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许湆是被许菀叫醒的，她还沉浸在睡梦里并没有完全醒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她直起身拿过一旁的外套套在身上出了房门。
客厅里大灯亮着，电视机里播放着春晚。
拐了个弯，刷牙洗漱一气呵成。
许湆洗漱完后，人也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拿过挂在挂钩上的皮筋，围着头发绕了两圈绑了一个简易的马尾。
许菀还在厨房忙着做菜，她站在一旁和许菀边聊边试菜。
“妈，这个黄瓜炒火腿肠好好吃！还是以前的味道！！”
许菀笑着将白菜装碗，“你以前啊，每逢过年要是没有这道菜就不肯吃饭。”
许湆还在回味着刚刚那道菜的味道，闻知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菀，问道，“我小时候这么任性？”
“何止以前你现在也照样任性，当初叫你选老师不听非要去选那什么律师。”
许湆把头搭在许菀的肩膀上，撒着娇，“这不律师赚的多嘛。”
“咱家很缺钱？”
许湆忙摇头，“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着自己多赚点钱以后嫁到别人家了好有底气嘛。”
说到嫁人，许菀便想到陈肆。
“你和陈家那小子进展怎么样？”
许湆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转身就要出厨房。许菀拦住了她，“坦白从宽。”
许湆羞了脸，她别过头，手摸了摸前额的刘海，“呃怎么说呢，差不多就那样吧。”
“那样？”
许湆羞了半天才说话，“还能那样啊，就是我们在一起了。”
许菀平静如水，她好像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一样。无声的紧张气氛在厨房内弥漫开来。
“把这盘菜端出去。”许菀先说的话。
“哦。”许湆拿起菜往门外走去。
窗外，一阵烟花绚丽炸开，散散落落的融在黑夜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许湆将菜放在餐桌上，她站在一旁看着许菀烧纸查蜡。
老一辈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些迷信。
烧完纸后，便能入座吃饭，许湆爱吃黄瓜炒火腿，自然那盆菜也到了她面前。
许菀笑着往她碗里夹菜。
气氛和谐融洽。
许湆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菜。
窗外，烟花依旧放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下雪了！”
许湆跑到窗口去看，真下雪了。
雪飘飘洒洒的，落在了阳台的铁栅栏上，抬头看向浓黑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
放在酒柜上的手机响了，许菀替她拿了过来，走之前还眨了眨眼。
“你吃团圆饭了吗？”
陈肆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到她耳里。
“我吃了，还吃了两碗！”
“真棒。”
“你把我当小孩了，陈肆。”
那边笑了，他的笑声酥酥麻麻，“嗯对，你不是小孩，是我老婆。”
“许湆，你想见我吗？”他问。
“想。”她脱口而出。
“那你下来。”
她愣了神，随后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夺过一旁的外套匆匆下了楼，她跑的很快，沿着无边无际的黑夜一直往前跑，她不知道他在哪。
但她有预感，她会找到他的。
许湆在超市门口找到了这人，他穿着黑色风衣，围着格子围巾站在雪里，眯着眼看她。
“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许湆问。
“56个小时56分54秒。”
“记得这么清楚？”
“嗯。”他说，“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许湆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去我家吧。”随后她又补了句，“外面冷。”
“这么急着拉我去见父母？”
“对。”
陈肆始终笑着看她。
两人站在家门口，许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许菀刚洗完碗，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两人一起回来也没有太大惊喜。
“阿姨好。”陈肆恭恭敬敬的喊道。
许菀笑着招呼了他，起身给陈肆倒了杯热茶，许湆接过热茶拉起陈肆的手往自己房门里带。
许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发自内心的笑了。
许湆的卧室并不小，窗台上铺着羊毛地毯，上面摆着着玩偶，挨着窗台边那里摆放了一个书桌，此时的书桌上面搭满了零食。
陈肆坐在她的床上，眼神看见一旁床头柜上的相册，他伸手拿了过来。
照片上的女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高马尾松松散散的，她嘴角扬着笑意，眉眼弯弯，头顶的阳光毫不客气的照在那张脸上，树影婆娑，她就这么笑着，就让他的眼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许久，他放下手中的相册，站起身看向窗外。
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城市，而他的思绪却飘到了15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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