之际，其他三人纷纷有了动作。

        绿衣女子便是琴后春晓月，她的手指纤柔，灵活的抚琴，如同在琴上跳舞；蓝衣女子随意的在棋盘上摆着棋局，自己同自己对弈，她便是棋后夏蓝雨；让人叫绝的更是红衣女子——书后秋红叶，她左右手皆持一笔，同时写着文赋；另一方，画后冬飘雪在垂挂起的画布上东一笔西一笔的画着，像极了小孩子的涂鸦，可她身上的白衣有让她的神情多了份正经，于是大家极其期待她的画。

        四个红尘女子就如此轻易的将春的生机，夏的活力，秋的成熟，冬的严谨展现出来。四大艺后……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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