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找个理由杀了他

见李慕青委屈的掉下了眼泪，吴道仁忙问：“慕青，你这怎么了？”

        “道仁，我没脸见人了。”

        吴道仁更加不解：“什么没脸见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道仁，我不是在老熊岭早产生下了死胎么，当时宋启明也在老熊岭。”

        “什么！”吴道仁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当时难产我也记不大清楚，我是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吴道仁声音立刻提高：“你是说，是宋启明给你接的生！”

        李慕青连忙摆手，说：“当时给我接生的是火凤凰，这点我记得很清楚，但宋启明也在房间里。虽然他没给我接生，可我觉得也有失清白。道仁，你休了我吧，我对不起你。”

        吴道仁松了口气，语气平缓的说：“慕青，我怎么可能休了你，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你不是也说了他当时只是在房间里，并没有给你接生。”

        “可那些山贼都是些牛溲马勃之人，虽然宋启明没有给我接生，可传出来对你的声誉也不好，道仁，你还是休了我吧。”

        吴道仁再次皱起了眉头，这件事的确挺棘手，他一堂堂县令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传出去，自己岂不成为别人的笑谈。

        见吴道仁沉吟不语，李慕青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道仁，我死了算了。”

        李慕青掀掉被子就要下床，吴道仁忙拦下她，说：“慕青，你这是何苦呢。”

        “妾身让夫君受辱还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吴道仁把李慕青按回床上，安慰说：“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休了你，更不会让你去死。”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把宋启明杀掉。”

        吴道仁深吸了一口气，斟酌了片刻之后，说：“对！杀了他！虽然有些可惜可只要杀了他，就死无对证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杀。”

        吴道仁点头说：“嗯，等他把你的病治好了，我在找个理由杀了他。”

        “可找个什么正当的理由呢？”

        吴道仁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奸笑，说：“庸医害命。现在禾木村正好发生了瘟疫，我明天就派他去禾木村给村民开方治病，然后……，嘿嘿……”

        李慕青立刻明白了吴道仁的意思，说：“还是在等几天吧，万一他明天去了禾木村，自己也感染了还怎么给我治病？”

        吴道仁想了想，说：“好，听你的。”

        ……

        三天后的下午，阴雨蒙蒙，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如晶莹透明的珍珠，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落下，最后连在一起，构成了水柱。

        在李慕青的房间里，只有宋启明和李慕青两个人，房间的气氛尴尬而局促。

        李慕青首先开口说：“宋郎中，开始吧。”

        宋启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和窗户，然后点点头来到了床前。

        李慕青身上盖着被子，两腿支起来被子就出现了一个“帐篷”，她先在被子里把裤子脱掉，然后用丝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宋启明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下意识的看了眼门窗，才伸手掀开了被子的底部，然后慢慢地掀了起来，低头往里面看去……

        当宋启明看到李慕青两腿之间的光景后，先是不由得一愣，然后忙摒弃心中的杂念，专心的查看患处。

        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只有患者，在他们眼里，所有人只有一个名称，那便是“患者”。

        这是医生自己说的。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凡是有医德的医生，心中的确没有男女之分，但是也不排除有个别医生，在看病人的时候有揩油的可能。

        当然这都是少数。

        不过无论医生有没有医德，在普通患者心里都会裹挟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尴尬、害羞、介意、抱怨等，甚至有些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现在李慕青的心里就有阴影，她觉得自己像是赤身裸体的在大街上造人围观，可有无处可藏。

        李慕青身子在发抖，她抖得越厉害，要杀了宋启明的心越重。

        “夫人，麻烦你把两条腿再打开一些。”

        李慕青依言行事，可打开还是不够，于是宋启明只好亲自动手。

        宋启明一边提醒李慕青不要紧张一边检查，他的手按在某处，问：“疼吗？”

        “不疼。”

        宋启明又换了位置按下，问：“疼吗？”

        “不疼。”

        正在宋启明准备换只手继续检查时，李慕青忽然惊呼一声：“好疼！”

        李慕青的叫声妩媚动听，乍一听好像不是在检查病，这让宋启明多少有点慌神。

        “自己是医生，医学是神圣的，掺杂不得任何私念。”

        在不停的提醒下，经过五六分钟的时间，宋启明终于做完了检查。这五六分钟的时间，也让李慕青终身难忘。

        宋启明把被子放下盖好，说了一声“好了”，就转身去开药方。等他把药方开好，李慕青已经斜靠在了床头上。

        “夫人，因为生产时的接生手法不专业，造成了你腔内残留胎盘，患处现在有些感染……”

        “宋郎中，病因你就不要说了。你就告诉我吃了你的药多长时间能好就行。”

        “大约3到4周时间。”

        “3到4周？”李慕青不解。

        宋启明恍然大悟，“一周七天”的概念源自西方，虽然是在明朝末年由传教士传入中国的，但并不普及。

        他忙说：“大约一个月左右。”

        说着话，宋启明把药方递给了李慕青。

        李慕青没有接药方，而是说：“药方我就不看了。宋郎中辛苦你了，现在你安排人去抓药吧。”

        宋启明也不想在房间里久留，说了声好忙退了出去。撑着伞刚走到院门口，正好迎面碰见了吴道仁。

        宋启明忙拱手打招呼说：“吴大人好。”

        “宋郎中不用这么客气，刚才又给慕青问诊了？”

        “对，我开了一副新方子，小夫人只要照这个方子吃上一个月就可以痊愈。”

        “太好了！宋郎中真乃神医也。”

        “不敢。吴大人，我现在去百草堂抓药，晚上就可以给小夫人煎服。”

        吴道仁抬手拦下，说：“抓药的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宋郎中，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你可不要推辞啊。”

        “吴大人请讲，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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