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内幕曲折

一只手捏着茶杯，一只手有节奏地轻敲桌面，眼睑微垂，想事情想得出神。

        还有一天的期限了，终于要会会那老夫人了。如果说之前的预感不确定的话，那么，现在证据的苗头已然都指向了她。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萧染这个人很奇怪。明明闻到线索的“味道”了，却不自己动手，而是让我去做，这一点，让我心里很不爽。

        看看手里的杯子。最近几天，为了查案，不知不觉中，咖啡的量加大了很多，头，最近也总是在疼。看来，案子办完了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早上的时候，我很早就醒了，起来喝了杯咖啡，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今天的天空也不知在暗示些什么，阴沉沉的，找不到半点阳光。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找萧染了。

        在路上，我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

        “这样都能遇到苏兄弟，还真是巧。”

        就听见头顶前方传来一阵如醇酒般的声音，透着兴奋。

        我慢慢抬起头，看到是萧染。他脸上依然是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们一起去了张府。站在张府门前，看着暗朱色大门，郑重地踩着步伐跨进了门槛。

        萧染吩咐小厮说要拜访一下老夫人，那小厮拔腿就去通传了，也没见那小厮用跑的，但很快就不见他人影了。

        我和萧染就在会客厅里喝着茶。

        抿了半杯茶下去，老夫人也缓缓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了。

        老夫人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威严、高贵、冷漠。她这次是由管家搀扶着坐在主位上的。管家就笔直地戳在老夫人身旁，眼里和老夫人一样，尽是冷漠。

        “听说，大人有些事要问老身？”老夫人的声音沧桑诡异。

        “是，下官最近查案遇到了些问题，需请教老夫人。”

        “萧大人谦虚了，有什么就只管问罢。”

        “多谢老夫人。”听到这里，我不禁眼光超萧染瞟了一下，极力忍住抽动的嘴角。他这声道谢极富腔调，我差点儿怀疑他以前是唱大戏的。“请问老夫人，七月二十九日晚巳时到子时这段时间，有谁去过老夫人寝室里么？”

        “没有，那天老身困乏得很，很早就就寝了。萧大人发现了什么么？”听那老夫人的语气，极为自然。

        “嗯，据本官了解，那天晚上，府上许多人都似患了失眠之症，是以，想问问老夫人身体是否安康。”

        “老身…。”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呼喊声由远及近。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次出声的是管家，如狮虎般咆哮。现在回想一下，还是第一次听见管家说话。但他这一说话还真是“震撼”到我了。

        “额，参、参见大人。”进来的下人被管家训的双腿一哆嗦，立马跪下。

        “无妨，先说说出什么事了吧。”

        “是。老夫人、大人，出事了，出人命了，小绿投井了。”那下人大喘着气，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

        “小绿是？”我和萧染对看一眼，萧染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

        看来，萧染跟我一样，预感这丫鬟的死，会给我们的调查带来困扰。

        “是老身院里的丫头。”老夫人似乎不想多解释。

        “那就让本官去看看吧。”萧染提的这要求，合情合理。

        “萧大人，一个丫鬟想不开投井，就不劳大人费神了。交给张才（管家）就行了。”老夫人居然阻止了。这让我们都很吃惊。

        “为老夫人排忧是下官分内之事。这位小兄弟，请带路。”萧染似乎今天铁了心了要去管这事，都没管老夫人的反应。我很喜欢萧染这一点，该硬的就绝不服软。

        我抬起头，想跟着走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老夫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管家，管家也微不可见地用眼神回复着。似是得到了保证，老夫人松了口：“既然如此，老身也去瞧瞧。”这一切，我就当作没看到。在管家的搀扶下老夫人在管家的搀扶之下，老夫人雍容华贵地跟在后面。

        左拐右拐，总算到了井边。

        发现已经有人将丫鬟的尸体放在了担架上，还盖好了白布。

        虽看不到尸体，但尸体上的水却早已将担架和白布浸湿了，白布沾上尸体上水后，就慢慢的将尸体的形状给描绘了出来，显得极其悲凉。

        我站在一边，看着萧染把白布拉开。我和萧染都一愣，随即，萧染的眉头瞬间把眉心给挤出了个“川”字来。原来，那小绿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之前遇见的小丫鬟。我的眉头也开始皱起来了，双眼紧紧盯着小绿的尸体。

        萧染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检验尸体。说是验尸，其实也就检查脸和手这些露在外面的部位，具体的，就要到衙门的验尸房里，让仵作去验了。

        看着萧染那一言不发的样子，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悲伤。他现在心里想的，恐怕又是跟我一样的吧。痛恨凶手把我们的线索弄断了，也痛恨凶手杀了这个天真的女孩。不过，这更让我们确定了凶手的身份。

        萧染检查得很仔细，也很慢，但注定的结果是无法改变的，凶手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所以，这小绿丫鬟只能被定为意外身亡。暂时。

        我们很沮丧，但后面的老夫人看到现在的这一幕，心情似乎很好，提高音量让下人将尸体送到衙门。我们也和老夫人回到了大厅。

        萧染尽管心情很沉闷，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和老夫人说着话。而我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已经想到这老夫人不好对付，没想到是这么不好对付。

        那老夫人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说累就累，这回儿，已被管家搀着回院子去了。走之前还硬是把我和萧染留下来吃午饭。我盯着老夫人的背影看着，总觉得那腰板儿要比来的时候直多了。

        现在离午饭还有段时间，我提议去别的夫人那里看看。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萧染都是紧锁眉头，一言不发。我也配合着不吭声。

        “唉，苏兄弟就不能主动表达一下你的看法么？”听着萧染无奈的口气，我轻轻笑了笑。

        “大人想让在下表达什么看法？”我正在装糊涂。

        “对刚刚那丫鬟的死的看法。”

        “看法，没有。只是得出了一条结论。”

        “说来听听。”

        “凶手明天才能抓捕归案。”

        “嗯？”萧染被我的这句话给雷得不轻，半天都没反映过来。

        我们先去了偏房屋里。别说萧染一个大男人了，就连我都受不了那些“尖声细语”的夫人们，而且她们还用那镭射一般的嗓音摧残着我和萧染的耳朵。我们和她们聊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暗中朝萧染使了个眼色，就和萧染逃出去了。

        最后，我们才来到大夫人的屋内。

        一进大夫人的屋里，我环顾了四周，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

        与大夫人交谈，成了萧染的了。我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喝着茶，直到萧染叫我走。

        我和萧染慢悠悠地去往餐厅的路上，萧染双手背后，原本我认为很土的动作，他做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很难看，反倒有种懒散的感觉。我不禁多看了一眼。

        “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不对劲。”萧染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和。

        “没什么。”我回答的明显心不在焉。

        萧染听我这回答，果然惊讶的偏过头看看我，微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开口。一时间，周围似乎出奇的安静。

        萧染终于受不了了，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萧染看我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是身体不舒服么？”

        我又看看他，摇了摇头。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想，再去见一见王公子。”想了很久，我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萧染是彻底被我打败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们在张府用的饭。我迅速的扒完了饭，把萧染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回到衙门，我就让萧染把王公子找来，还把萧染给赶了出去，萧染对我这一反应很是不解，我一句“待会儿告诉你”，就把他嘴堵上了。

        我僵硬的开了门，萧染看着我，后面跟着出来的王公子脸色苍白，着实把萧染吓了一跳。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萧染也不催我，等着我开口。

        终于，我收回思绪，用空洞的眼睛看着萧染，说道：“大人，还是从仇杀的方向查吧。”

        萧染皱着眉头看着我，薄唇抿着。很显然，他对我这话不满意。

        我叹了口气，：“这案子，无论找得到或找不到凶手，都不是什么好结局。因为，张大人，他，他是个断袖。”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

        其实，当我们去秀夫人屋内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后来又去了其他夫人的屋子，我才敢大胆推测。在古代，大户人家的主子床上都会有纱帐的，为了显示身份，也为了方便行房事。但张府的几位夫人床上都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张大人很少碰这些夫人。

        再抬头看看萧染，他已经石化了。

        我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笑了笑：“苏兄弟总能给我带来惊喜呀。”

        惊喜？是惊慌吧。断袖在古代可是见不得光的。

        “大人，结案后，上禀皇上的时候，还是将断袖这一段给去了吧。”这是我最真诚的建议，我怕皇帝一个不留神儿，给吓趴下。

        萧染也尴尬的点点头，表同感。

        －－－－－－题外话－－－－－－

        抱歉，各位，好久没更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xbiqugex.cc/book_53060/3215851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biquge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xbiquge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