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是粮食精

一号房老远就听见里面莺莺燕燕的一片嘈杂的声音。
  廖凡推开门，果然是阴盛阳衰啊！
  营销部三大美女阿花、梅子和阿紫再加上肖霄、办公室美女小桃、工程部资料员珊珊、成本合约部小美，幸亏财务两大美女跟老田去集团了，这会可能还在路上。男同志只有杨部长、营销唯一男丁小柯和小黄律师在。总共十三个人，也亏的一号房是个大间，标准十六座的样子。
  廖凡把酒放在吧台，看着小范说道：“听说你生日啊今天？祝你生日快乐哈！”阿美起哄道：“廖部长偏心，怎么我生日你空着手就去啊！”
  “小丫头片子，你又不喝酒！得，下次给你补上。”
  范怡彤轻轻推了一下廖凡，“你买酒干嘛！我有准备的。”
  “小范你别领他的情，这酒是上次我说要喝的，这家伙送一次礼要讨好两个人，精明着呢！”刘雄笑着说道。
  “领导请就坐，就你话多！”廖凡推着刘雄往上位走。
  “搞错啦！今天小范要坐主位的。咱们随意坐。”
  “别啊！我坐那里浑身不自在的，我就坐这，给你们搞好服务。”范怡彤双手乱摆道。
  “今天哪能让寿星婆搞服务，你就坐主位，让刘主任和廖部长一左一右服侍你。”杨帆也起哄道，“我坐美女中间，嗅着香气好下饭。”
  一番推来拉去，终究还是小范坐了主位，廖凡和刘雄一左一右。
  “小黄和小杨坐我和廖部长旁边，喝酒方便，小柯不喝酒去女孩子那边坐。”刘雄随手把座位安排了。
  肖霄默默的哲到廖凡旁边不吭气，刘雄一看乐了，“肖霄你干嘛？你这是要喝酒还是要宣示主权？”
  肖霄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也可以喝点的啦。”
  小黄卖弄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引起满桌子哄堂大笑。
  廖凡瞪了他一眼：“别瞎起哄，信不信一会我弄死你！”
  “好了好了！菜点了没？”刘雄看了下小范。小范放下手机抬头道：“点了点了，梅子你去看下，告诉老板可以上菜了。”
  “嗯，桃子你帮忙把酒给倒上，那个二两壶，一人一壶，谁都不占便宜。”有刘雄在，指挥大权从未旁落。
  “寿星在开饭前不讲两句啊！”廖凡调侃着笑道。
  “别为难我哈，我就是借个机会请大伙吃个饭而已。”范怡彤白了一眼廖凡笑着说道。
  “那不成！没人开场气氛上不来。”杨帆也凑上来说。
  说话间桃子、小美她们把酒倒好了递上来。
  “女孩子不喝酒把饮料也倒上。”刘雄说道。突然肖霄一声惊呼，原来小美也给她倒了二两白酒过来。
  小黄一看乐了，“肖霄啊，你坐那里就要跟他们一样喝哦！哈哈哈哈。不然你叫廖凡帮忙我们也没意见。哈哈哈哈哈！”
  “你那公鸭嗓笑得多难听你不知道啊！座位只是这么提倡而已，你坐那里很憋屈吗？来，哥跟你换换。”廖凡指着他叫道。
  刘雄突然坏坏一笑道：“坐都坐了，就这么着吧，至于按位置喝酒呢，咱民主点，投票吧，大家都同意由廖部长代劳的就麻烦举个手，至于怎么喝你们俩商量着办！反正说好一人一壶，壶都空了再来第二轮。来！一二三，同意的请举手！”
  桌上齐刷刷举起九只手，廖凡和肖霄当然没举，范怡彤笑着看了下廖凡也没动。
  “干嘛干嘛！”梅子兴冲冲的推门进来。桃子憋着笑拉着她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那不成！”梅子大义凛然的说道！“我也要坐廖部长旁边！”
  桌上歪倒一片，小美更是笑得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完全不给廖凡回嘴的机会，刘雄端起酒杯说道：“就这么定了，少数服从多数！范部长心疼你弃权了，我们可不惯着你！嗯！既然范部长不愿意开场，那我来说两句。”刘雄笑着看一眼廖凡接着说道：“首先咱们祝范部长生日快乐！事业进步！永葆青春！其次呢，今天大伙挺齐的，感谢范部长提供这个机会让大伙一起聚聚！第三呢，下半年咱们项目要开始预售了，我们在这祝公司大展鸿图，祝咱们个人事业顺利、身体健康！来！让我们一起举起杯，满饮此杯！”
  小范举起杯挨个碰杯，“范姐生日快乐”席间祝福声不断，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廖凡喝完放下酒杯冲刘雄竖起大拇指道：“领导就是领导，随便说几句都这么有水平！不服不行。”
  “那怎么着，你又不来，这生日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吃饭啊！”刘雄白了廖凡一眼。
  “咚咚”服务员在门外敲门说：“上菜。”几个服务员推门进来，小推车摆了五六个盘子，服务员依次端上，口中念道：“蒜香排骨、孜然牛肉、椒盐九节虾、清真鲈鱼……。”
  廖凡端起酒杯道：“范部长，祝你生日快乐！感谢招待啊！”
  小范笑着说：“廖大部长肯赏脸光临，小范脸上有光啊！还让你破费了，谢谢啊！”

  “酸不酸啊你们，来来来，小范，你刘哥也祝你生日快乐，一起来！要不一会一人一杯的，菜没吃到，人就喝倒了。”刘雄举杯干了。
  小范也举杯一饮而尽，笑着对廖凡说：“你看，还是刘哥体谅人。”
  “切！”廖凡不屑一顾。“怎么没见他体谅体谅我！”廖凡端起杯“刘哥，要体谅下兄弟不？兄弟我就问问你怎么喝？”
  “啥意思？这还没喝就醉了？饭局刚开始你着急忙慌的干什么！一会有你喝的。”
  “那不行，看这架势今天我要醉的，趁着清醒拉个垫背的。规矩是你定的，最后拍板的也是你，怎么着，不兴我找你作陪啊！你要不敢应，也成，你把那破规矩给消了，我跟你怎么喝就你说了算，公平吧！”
  “哦！哦！干起来咯！”黄国涛起哄道：“刘哥怕他怎的，跟他刚，就不信今天这么齐心还搞不定他。机会难得！盘他！”
  杨帆也在旁边一唱一和，“搞搞搞！不要怂！就是干。”
  “你们两个大能人，来！你们干！”刘雄笑骂道。
  “这么着，咱先喝着，才刚开始嘛，这壶喝到一半的时候咱俩闷一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早喝晚喝都是喝，干了！”不等刘雄搭话廖凡抄起壶一饮而尽。
  “好！！！”
  小黄跳起来使劲鼓掌。“廖大部长就是强！”
  刘雄翻着白眼道“这年轻人咋这么窜呢！没喝过酒啊！你这么整一会这个桌子就被你整散了！主角在哪哦！你这么抢风头不合适啊！”
  “我管你合不合适哦！反正我干了，你喝不喝随意，我等着就是了。”廖凡挑了挑眉头说道。“哎哎哎！你们看着啊，刘主任这壶没喝完你们不要跟我举杯哈。”
  杨帆捅了捅小黄，示意他看对面，肖霄双手托腮傻傻的看着廖凡。
  “你看你看！廖凡，看把你能的，肖霄眼睛里都快冒小星星了。”小黄笑得直打跌。
  刘雄眼睛一亮“成啊！你要我守你的规矩是吧？可以，那咱把话说前头，就我们俩不够刺激，一起来好不好，肖霄那杯也不能少，你说行！咱们就都干了，谁也不占便宜。”说完哈哈大笑。
  “我勒个去！你是哪里的千年狐狸成了精哦！”
  小杨和小黄异口同声喊“两杯两杯！”说完两个人还贱贱的击掌庆祝。
  廖凡蔑视的看着小黄道：“你在冒充哪个大尾巴狼！杨部长起哄也就算了，就你？你来一壶我看看？”
  “关我什么事！”小黄傻眼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这一壶喝到结束都够呛！这一口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现在知道叫哥了？刘主任呐，别说我小廖欺负人，寿星佬不在范围，咱逗酒别扯上女孩子！就咱四个，我再喝一壶，你们三壶自己商量喝多喝少，下一壶开始咱都别扯上女孩子，行不行？”
  范怡彤解围道：“都吃点东西，等下再喝，一桌子菜不吃，围着那几壶酒较什么劲。来来来，廖部长，先吃个九节虾。”
  廖凡笑笑不说话了，伸手剥起虾皮。
  刘雄看着那两个家伙摇摇头道：“闹啊！被架上了吧！不知道那小子属驴的啊！这下好了，这壶咱不喝，还怎么继续下去啊？”
  刘雄站起身来，拿起小黄律师的酒壶把小杨和自己的壶加满，剩下不到小半壶还给黄国涛。“这壶喝完咱慢慢来了哈，你再向刚才那样赶鸭子上架我也不搭理你了。”说完刘雄仰起脖子几口干掉一壶。“痛快”刘雄大喝一声。
  杨帆冲廖凡挤眉弄眼道：“廖大部长，走起？”廖凡没做二话，眨眼又是一壶下去，壶口向下冲黄杨二位示意，该你们了。
  刘雄看不下去了，“小杨你别掉链子了？赶紧的。”
  杨帆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一壶也见了底。黄国涛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嘴里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坐在他旁边的桃子听得真真切切，简直快要笑疯了，这鸵鸟扮相满分了。
  好不容易喘匀气的桃子告诉大家黄国涛在干嘛，一桌子都给逗乐了。
  廖凡渐渐觉得醉意上涌，毕竟是四两酒一口气下去，一般人根本顶不住。
  还是太年轻啊！眼前的景象感觉模糊了一下，冲动了！
  模模糊糊中忆起外公告诉自己说：舌尖顶住上颚，可以沟通任督二脉，促进全身经络接通，畅通气血清爽头脑。廖凡时不时就做下，都成了习惯。廖凡下意识里又做了一次。
  突然！廖凡的眉心猛地一跳，微醺的意识当中的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极其清凉的气息，从眉心到百汇然后一路向下往四肢百骸散去，整个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廖凡愣愣的坐在那里，回想着刚才发生了一切，慢慢地一抹笑意从他嘴角绽开。
  忽然廖凡觉得有点不对，抬头一看，十二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我尼玛！干嘛你们！”廖凡叫道。
  “是你干嘛？”刘雄奇怪的问道。

  “廖部长，你没什么事吧？”小范部长也问道。
  “我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廖凡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一个人傻傻坐那里，还以为你喝醉了，你怎么一个激灵之后又突然在那里傻笑？不会真的把魂丢酒庄里了吧？”刘雄不解的问道。
  廖凡搓了把脸，“都说了一天了，昨晚没睡好，喝了两壶酒有点困是真的。”
  “哦！”众人恍然大悟。特别是几个领导和肖霄，上午都亲眼见到廖凡憔悴的样子，自然是深信不疑。
  “那还能喝不？”刘雄问道。
  “能啊！太能了！龙精虎猛的。”廖凡挥舞着胳膊说道。
  “咦？什么味？”廖凡疑惑的问道。
  肖霄捏着鼻子指着廖凡道：“你身上的，刚才我就闻到了。”
  廖凡低头一闻。“呃！差点没把给自己熏晕过去。”浑身上下感觉粘乎乎的，一股酒精混合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异常刺鼻。
  好在一号房内就有洗手间，廖凡赶紧跑过去，三两下脱去上衣，皮肤上好像附着一层油脂，廖凡拿起台子上的肥皂给抹上，使劲搓了把，用水一冲，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小黄，拿两张干净的餐布过来。”廖凡叫道。
  “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就好。”
  小黄把餐巾递进来，廖凡顺手关上门，想了一下，干脆脱光衣裤，低头一看，腿上一样有一层粘乎乎的东西，管他三七二十一，一通操作下来，浑身清爽，最后把脑袋放水龙头下冲了半天。不知是喝酒了还是怎的，以往六月份洗冷水澡还嫌凉，今天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好衣服上没沾着东西，除了正常的一天没换洗的衣物气息，再没了刚才的那股刺鼻气味。
  “来来来，不好意思啊各位，让各位久等！见笑见笑！本人自罚三杯！”廖凡一手杯一手壶连干三杯。
  “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小范殷勤的给廖凡夹着菜。
  “廖部长酒量见长啊，眨下眼就半斤酒了，居然一点事没有啊。”刘雄称赞道。
  “哈哈哈！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呐！”廖凡得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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