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突袭”秀夫人

“心存怜悯？”萧染这次的惊讶表情非常到位。

        “对，怜悯。从凶手没有杀王公子这一点来看，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不知道王公子的存在；另一种，是可能王公子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再从他对张大人抛尸荒外的举动来看，除了掩饰身份之外，还有怜悯的感觉。所以，在下认为，还是应该从张府入手。”

        “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前几个月的官盐走私案，本官认为，还是应该注重这条线索比较好。”萧染似乎并不想去招惹张府的人，这我也不是不理解，尤其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之下。

        我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但还硬是让萧染派属下去找那个许都督帮忙，我和他则去张府继续追查。此举，让萧染愣了半天后，又无奈的笑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和萧染对张府现在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门口的小厮对我们简直是，人还没走到门口，大门就已经为我们打开了，而且，已经不用通过主人的批准，直接去找“目的人”谈话。

        我们进府后，直奔二夫人，也就是秀夫人的房内。

        “萧大人、苏公子，请用茶。”这秀夫人似乎永远都不温不火的，我很难理解，她能在这深宅里待这么长的时间。

        “多谢。”萧染客气地道谢，我则是朝她点了一下头。

        “两位，今天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么？”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在下想请教夫人，张大人遇害之前，有什么反常的事情么？”萧染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口，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所以，由我来开口发问。

        “反常的事？这…应该没有。”

        “那您知道张大人最近再忙些什么事么？”

        “不知道。老爷通常都在书房里办事，也不会和我们说。”

        “对于有可能与张大人有过节的人，您知道有哪些么？”

        “不知道。”

        “那夫人七月三十一日晚上，您在哪里？干什么？”

        “在自己房里，在绣帕子。”

        “一整晚都是？”

        “是的。”

        “除了绣帕子外，有出过屋么？”

        “没有。”

        “您没说真话吧？”

        说话间，萧染抬眼看着我，期待着我的下文。

        “什么？！”她被我的这一句话给呛到了，脸上显示出大大的不知所措。

        “夫人屋子外种的是昙花吧？”

        “是。”

        “它们就要枯萎了，夫人没注意到么？”

        “没有，公子到底想说什么？”秀夫人很生气地看着我，也有一丝慌张，双手不自然地紧攥着。

        “昙花，因为只在晚上开花，便得了个‘月下美人’的雅称。既然是‘美人’，那就足以证明它是多么的娇弱，如果不细心照顾是不会开花的。在下在园子的地上看到一些昙花的花瓣，便知道夫人院内的昙花最近开过花，但再看花的时候注意到，花开始有些干了，似乎有些日子没浇水了。”在我说的时候，那秀夫人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惨白了。

        “那又怎么样？可能最近府里的事儿太多了，忘记浇水了。”

        “是么？在下不这认为。在下还注意到种昙花的土里有施肥，而且都修剪的很整齐，可见养花之人是多么的细心。所以，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听完我说的话后，秀夫人的脸上已经完全呆住了，惊恐的表情如沾了水的墨般，迅速晕染开来。

        秀夫人嘴唇颤抖着，半天都没说一个字。

        我和萧染对视了一眼。

        萧染会意地将屋子里的下人遣散下去，并关上门，让秀夫人的贴身婢女在门外守着。

        “夫人，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您可以告诉我们么？”

        “公子能答应妾身别让人知道这事儿是从我这儿传出去的么？”秀夫人似是做了一番心里挣扎后，才决定的。

        “当然，这我很萧大人都可以保证。对吧？萧大人？”

        “是。”被点名的萧染郑重地朝秀夫人点点头。

        秀夫人得到我和萧染的保证后，想了很久，才道出她所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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