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被四个同龄孩子缠上了。
先是悠仁站在马路上大喊那一句：“咦？这不是熏前辈吗？”
先不论他为什么问自己叫前辈。
单说他身边的野蔷薇和伏黑惠，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而且吉野同学，为什么跟着他们一起同流合污。
熏试图拒绝，但被野蔷薇强硬拐到了快餐店。
“咳咳，谁问！”
野蔷薇暗示。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面面相觑彼此沉默，顺平一如既往的社恐。
热情人士野蔷薇无奈微笑：“嗯，那个，熏酱，你别害怕，我们是好人。”
伏黑惠别开脸，肩膀抖动。
悠仁沉重的垂下毛茸脑袋，肩膀也跟着抖动。
顺平挤出尴尬微笑。
“要问什么？”熏无奈道，“不过我会考虑回不回答。”
“那个……就是听说，”野蔷薇磕磕巴巴，“您和五条老师谈恋爱的同时顺便谈了夏油老师？”
这位勇士，那两个人渣老师一看就不好对付啊！
甚至用上了敬语。
熏撑着额疲惫回答：“算是。”
“但前辈并不愿意吧。”不知何时将头抬起的悠仁插话，“不然也不会离开高专。”
也不会让温柔的娜娜明特意叮嘱他不要告知其他人熏的存在。
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有些地方确实是人渣啦，熏前辈，很痛苦的吧。
熏望着他，平静的，轻轻弯起眸：“啊，那是很久以前了。”
漂亮的笑，但其实很孤独吧，悠仁脖颈滚烫。
“抱歉。”
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众人思考，熏起身出去接通电话，“什么事。”
“长谷川同学这十几年，和高专完全没有接触的吧。”从小就和熏同校的顺平不解，“为什么说她，和那两位老师···都有接触。”
“是一种很特别的咒式。”
伏黑慧解释：“你可以理解为她通过这种咒式穿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咒式失效，自然能够回来。”
“虎杖，”伏黑慧抱臂，“其实按照年龄算，她完全和我们一样大。”
悠仁崩溃，他握住伏黑肩膀使劲摇晃：“欸？牙白！那我站在马路上喊她前辈那会你怎么不说！”
使坏的伏黑慧为自己开解：“倒也没喊错。我是听五条那个白痴说的，熏小姐那时在高专的能力已经完全接近特级。”
更别提她现在还完全掌握了领域。
野蔷薇兴奋拍桌：“蛤！好厉害。”
玻璃门推开，泄近阳光，野蔷薇兴奋抬头，笑容僵在脸上。
夏油杰绅士的等熏进去后才踏进店内，眯了眯眼，瞧见一桌子白痴悟的学生，他弯起唇。
“大家都在这里啊。”自觉坐在熏的旁边，夏油杰支脸浅笑，“悟真是的，大好时光不让你们出任务，反而赖在这里闲聊啊。”
·····
熏眨眨眼鼓脸呼气，在另外四个人近乎求救的视线中掏出手机。
查看完短信，夏油杰缓慢起身。
“嘛，这里不太欢迎我呢。”
比起不怎么正经的五条老师，夏油老师的压迫感未免强到过分。
别提他平时总是一副温温柔柔，可还是很吓人啊。
谁知道要是不自觉中做了惹他不痛快的事，会被怎么阴险对待。
一定是被坑了也反应不过来那种下场。
而现在这种像野兽圈出地盘一样的温柔威胁，更令人害怕了啊！
但没关系，这位老师终于要走人了。
野蔷薇藏在桌下的手激动到微微颤抖，欸？他又回来干嘛？
正认真翻看菜单的熏被粗砺虎口卡着下巴转过脸来，檀香混合薄荷的阴影压下来，重重碾在唇上摩擦。
熏眯眼，在意识到现场还有人看着后，下意识咬在他唇上。
吃疼着，夏油杰愈发兴奋，舌尖舔过伤口，划擦过熏的齿，他笑着站直揉乱熏的发丝。
“待会见哦，熏。”
熏垂着头，全场寂静。
“哈哈，你们好恩爱哦。”野蔷薇试图尴尬拯救气氛。
熏彻底从头红到脚。
也怪不得夏油和五条老师会喜欢熏吧，好可爱，这种程度，就会害羞到不好意思吗？
“老师，你好拉哦。”
次日的体术课上，野蔷薇拱火发言，“隔壁的夏油老师都重新追到熏酱了，你还没有起跑哦。”
海胆头整个发麻的伏黑慧上前一步捂住野蔷薇的嘴巴。
“哦？”被黑色眼罩遮起大半容貌表情的五条交叠双腿端坐，闻言他微微歪头看来，“是谁和你们说的。”
“熏的事。”
一霎那庞大的咒力腾起，压得一行人喘不过气来。
夏油杰和五条悟为什么是十几年的挚友，和他们生活接近十多年的伏黑慧自然明白，这两个表面或温柔或疯癫，某些方向却完全相似的人渣····
本质上，与疯批无异。
“悟，至于和孩子们生气吗。”
从操场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的夏油杰挑眉，“自己生闷气不要怪到他人身上。”
虽然很感谢夏油老师解围，但他说的话细品起来怎么这么怪。
显眼的，唇上的新鲜伤口，五条悟难以抽回视线。
比起理智的清醒远离，从胸腔卷起的妒意几乎要将五条悟整个吞没。
“杰，谁允许你去找她的。”
咒力聚于指尖，围观发现情势不对的一年级新生撒腿就跑。
“怎么，悟自己陷入了迷茫，就要拉着我一起吗？”
夏油杰召唤出咒灵迎战。
“悟，一定要和我打吗。”
回答他的是五条悟特有的高杀伤力咒式—茈。
有过经验的夜蛾对症下药，大半晚从城区接来了熏。
踏过废墟化的操场，熏忽然停下脚步。
“硝子，我不想去了。”
“放心，只是和夜蛾校长见一面，绝对不让你见到那两个人渣。”
硝子牵起熏的手，“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之后去喝酒吧。”
“熏，悟和杰，能麻烦你稍微管管吗？”
面对夜蛾老师的请求，熏陷入纠结。
“我知道这种请求对你来说称得上道德绑架，但为了学校也好，咒术界也好，这算是我个人的私心。”
“老师为什么觉得我的话他们就会听。”
“因为是熏你。”
“……”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从前起硝子和熏熟络起来，就是因为拼酒。
外表柔弱的熏，意外海量。
“夜蛾是这么说的啊。”
熏将杯子重新倒满，纯白酒液被彩色灯光切割成无数镜面，照印出无数个趴在桌子上木脸的熏。
“换成是硝子的话，会怎么做。”
硝子摁灭烟梗，将熏杯里的酒一口饮下，她同样趴在桌子上回答：“熏不是有答案了吗。”
那两个疯子，无论答应还是拒绝，最后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
“真讨厌啊。”熏别开脸，“如果不曾认识你们就好了。”
“果然还是孩子呢。”
“熏很怕孤独的吧，来到这里以后，熏脸上的笑才慢慢多了起来。”
“所以坦诚点，这点麻烦算不上什么。”
“硝子说的简单，完全是超级麻烦。”
“嘛嘛，熏的话就能轻松应付吧。”硝子回味着口腔苦涩，又忍不住点了根烟，“恋爱中的男人可是很敏感的。”
“熏哪怕不喜欢，也尽量公平点。”
“硝子。”
“嗯？”
熏坐直身体：“我其实，不喜欢烟味。”
硝子下意识灭了烟。
卷着头发垂眸，硝子轻轻勾起唇：“这不是，适应的很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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