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流

作者有话要说：</br>现在就是，把一些短篇在这里存个档，啊有点羞耻啊写成这样……这么ooc……没脸看……

        2019627

        阿瓦达索钱/文

        伊莱·克拉克感到窒息。冷酷的神将他推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不带一丝怜悯，她的信徒昂首挺胸地在旁边渡步，用最大的热情为她的主人寻找猎物。克拉克感到恐惧。无形的东西却可以使他所熟悉的世界发生改变，这确实是不寻常的事。

        克拉克呛了一口水。咸。同时他还察觉到有人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这一想法使克拉克的灵魂毛骨悚然。

        不要紧。他安慰自己，顺便偏了偏头。突然而入的空气的香甜使他镇定下来，冷静地等待迷失。这可比死还要痛苦。克拉克甚至宁愿去和撒旦见面。但这是规则，连两位神都无法憾动的规则。克拉克突然想笑。神全知全能，却和他及其他人一样被束缚在这里，逃不出去。规则把一切都掌控的死死的。

        哦，神。他带有恶意地想。原来这就是神。与他们这些卑微的凡人一样。

        克拉克听到一声鸟呜。他转了转眼，猫头鹰飞回他身边，顺便带来神正在破口大骂的消息。看来他们都走了。克拉克微微地笑，对神气急败坏的喊声充耳不闻。看来我们赢了。他得意地想，然后抬头，却直接落入一片清澈热情的海。克拉克愣住。女孩冲他笑，握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将他拉起。

        克拉克被女孩拉着跑，将神的怒吼踩在脚下抛在身后。但他没注意，他只能感受到手中温柔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曾在儿时体会过。克拉克轻轻地捏了捏，传递回来的力量让他身体一颤，彻底将它握紧。

        “你为什么回来救我。”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克拉克第一次觉得它难听的要命，就像锯子在那吱吱嘎嘎地讥笑。女孩回头冲他弯弯嘴角，手指还不忘在密码锁上跳着优美的舞蹈:“你是我的同伴呀。”

        同伴。克拉克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它像甜美的清泉淌入他的心里。同伴。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词？好像是刚来的时候吧。那时他们的良心还未泯灭，仍天真地认为同伴之情比钢铁还要牢固。谁知其脆弱的像纸，轻轻一碰便灰飞烟灭。也许这只是心血来潮。克拉克想。过了几场游戏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喂，克拉克，他严厉地告诉自己。别陷进去。记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真的会这样吗？

        他的所有定论都被女孩无意中送给他的礼物击了个粉碎，这个疑问也随之冒出。真的会这样吗？他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期待。

        会吗？

        克拉克想啊想，想得好入迷好入迷。这仿佛是一个宝藏，等着他去挖掘、探索，他甚至没注意到女孩的举动。

        快走！

        虽说克拉克沉迷在思绪中时基本不会发现周边的变化，但他仍能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坚定如钻石的力量推进了密码门，于是他回头，想要一探究竟。

        快走……

        眼前的场景使克拉克面色铁青。女孩跪在门口，无形的神明与它疯狂的信徒在进行着无声的狂欢。克拉克在一刹那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他想要回去，却发现自己被女孩无与伦比的决心束缚。克拉克咬咬牙。女孩无声地对他劝阻:

        快走……

        克拉克闭上眼，转身离去。

        克拉克自摇摇欲坠的挂饰旁坐下，腐朽的木桌散发的气味让他皱眉。这是上一场游戏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的庄园清新而又热闹，三三俩俩地散在各处与同伴聊天，这便是这令人心生恐惧与厌倦的地方除黄昏之后最美好的时刻，除此之外就是叫人疯狂的游戏。天知道这些稀少的安宁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美轮美奂的冰雕一碰就碎，漂亮的皮囊揭开来鲜血淋淋。

        克拉克心不在焉地梳理着役鸟光滑的羽毛，眼睛无聊地四周转动。可当他瞧见了那缕活泼的、茶褐色的丝带，他马上站起来，再次确认，然后立刻拉住了正好路过的坎贝尔。

        “诶——干啥呢，伊莱？”坎贝尔不耐烦地说，他的面容积蓄起了狂风暴雨，“帕缇夏要走了——况且游戏也要开始了——你不清楚迟到的后果吗？”

        “她是谁？”克拉克没理他，自顾自地低声问道。

        “她？”坎贝尔顺着他眼神的轨迹看，风暴散了，“哦，她是玛尔塔·贝坦菲尔，半个月左右前来的新人。你不认识？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她来的那天你正好不在——再加上除游戏之外她基本上都和奈尔及萨贝达一块，你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这新人真不错，身手及意识都挺好。但最让人吃惊的事是过了这么久这家伙都不愿放弃一个队友，为此她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哦——”坎贝尔吸口气，“真叫人吃惊。而且她好像还有坚持下去的打算。”

        她一直都是如此？“奈尔和萨贝达？”

        “对呀，你没注意到吗？就贝坦菲尔身边的那俩个。”

        兴许是察觉到了克拉克的目光，萨贝达的看向这边，冲他勾了勾唇角。奈尔虽然没有回头，却挑衅似的握住了贝坦菲尔的手。

        麻烦的敌人。

        “她很漂亮。”克拉克不理，对坎贝尔低声地进行赞美，然后准备离开。

        “啊？贝坦菲尔是好看，却没有我的帕缇夏美丽——帕缇夏的眼睛蕴含着万千星辰，她的嘴唇是最鲜美的草莓，她的皮肤是百年老树的祝福，她的笑容是最灿烂的玫瑰——”

        “诺顿，”克拉克停下脚步，转身盯着正露出阴沉寡言的笑容的坎贝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而又富有才情了？”

        “见到帕缇夏的那刻开始。”

        克拉克喘着气，役鸟在一旁担忧地扑打着翅膀。他刚刚从开膛手的眼皮子底下死里逃生。一想到监管气急败坏的样子，克拉克的心里便一阵快意。他偏偏头，偶然看到了一抹深紫，便快步跟上。那人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便回头。

        奈尔。

        克拉克眯起眼睛，停下来。奈尔却毫不客气地走问他，开始给他包扎伤口。她的动作相当粗暴，丝毫没有平时的优雅与从容。她凑近克拉克的耳朵，恶狠狠地悄声说：“你别想打玛尔塔的主意。”

        克拉克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奈尔潦草地将能救人性命的绷带丢到一旁：“她是我的。”

        “就凭你？”克拉克无所谓地转身，末了，回首微微一笑，“你连萨贝达都拼不过。”

        奈尔冷笑一声：“走着瞧。”

        克拉克摸摸役鸟，然后待在原地侧耳聆听。直到属于高傲的大小姐尖锐的惨叫声传到了他的耳里，他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往发送信号的位置走去。

        “克拉克？”贝坦菲尔正急匆匆地往奈尔倒地的方向跑去。她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克拉克。见他好像要说什么，便放慢脚步，询问到。

        “叫我伊莱，玛尔塔。”克拉克温柔地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到，然后不由分说地走上前，紧紧握住贝坦菲尔的手，往破旧的大船跑去。

        贝坦菲尔面带疑惑，开始挣扎。可没过多久她便发现自己是怎么用力也逃不出这个囚笼的。于是她停止了动作，放软了声音，说道:“伊莱，薇拉需要我的帮助。”

        “她不需要。”克拉克冷冷地说，加快了脚步。他们即将进入大船。“有萨贝达去帮她。”

        “可是……”贝坦菲尔还想争辩，可是克拉克猛然转身，紧紧地抱住她，用吻封住她的话语。

        贝坦菲尔的瞳孔收缩，开始拼命反抗。望见克拉克那双明亮的惊人的眼睛，她才想起他们已经进入了大船，在这里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发现。一想到这点，贝坦菲尔挣扎地更加厉害，可她的灵魂使她恐惧地明白，黑天鹅永远不能逃离自出生起就存在的囚笼。贝坦菲尔为此感到绝望。她停下追求自由的行动，任由克拉克将她轻柔地放在地上，满足而又贪婪地直视她没有神彩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

        “你是我的了。”她听见他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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