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管姜冉，顾知衍做不到

沈曼曼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慌。
姜冉把沈曼曼的反应看在眼里，“刚刚那男的是谁？”
“没谁，跑腿的，找我问路的。”沈曼曼心虚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沈曼曼三步并两步，小跑着消失在姜冉视线里。
姜冉狐疑地微眯着眼，她的直觉告诉她，沈曼曼跟刚才那个刀疤脸关系不简单。
刀疤脸骑着电瓶车走的，路过她时，姜冉眼尖地看了一眼车牌号，想了想，把车牌号发给了简文霏。
【霏霏，帮我查查这个车牌号，我觉得跟沈曼曼有关系】
那头简文霏立马回了个语音。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下个月就能回来了，女人，洗干净等我！】
姜冉笑着，跟简文霏有的没的聊了会，来到祥泰楼下。
她来之前，提前给前台报备预约过，可到了以后她被拦在大门口。
明珠公司再怎么样也是盐城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她表明身份都无法得到进入大门的许可，更别说乘电梯上楼。
她知道见许琛很难，也是想过来碰碰运气，可没想到是这么难的境地。
这边，顾炫得知姜冉接手许琛业务，正合他意。
出了名难搞挑剔的许琛，姜冉注定要被辞退。
他给祥泰的熟人打过招呼，凡是看到姜冉，一律不许进入祥泰。
买通了那边的人，只要是姜冉，不管是电话还是邮箱，统统抹掉。
他要让姜冉，无路可走。
这头，姜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顾炫盯上，好说歹说，保安才同意让她在大厅等，能不能见到许琛，全靠运气。
不过运气之神没有眷顾她，姜冉等到天黑，连许琛影子都没见到。
立冬后天气就很冷了，呼出的气在空中都能幻化成白雾，姜冉冷得不行，连手都不愿意从荷包里伸出来。
眼看今天没希望了，姜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出租屋。
她回来时已经很晚，张三和王艳两口子已经休息了。
不用打照面，姜冉暗暗松口气，蹑手蹑脚地洗漱上床睡觉。
之后两天，姜冉除了去公司打卡，剩下的时间都蹲守在了祥泰楼下。
她要谈合作，见不到许琛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而她没有任何背景资源，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了。
不过她也不是毫无收获。
打听到祥泰在海峡湾那一带的商品房即将竣工，许琛有可能会出席剪彩仪式，姜冉打算去工地试试。
姜冉会来事，去工地前，捎点烟酒饮料分给工地上的大哥们，逢人就说她是来找许琛的，要是见到许琛让大哥们给她说。
加上姜冉嘴甜，半天下来就跟工地大哥们混熟了，吃盒饭都给她来一份。
姜冉又这么在尘土飞扬的工地蹲了两天。
但她依旧没有见到许琛。
把她拒之门外的还有衡泰疗养院，姜冉试着去接触，人一句不接受外来人员就把她回绝了。
总之这几天，姜冉是处处碰壁。
这天，打完下班卡后，姜冉觉得身心疲惫，趴在桌上半死不活，因为太过劳累渐渐意识模糊。
顾知衍忙着处理工作，抬头时发现窗外世界被一层朦胧雾气笼罩。
夜色已深，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他起身轻轻按下开关，拿起外套离开公司。
这个点，公司已经没人了，一片漆黑。
顾知衍径直穿过走廊去等电梯，路过销售部时，发现竟然还有一团黄色的暖光，走近一看，姜冉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姜冉的趴在桌上，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几缕发丝轻轻搭在她的脸颊旁，呼吸轻柔而均匀。
顾知衍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把手上的外套展开，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
恍惚间，姜冉感觉有人给她披衣服，睡眼惺忪的抬起头，对上顾知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瞬间睡意全无，“顾总！”
“这么晚了，不回家，怎么还在公司睡觉？”
顾知衍这话是关心的，可在姜冉这里，听着就像是老板责骂员工下班时间在公司蹭电蹭空调摸鱼。
她站起来道歉，起猛了小腿“咚”的一声磕在桌腿上，震动又震得桌上的水杯倾倒，杯里的水撒得到处都是，手忙脚乱地擦拭水泽，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唉，我有这么吓人吗？”
顾知衍瞧见她被自己吓到笨手笨脚的模样，有些无奈又委屈，低低的说道后转身离开。
姜冉一看手机，已经很晚了，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急忙收拾风风火火地超过顾知衍跑出了公司。
“哎，师傅等等我！”姜冉已经用很快的速度小跑去车站，还是没赶上，有些懊恼地弯着腰喘气。
远处，顾知衍在等红绿灯，指尖随意地敲击着方向盘，见证了姜冉百米冲刺还没赶上公交的画面，薄唇轻起：“小短腿。”
无奈姜冉只能拦出租车，天冷夜深并没有多少车经过，她在冷风中被冻得龇牙咧嘴。
顾知衍想对姜冉伸出援手，心中又暗自别扭，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合不合适出现在她眼前。
内心挣扎着，红灯亮起时他只得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寒风如锋利的刀刃，在空中肆意切割，每一缕气息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姜冉就站在这样的冷风中，等了很久。
她的身影在空旷的道路上显得格外孤独，正不知道怎么办才能回家时，终于有车停在她面前。
只不过这车怎么这么眼熟，车窗落下，驾驶位上的人是顾知衍！
没错，他想了想还是不忍心看她在黑夜里吹冷风，车子开出去不到三里地特意掉头回来。
这么冷的天让他狠心丢她在路边不管她，做不到。
顾知衍轻轻按下车窗，语调温和而自然的朝着姜冉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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