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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凶卦现


“怎么会这样?”长垣蓦地转向空尘。

        重九都走了,这下怎么说也赖不到人家头上,空尘也皱了皱眉:“难道是……秋宫主?”

        众人齐齐点头。

        秋长天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一来是这望月殿是他家的,提前在殿里布下什么阵法,在自己逃到安全地带之时在催动,完全是可行的,二来,他也有足够的动机,毕竟事情败露,想要和整个修真界同归于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众人无不怜悯的看了一眼秋月白……

        他闺女可也还在上面呢,刚刚还装作一副对亡妻多么深情的样子,这可转眼就要送女儿和妻子团聚了……

        秋月白不是不知道那目光中的含义,只是不知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真的想为秋长天辩解,她企图像落霞宫以外的每一个人解释:“不是爹爹,我爹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惜没人愿意听她的话。

        “呵,还以为你是少宫主呢,你爹都不要你了。”

        “疯了吧,要不是你们也在这,今天你们落霞宫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你爹做了这么多腌臜事,你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没有……”秋月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关山忽然走了过来,一把拎起刚刚那人的领子,凶狠道:“道歉!”

        那人咬着牙,毫不悔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和尚管这么多干嘛?!”

        他话音刚落,周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这次巨大的裂缝直接出现在了他们脚底,那人被关山拎着,身子直接悬在了空中,惊恐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山嫌弃地皱眉,一把将他拖到了地面上,粗黑的眉毛聚成一团,重申道:“道歉!”

        那人吓得腿都在抖,哆哆嗦嗦地向着秋月白道:“对,对,对不起!”

        关山:“一点都不动听,再来一遍!”

        修士:……

        秋月白却是难得挤出了个笑容,真心实意地对他道:“谢谢。”

        关山被这个笑砸中了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摸上之后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光头,于是只好拿手在头上搓了一遍,张了张口,想要从自己装满了刀法的脑海里挖一些动听的话来。

        秋月白却已移开了目光。

        空尘听着四周的不断响起的惨叫声,看向勉力对抗着妖兽的长垣:“真人,有办法吗?”

        长垣紧皱着眉,四大派都有各自的守山阵法,御剑完全是不可能的,刚刚送他们来的船已经返航,他们修为再高,哪怕拼着耗损真元能强行突破阵法御剑,也无法一下子带走这么多人。

        可是这岛……马上就要塌了。

        又是一阵碎石滚落,剡溪立刻将几人拉到了一起,准备随时捧着蚌珠带他们离开。

        每个人心里都布满了恐惧,这样的关口,能活着护好自己,已然是万幸了。

        轰隆!一声巨响!小岛右侧居然有四分之一的土地四分五裂,直直地朝着海里坠了下去。

        上面的修士根本来不及反应,顷刻间就消失在了海底!

        “现在走!”剡溪将他们拉到身后,几乎立时就要下海。

        空尘和长垣对视一眼,试探着强行御剑的边界。

        何照颇为遗憾地收回目光,对着小暑道:“走吧,好戏都要谢幕了。”

        “哦,对,”他扫视一圈:“元琅呢?”

        “不知道,登岛的时候他就没来,许是早知道吧。”

        何照叹息道:“又让他逃过一劫,真是可惜。”

        他在众人惊恐地呼救声中转换了一下气息,正要带着小暑下水,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有船来了!”

        远方依稀可见大批帆船,正从落霞宫的方向出发,慢慢地朝着这里靠近。

        众人看到那依旧遥远的距离,眼中的光又渐渐熄灭下去,按照这个下坠速度,等那些船来,怕是只能去海里捞尸了。

        这是不知又有谁道了句:“那里是不是个小舟?”

        商船不好操控,但是小舟却可以用灵力加速,元琅从船头上下来,朝着长垣一拱手。

        他的身后,则是一个撑竹篙的灰衣老翁。

        那人看起来实在太其貌不扬,以至于众人只以为他是送元琅来的船夫,只有注视着元琅的君玥忍不住皱起了眉:“鲁公?”

        惊风眨了眨眼:“这就是你们藏在落霞宫的那个筑器师?”

        鲁公,鲁班之后,三道六界最厉害的筑器师,上清天不少人的法器都是出自他手,只是不知道,他此番是带着什么来的。

        但此刻众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元琅身上:“司正此番前来,可是有办法?”

        “自然,”元琅微微一笑,手腕向前一翻,一个墨砚脱手而出,他低声喝道:“乾坤倒!”

        霎时间,海水倒灌,山石移动,刚刚落下的那段岛居然顷刻间恢复了原位,那镇压着重九的亭子也好好的复了原,只是那檐角上再也没有了栩栩如生的狐狸。

        刚刚还一片荒野的湖面上又变回了清澈的湖水,妖兽全部回归水下,剡溪在他们的目光转过来之前,带着几人齐齐跳入了湖水。

        只是还是有变化的,那些妖兽即便是被关在海里,已经处于狂化状态,正拼命的将水面搅出一层一层的波纹,企图冲破封印。

        元琅的目光落在那片消失在湖面上的白色身影,一触即分,收回乾坤倒,对着长垣抱拳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等船只上岸之后先离开,再行商议。”

        众人自然点头。

        水底,惊风想想刚刚元琅拿出的墨砚,欣赏道:“那个乾坤倒就是鲁公做的法器吗?好厉害?我可以让他给我定制吗?”

        “你想的美,”君玥压低声音:“鲁公做的法器即便在上清天也是有价无市,此番要不是因为……”

        他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晏清,好在此刻的晏清正忙着给朝歌处理伤口,压根没管他们在干什么。

        说是伤口,其实就是朝歌在帮晏清处理妖兽的时候不小心被挠了一爪子,而且晏清反应迅速的将他拉开了。

        即便是朝歌故意想要卖惨,也只在手背上留下了大小不超过三厘米的细小伤痕,几乎是再不治就要痊愈的那种。

        晏清依旧心疼得无以复加,对着朝歌自责了老半天,表情仿佛这道口子是开在他的身上。

        “好了,”罪魁祸首本人都觉得有些过于矫情,想要把手抽出来不让晏清吹:“早就不疼了。”

        晏清不依不饶,因为这三厘米,拿出从穆和那里顺来的另一件法宝鲛纱,将他整个手缠了个结结实实,美名其曰,不能碰水。

        剡溪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避水蚌珠,神情和后面两位被迫吃狗粮的一样无语。

        他们人多,于是就在重阳郡找了个院子住下。

        惊风索性闲不住,朝歌便派他去打探一圈消息,这人一回来叫大呼小叫个不停:“落霞宫现在被封禁了!”

        “什么?”

        “大家都说秋长天在宫里肯定有帮手,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落霞宫。”

        “那些妖兽呢?”

        “说是等过几天长垣他们去处理吧,”惊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顺带伸了伸舌头:“估计会全杀了。”

        晏清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

        朝歌望向他:“秋月白呢?”

        “白白,我知道你着急,”彩彩着急地叉着腰:“但是外面的人说了,我们都不能离开,他们本来就因为宫主的事对你……你要是现在出了宫,不就坐实了罪名吗?”

        “不行,我必须出去!我不相信父亲会做这样的事,我得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他,亲自问问……”

        彩彩看她这冥顽不灵的样子,黛眉微蹙:“重九就在我们落霞宫,那水下现在还镇着无数作乱的妖兽,宫主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逃,这一切是你亲眼看见的,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这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又如何,我不明白又如何?”秋月白痛苦地捂住双脸:“我不能信,你要我怎么信啊,为什么偏偏是望月殿,为什么,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去见娘亲的时候,那座亭子就在那了。”

        “我当时还问父亲,为什么亭子上有只小狐狸,爹爹说,那是因为娘亲很喜欢小狐狸,他第一次带娘亲逛灯会,就给她买了一只狐狸糖人。”

        “我怎么信啊,难道要我信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娘亲,我拼命地想要问她,当年她缠绵病榻望着窗外亭子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真的是生病了吗……”

        “娘亲,对,娘亲,”秋月白忽然又擦干了眼泪,吸了口气,笑道:“娘亲告诉过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开心来着。”

        她抹了把脸,推开门,看着不知站在廊下多久的关山,开口问道:“净止师父,能麻烦你帮我送封信吗?”

        关山进来时急匆匆的,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看得出来很是上心。

        只是来的非常不是时候,此刻晏清正在给朝歌剥荔枝,白嫩的果肉在他修长的手指中转了一圈,又送进朝歌的嘴里。

        关山眼睁睁看着朝歌在衔住果肉的同时,舌头分明在晏清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晏清耳廓通红,又自觉地伸出手,将朝歌吐出的果核接到手心里。

        这么一个来回,朝歌像是才终于注意到面前的关山,懒洋洋问:“什么事?”

        关山将手中的信往前一递:“秋,秋月白让我给你的。”

        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明显放轻了许多,朝歌直接挑明:“你喜欢她?”

        “这便是喜欢吗?”关山百年来头一次对一个姑娘动心,业务还不是很熟练,于是看向已经抱得美人归的晏清:“那应该怎样对待喜欢之人?”

        朝歌心说你要是跟他学你下辈子也追不上,还不如趁早断了念想,当即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别想了,她不会喜欢你的。”

        关山:“那她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学。”

        朝歌:“她喜欢长得好看的。”

        关山悲愤欲绝,分明他当年在凡世时也是十里八乡夸赞的俊武生,怎么到了他们上清天,大家就都喜欢这些小白脸了。

        “这就是关山送来的信?”惊风好奇地凑过来:“信上说了些什么?”

        朝歌一目十行地看完那些字,总结道:“秋月白让我们带她离开落霞宫,去找秋长天。”

        “带少宫主离开落霞宫?”剡溪摊手:“可是我的蚌珠只够我们从海里到落霞宫,但宫中肯定有人把守……”

        朝歌指了指惊风:“剩下的有他呢。”

        无非是带几个符咒罢了,只要长垣和空尘不在,应当不会有人察觉。

        “主人,”惊风小脸气鼓鼓地皱成一团:“我叶子都快秃了!”

        朝歌无视抱怨,一锤定音:“今晚行动。”

        晏清等着几人敲定完计划,立刻从怀中摸出鸿蒙石递给朝歌:“给你。”

        朝歌和君玥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个东西……真的很像浮世镜。

        朝歌的手从鸿蒙石上轻轻拂过,石头质地冷硬,那些龟甲般的纹路不像是雕刻,倒像是天生就长在上面一般,石头里,似乎还有淡淡的灵力流动。

        朝歌在上面倾注了些法力,下一秒,那些纹路上光亮涌出,竟渐渐拼凑出了一副卦象。

        君玥身为司命的旧情人,对占卜之事自然是耳濡目染,往那卦象看了一眼,心中一寒:“坎为水,上六,系用徽,置于丛棘,三岁不得……大凶。”

        惊风只听到了后面的大凶二字,当即喝道:“孔雀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剡溪解释道:“这卦象的意思是,将永远所困荆棘无法摆脱,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朝歌心头剧震,忽然一把抓住晏清的手,将他的也放了上去。

        鸿蒙石上的卦象一变,君玥的声音如同诅咒一般昭告结局:“泽水困,六三,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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