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一趟的电话
坐在车上，穆欣刷着鸭脖，播报最新的战况：“哈哈哈，狐妖们马上攻陷了杨家华的鸭脖，大骂他不要脸，骂他贪污和，还到航天局的官网投诉了，要求杨家华辞职下台。原先骂你的人，大部分跑去骂他了。”
黎水凝正在闭目养神，听见了忍不住问，“难道就没有人说一码归一码吗？例如杨家华是很渣，我也未必清白。不能因为杨家华坏，被他喷的我就是好人之类的话。”
“有啊，还有一大群阴谋论者继续渲染你逆天的金主。哦，他们还让你悠着点，很快换届了，到时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等着倒霉……”穆欣读了好几个评论。
黎水凝点了点头，“真是到处都有姐的传说啊。”
“还有很多人骂‘黎水凝老公’是走狗，是最臭名昭著的脑残粉，是脑残粉中的耻辱。”穆欣又道。
黎水凝翻开凌绍洋的鸭脖，看着最新一条鸭脖下的谩骂，马上后悔用凌绍洋的这个号发了。
穆欣见她脸色不好，忙安慰，“那是黑子和霍尘逸的粉丝，普通网友都说十分感激你老公这么给力呢，还留言说希望你老公多爆点料。”
当然，也有一大群人说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十分妙。
黎水凝看着凌绍洋鸭脖下的各种评论，心情郁郁。
空翼，前台小姐看到黎水凝带着小白狗进入办公室，内心是崩溃的，马上致电唐谦。
唐谦接了电话赶去黎水凝办公室，看到在办公室里跳来跳去的小白狗，内心也是崩溃的。
难道她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一点都不想注意形象了吗？
黎水凝看到唐谦，马上站起来，“唐先生你来了，我刚想找你商量个问题。”
唐谦看着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睡觉的小白狗，“你是想商量它的事吗？”
“没错，我出来上班，他一个人在家里孤苦伶仃，我于心不忍。希望唐前生批准我可以带小动物回来。”黎水凝看向唐谦，“拜托了。”
唐谦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可是公司有过相关的规定，而且宠物会乱跑，扰乱办公室秩序。”
“我的小白狗很乖的，保证不会乱跑。”黎水凝一边说一边看向沙发上的小白狗，“睡觉就是他的常态，他真的很懒，不大愿意动。”
“萨摩耶的习性不是这样的，你的这样是不是怀上小狗崽了？还是生病了？”唐谦马上道。
黎水凝摇头，“公的，也没有生病。他比较另类，真的，请你相信我。”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黎水凝和唐谦最终达成共识——小白狗只能在黎水凝的办公室范围内活动，不得到处跑。
黎水凝安置好小白狗之后，去了实验室工作。
半个小时不到，就听有人低声嘀咕，“有后台的就是不一样啊，连宠物都带过来了！”
“之前还有人说她是液态氮转发燃料的研发者，现在还有人信这个吗？一直在学习基础知识，和专家有半毛钱关系？”
“嘘，不要说她的坏话，得罪她的人都没好下场，会被她那个脑残粉弄得身败名裂的，少说两句！”
所有工程师马上停止了聊天，认真工作，还是不理黎水凝。
小谷一脸哀怨地问，“你为什么要带宠物回来？”
“他一个人在家里会孤单。”黎水凝回道。
小谷：“……”
因为小白狗在办公室，黎水凝隔一段时间就回去一次，又引起工程师们的微词。
黎水凝假装没看到，该回办公室还是回办公室。
到了中午，她吃饭时刷了下鸭脖，看到了501所的回应，大意是正在检查证据，如果证据属实，杨家华将不得不离开所里，并承担法律责任。
一时之间，黎水凝小气、报复心强、睚眦必报的声音传得到处都是，还有人讽刺地称呼她为妖王，意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得罪谁死。
当然，更多的声音还是在“黎水凝老公”这个ID上，大部分网友认为，这个号是黎水凝团队的，因为专门发一些损害名声的内容，所以没好意思挂团队的牌。
黎水凝点了赞之后就用心上班，没有再理会这些事。
杨家华看到黎水凝被抹黑了一夜，什么难听话侮辱人的话都有，心情是十分愉快的，就连上班时，也忍不住哼起歌来。
可是当他百无聊赖地摸鱼，看到“黎水凝老公”的鸭脖之后，骇得连手机都摔了，“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来找自己的手机，一张张，异常认真地看那六张图。
终于将所有的图看完之后，杨家华脸色刷白，马上给自己父亲打电话，将事情简单解释一遍，便道，“爸，这事不能传出去，你帮我压下去吧？”
“你这个逆子，家里每月给你的钱不少，你何至于做这样的事？”杨父十分愤怒，却还是不得不去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听出自己父亲的意思，杨家华暗暗松了口气，握着手机不住地刷网络上的消息，希望尽快删热搜删“黎水凝老公”的鸭脖。
可是就连鸭脖的技术小哥都攻克不了“黎水凝老公”的鸭脖，杨家人这么忙活一通，也只是做了白工。
因此杨家华没有等来全网删的好事，反而接到顶头上司让他赶紧过去一趟的电话。
杨国华的最终下场，就是被拘留。
杨家倒是想努力保住他，可惜的是无法删掉“黎水凝老公”的鸭脖，导致证据进一步扩散，被几乎所有部门和网友们都看到了。
面对这种证据确凿的事，有关部门谁也不敢徇私，因此即便接到杨家的电话，也都在客气一番之后，表示全民监督自己也有难处，只能秉公办理了。
而网友们看到证据之后皆义愤填膺，觉得都是这些管理层拿走了钱导致真正的科学家收入微薄，便时刻关注这件事的进展，在一定程度上促使相关部门办事效率更高，很快作出了拘留的决定。
杨国华被抓走的那一刻，都还觉得很虚幻。
他只是嘲讽了一个徒有其表的戏子，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至于他那些罪，当今社会，哪个敢说自己干净的？
偏偏别人都没事，只有他出事，就因为一个戏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黎水凝又接到苏见蓝的电话，无非是说她行事太过狠辣，不给人留余地，末了难得来了一句好话，“杨家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你最好小心一些，别被人套麻袋绑了。”
看到苏见蓝这么容易就挂了电话，黎水凝有点不敢相信，这简直不像苏见蓝的行事作风好么？
不过杨家她自然不怕的，要是怕，杨家人打电话来各种威胁她删掉“黎水凝老公”的鸭脖，她就答应了，而不是断然拒绝。
杨国华被拘留的消息传出之后，黎水凝回空翼上班，发现一向不搭理自己的工程师时不时拿眼睛打量自己，有时甚至忘了工作。
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理会，而是继续认真熟悉第三个基础环节。
倒是和她做搭档的小谷，经常被人拉去询问。
到中午吃饭时，小谷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个人跟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你有没有记恨他们？”
“不知道。”黎水凝道。
小谷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足足有18个人，我记得，曾经暗地里骂过你、嘲讽过你的，大概也就是18个左右了。这次那个杨国华被拘留，可把他们吓坏了。”
杨国华为什么突然倒霉？
就是因为得罪了黎水凝，公然在网络上贬低黎水凝啊！
这么一来，空翼项目组里，暗地里贬损黎水凝的人，可不就人人自危了么。
黎水凝点了点头，没有再讨论这事，而是低声问小谷自己上午没有弄明白的基础环节。
小谷基础扎实，听黎水凝问起，便详细说了起来，说得很详细。
才刚说完，看到小贝好似哈巴狗似的，跟在连双双和井年深的身后走进来，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凑到黎水凝身边低声说道，“我跟你说，现在空翼这么多工程师中，小贝和连双双最受同情。”
黎水凝听了，眨了眨眼，“因为他们都曾得罪过我？”
“没错！”小谷说完看向黎水凝，“你的后台是不是真的很硬啊？那个黎水凝老公是不是国内最顶尖的黑客？听说鸭脖技术小哥已经找了很多外援，可都没能删掉你老公的鸭脖。”
黎水凝笑了笑，“吃饭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不然容易消化不良。”
她的后台本来就要模糊化处理，尽量弄神秘一点的，所以自然不会和小谷说。
至于凌绍洋那个号，在凌绍洋还没回来前，她也不会越过他公开。
吃完午饭，她打包了一份饭回办公室，喂给小白狗吃，自己则坐在旁看着小白狗发呆。
过了这么久了，凌绍洋还没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心情变得焦躁起来，伸手捋了捋小白狗的毛，可还是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
晚上，黎水凝回家，把小圆球拿进卧室，问凌绍洋的下落。
小圆球能说的却不多，只道，“主人这种现象，历史上也有记载，应该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黎水凝再问别的，圆球通通以自身设置了不能泄露主人私事的程序为由表示不能回答。
对此，黎水凝也没辙，再三逼问圆球，确定凌绍洋不会有事，便放了圆球一码。
时间一天天过去，黎水凝进入空翼转眼就满一个半月了。
她学习天赋高，并且待过所有的位置，所以仅仅是一个半月时间，她几乎就完全搞懂无人机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了。
而也是因为她这一个半月都在问基础性的问题，项目组内的工程师们十分确定，她就是来镀金和抢功劳的！
无论什么行业，都不会喜欢来抢功劳的人，空翼项目组也不例外。
因此黎水凝在项目A组待了一个半月，能称得上交好的只有小谷一个，其他人连交情平平也算不上，甚至有很多人连话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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