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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奇异的山螺号


卢贵、苦李子,还有躁性脾气的年轻猎人等几个人,抄起自己的猎枪就上路,沿着雷不昭与凤子姑娘两人的路径疾行。虽然走开了几里路,心里还是疑心疤爷的预见是否准确,但大家伙清楚疤爷从来不打诓语,想到这,几个人的脚步加快了。

        有一条岔道出现,雷不昭与凤子姑娘会走哪条路?

        对于寻常人来说,可能要费点小周折。雨天看脚印,有露水的早晨可拣露水被扫的方向跟行;没雨没露水的时候,也可以观察路旁的草木树枝是否被动弹过。当然,猎人除可以凭这些直观的形态来判断之外,事实上,与猎物打交道多的猎人,常常会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猎感”,可以让猎人瞬间辨出野兽来去的踪迹,甚至可以判断去时多久,离得有多远。这种“猎感”需要长久的狩猎经验及其悟性,而后就会不知不觉地植入猎人的思维与直感之中。

        面对眼前的岔道,走在最前面的苦李子停住了脚步,后面跟上的年轻躁性猎人仔细地察看柴草倒伏情状,挡住了队伍行走的步伐,其后的卢贵,想都不想,直奔左边的小径而去,其他人跟上就走,正在察看的年轻躁性猎人忙说:“对对对,就是左边的路,你瞧,这是一丛被一双女脚踩倒的杂草。”

        有人嘻笑,年轻躁性猎人赶紧跟上,苦李子愣了一下,也紧走几步,追上队伍,并越过众人凑近卢贵:“卢叔,你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

        卢贵头也不回,说了一句:“你闻闻空气,有什么味道没有?”

        苦李子嗅了嗅:“没什么味道?”

        “苦李子啊苦李子,做个高明的猎手,还要多练。什么味道,我告诉你,女人的味道,知不知道?”

        众人一阵讪笑。苦李子不知道大家笑什么,未必其他人都知道了。他边走边悟,当队伍来到一个山坳转角边,突然一股强烈的味道迎来扑来,卢贵停住了脚步,猎人一把将斜挎的猎枪操在手中,这时,就连苦李子也闻到了不同于寻常的风中滋味,这股味道随着山冲里的地脚风一团团地翻滚而来,杂揉了人兽的气息,女子的味道更是当其中,这时苦李子终于闻出来了,那是凤子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虽然凤子是乡间姑娘,从未涂抹过任何城里女人使过的那些香香玩意,但苦李子那几天的接触,让记忆重新翻了过来,惊惧道:“凤子姑娘!”

        卢贵向苦李子做了一个制止出声的动作,向大家低低地说道:“奇怪了,这味道来得蹊跷!照道理,你看这山坳里的地脚风直面而来,什么味道都是随风漂的,但这股味是一簇一簇地涌来,时强时弱。大家知道为什么?”

        众人摇摇头,他们虽然有过多少次的猎兽经历,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气息流动。卢贵转向苦李子:“这是施定法,你还记得我们找雷不昭借宝螺时的情景吗?”

        苦李子点头,压低声音小声说:“雷不昭赶鸭的竹杆,我怎么也拔不出,原来他用的就是施定法,他的鸭群,怎么也跑不走。”

        “你们几个随我来,不要大肆做声,观察情形再说。”大家听卢贵这么一说,知道山坳那边的情形可能凶险,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卢贵后面,个个都取下自己背上的枪,握在手中。有些人都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攥出了汗。

        边走边嗅,大家的神经绷得很紧。人兽气息也越来越浓。一下子到了山坳的一个高坎上,惊奇的一幕骤然间呈现在众人面前:几个鬃毛尖厉的野猪,围在雷不昭与凤子姑娘的周边,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野猪扭动着身子,龇牙咧嘴,一个个可怖之极,奇怪的是,这些粗狂的畜生们一个个左冲右突,然而,只能在原地打圈圈,丝毫也跑不出半步来,这些吼声可以响彻山谷的畜生们,这时一个个仿佛消声了一般,只看见他们张嘴狂叫,但声音全无。众人哪里见过这等荒唐事,都在心里称赞雷不昭的本事高强。

        这时,那个躁性强的年轻猎人,就要举枪向畜生放铳。卢贵一见,一把伸手一抬,铳砂连同它的火光,一块射向天空。年轻猎人一脸懵逼不解的样子。

        卢贵:“大家不能放铳,会伤着自己的。你们看——”

        众人疑惑间,循着卢贵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俊美的山雀,“嗖”地一下,从空中俯冲而下,一个优雅的弧形直至山里畜生包围雷不昭凤子两人的圈里,“卟”地一下,山雀仿佛碰到一堵硬墙似的,一头栽到地下,扑腾了好一阵子,未能重新振翅而飞,可见伤得不轻。

        众人又奇又惧。

        卢贵指着地上的山雀说:“山雀碰上雷不昭用施定法筑的梅山法力墙上。这墙,可以阻止山里畜生的侵袭,这墙是无形的,但硬如钢铁,人畜碰上,就像以卵击石。刚才,那一铳打过去,所有的铁砂子就像打在钢板上一样,会弹了回来,我们几个就可能被弹回的流弹搞伤,要出人命的。”

        经卢贵这么一说,众人庆幸年轻猎人的枪放了空,可是,不能开枪打死这些粗狂的畜生们,雷不昭与凤子姑娘的这围怎么解得来?而况,雷不昭毕竟凡夫俗胎,其功力再强,总有支撑不住下去。然而,又不能让雷不昭突然间卸下法力,如果那样,围着他俩的那几条像小山的畜生,就会像马踏飞燕一般,狂力冲撞而来,青面巨头像擂石捶打城门那样,把人拱到在地,再用其尖刀一般的獠牙,挑出对手的五脏六腑,多强的山林豪杰也会死于这种无知却也无敌的野性杀戮之下。

        “那怎么办呢?我们不能光看着,雷不昭法力用完了,可背时了。”躁性猎人一脸着急。

        卢贵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显然他也没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这时,只见苦李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物件,递给卢贵:“卢叔,您老看看这玩意儿,临出门时,疤爷悄悄揣进我兜里的一个东西,还小声地告诉我,危险时可做以派上用场。”

        卢贵接过一看,原来就是一个山螺,梅山里常见的一种旱螺,比起雷不昭那个水里的田螺要小巧一半以上,黑黢黢的,外壳磨得有些光滑,可见这个山螺被人带在身上有些年头了。

        可是这有何用呢,眼前的凶险,于这个小小的山螺又有何干呢?

        众猎人骤然间觉得梅山里的事,原本就这么多的奥秘。黑丑的山螺在众人手里传递着,各人仔细打量,摸索着可能的机关或窍门,轮到躁性猎人时,他看看了,也未看出什么名堂:“一个臭山螺,有什么神奇的?不看了,给你!”

        说完,粗率地丢给下一个猎人,可那人没接着,山螺掉了,正巧掉在一个石头上,接手的猎人赶紧拾了起来,一看,一脸唰地白了,山螺的尖尖打破了:“不好,山螺坏了。”

        其声有些哭腔。

        苦李子一听,心里一急,这是疤爷交给自己的宝贝,打破了还得了。他赶紧从那人手里夺过山螺,一看,真是破了,其心顿时拔凉了一片。突然看到山螺破口边有点杂秽,于是习惯性地用嘴一吹,想吹去杂秽,不想这一吹,山谷顿时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像山里的瀑布泻入深潭的那种浑而沉的闷闷巨响。

        随着这声闷闷的山螺声,令众人更奇怪的事情生,在场的人都开始觉得四肢软塌,慵懒无力,只见吹螺人容光焕,神采奕奕,有似打了鸡血。

        苦李子好生奇怪,再一吹,就连不远处的畜生好像都在摇晃了。雷不昭与凤子也支持不住了,凤子率先软了下去。

        卢贵也倒地了,其他猎人也都纷纷如土萎地。

        苦李子看到这个情形,顿时有了主意。只见苦李子又一次吹响了山螺号,自己变得越来越有精神。可其他的人畜却正好相反。就连雷不昭也越矮了下去,最终瘫在地上。苦李子见人兽都倒地了,赶紧去背陷在粗狂畜生包围之中的凤子姑娘。凤子姑娘绵绵地搭在苦李子身上,苦李子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起来,心慌,脸有些烧……

        等到苦李子把雷不昭也背到安全区时,其时,他拿出手中的枪对着最凶猛的那条畜生开了火,很快粗狂的家伙毙了命,还有几条小一点的畜生也在软瘫中,苦李子正要装弹射击时,这时传来一个女性的断喝声:“住手,不必滥杀!”

        苦李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啊?!娘老子,您老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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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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