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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初上蜀山


了尘大笑数声,咽了气,一代神僧终是圆寂于此。

        ……

        与此同时,法严寺,一间整理的有条不紊的静室中,一只粗质的杯中盛着早已冷却的茶水,****涂饰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行书写着的‘禅’字,禅本是佛教的一种修持方法,又象征着一种高深的意境。

        但见这字写的是遒劲自然,二笔法中又略带有圆柔,恰恰印证了佛家刚正慈悲的道理,如此丹青妙手者,佛法造诣必是一时无二,可惜的是,这幅墨宝并无主人落款。

        目光少移,下方是一张床榻,榻上有名老僧,那老僧眉须雪白,面色红润,令人生奇的是,他脸上竟无一丝皱纹,倒像初生婴儿般的光滑、细腻,正安然打坐,只见他一呼一吸,鼻翼随之轻轻翕动,常人看来无差,实则不然,其内循天地之象,阴阳之侯,呼吸间与暗合天地大道,乃是极为高深的修行法门。

        蓦的,那老僧心间没来由的一痛,从入定中退了出去,干枯的手掌紧紧护着胸口,嗬哧嗬哧的喘着,口中喃喃自言自语道:“好难过啊,这是怎么回事?”一道不祥的预兆蒙在心头,更是令老僧惊异不已,思索片刻,老僧摇了摇头,颇有些安慰的道:“或许是真的老了罢,偏爱胡思乱想。  ”语毕,再次入定,物我两忘。

        ……

        光阴中,昼夜不停的交替,掰指算算距那夜的大战已是过了两日,这两日对于寿元无量的修行之人,甚至俗世中的寻常人来说都算不得什么的,不过,于邱毅来讲,却是这一生最难捱的二十几个时辰,这两日里,邱毅负着陈了,长途奔袭了数千里,一路上纵是伤势爆也未敢有片刻停歇,因为邱毅知晓,自己能保下项上这颗头颅全凭了尘拼死打救,而此时,了尘估计已是遭了不测,况且,魔教妖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好已在追赶的路上,每每想到这,邱毅总是心生愧疚,因此更不敢耽搁,须知,此刻不单单只他一人。

        背上陈了曾醒了数次,逃亡途中也不由得邱毅多想,刚醒过来邱毅又给他打昏了去,因为,他答应了尘要护陈了周全,若是陈了得知了尘此时已身陷囹圄,那必是不依的,倘若闹着要回去,岂不是白白赔上了性命,自己更是负了誓约,那么了尘的牺牲也是做了无用功。

        因此,这一路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二人终是赶到了蜀山。

        这一日,碧空万里,清风徐来,由于蜀山地势高绝,若是站在山顶放眼望去,目力所及可达数十里,满目尽是青翠,可若是自山脚向顶处仰望,只能见到一派云迷雾罩的景象,蜀山山门前,两名看护山门的弟子,正百无聊赖之际,忽得见到一道青色光影破空而来,细视之下,方见那人脚踏飞剑御空而来,只是那人飞的不甚稳当,剑身在半空摇摆不定,却听那人喊到:“南宫师弟、孙师弟。    ”

        二人闻声分辨出那人身份,喜形于色,挥手叫道:“邱师兄,你可算回来了,还不快下来!”

        语音未必,邱毅就因体力不支,连同陈了一齐栽了下来,这下二人心中可犯了迷糊,面面相觑,心道:“邱毅师兄怎么是这般的落法?难不成邱毅师兄自恃法力高强要显露给我们看?”转念一想,“瞧这姿势也不像啊!”二人还未搞清楚状况,邱毅、陈了距地面仅不足数十米,眼见下落的度愈来愈快,要是坠下来即是非同小可,这点二人心知肚明,因此,眼神一个交换,同时展开身法,一息之间,他二人已是将邱毅、陈了分别抱在怀里了,脚步虚点,二人身形旋转,一瞬又已是脚踏实地了,待的身形站稳,其中一名弟子叫道:“南宫,邱毅师兄受了极重的内伤,眼下失血过多性命堪忧,还不快快去喊人来。”

        那名唤作南宫的青年,站定一旁,抱着陈了,仿佛对另一个青年的话犹未耳闻,只是心中不解:这人是谁?瞧这面孔不似我蜀山门下弟子,怎的又同邱毅师兄一道归山?

        见南宫仍在原地一动未动,那姓孙的青年倒是真的有些怒了,气急败坏的道:“南宫你这蠢货快去几位尊师救命啊!若是待会儿师兄真有些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宫一愣,急道:“这就去了。”言罢,几个闪身,人便看不到了,匆忙之下,竟是连陈了都忘记放下,就这样抱着他一道搬救兵去了。

        其实,南宫并不惧那名弟子,他们与邱毅同属玄阳子门下,而邱毅则是玄阳子座下席大弟子,加之邱毅素日里全无大师兄的架子,众弟子对他更是推崇备至。若是论起威望,那玄阳子一脉屈一指的无非就是邱毅。所以,南宫方才如此的火急火燎。

        大约一盏茶功夫,便见六道身形已是飘然而至,走在最前、最急的,赫然便是玄阳子,只见他一身麻衣,身后负着一把长剑,唇边留着淡淡的八字须,满头乌,看样子不过三四十岁的光景,乍一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此刻,衣袂飘飘,不过,此刻担忧二字已是清晰的刻在他的脸上。

        留下照看邱毅的青年见六仙到了,心中一块大石总是落地了,纵是这时也不敢稍有怠慢,起身行礼,恭敬的道:“弟子孙铭恭迎师父与各位师叔伯大驾。”

        玄阳子生性洒脱,向来不拘俗礼,此时,又正值邱毅身受重伤、生死不明之际,忧心如焚,只是摆了摆手,便不去搭理他,径直去到邱毅身旁,为其探看伤势。

        蜀山六仙余下五人均是含笑点头,显然对孙铭礼数周全十分满意,为老者捻须笑道:“孙师侄,不必多礼。眼下劳烦你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讲一下。”

        孙铭起身,肃容道:“掌门师伯有命,弟子决计不敢含糊其辞,只是…这件事弟子也是糊涂的紧。”

        “你掌门师伯要你讲你就讲,哪来这些个废话。”一旁的玄阳子颇带有些不耐的道。

        原来,玄阳子探查邱毅体内伤势时,现其体内已是一塌糊涂,真气枯竭不说,经脉中至少有不下十种真气游走,同时,不停的破坏着隐隐愈合的伤势,显然,对邱毅出手的不只一人。

        此番邱毅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就是他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向其体内输入些真气压制一下伤势罢了,运功之际,正听到孙铭啰哩八嗦啰哩八嗦,就是切不到正题上,不由得有些怒气。

        那孙铭吃了一喝,顿时胆战心惊,于是,结结巴巴的将他与南宫二人亲眼所见之事叙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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