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切都是因为钱

在餐厅吃了一碗港北市的炒河粉，丽嘉、蕾雅四人来到了审讯控制室，王行、韩伟等几个港北市公安局的领导正对着面前2x3米的led大屏幕小声讨论着，屏幕上显示的是崔臻和一名干警正在审讯孙磊的画面。

        孙磊年约40，五短身材，头发微秃，穿着一件白背心，就像是千千万万的大货车司机一样，放在人堆里绝对不会被注意到。

        看到丽嘉4人进来，韩伟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打了声招呼。

        王行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弗组长，坐。”

        “警官大人，我承认我吃人了，但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婆娘是病死的，我就是在她死后分尸，我没有杀人。”监控实时传输着审讯室内的情形。

        “已经审了两个小时，一口咬定只是分尸吃肉，没有杀人。死者上身已经被吃干净了，单凭下肢尸块无法判定死因。”王行无奈地对丽嘉4人解释。

        “这人倒是不傻，杀人分尸够死刑了吧。分尸吃肉只能定个侮辱尸体罪，最高才三年。没有其他证据了吗？”却是洛芬恨恨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孙磊，嘟囔道。

        一个女警官匆匆走进来，递给王行几份体检表，王行扫了一眼，“送进去。”

        崔臻拿到体检表看了一眼，直接甩在了孙磊面前，“孙磊，你老老实实招了吧，这是你老婆去年的体检表，显示她身体非常健康，也没有遗传病史，你说的猝死根本就是在撒谎！”

        孙磊迟疑了一下，依旧嘴硬，“那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杀人，我婆娘就是病死的，你们没证据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出去一定告你们！”

        赫琳想一下，“王局，凶手分尸的现场找到了吧？”

        赫琳出生于长沙，是重案十三组里唯一的南方人，162的身高、90斤的体重，再加上有些学生化的着装，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名警察，还是一位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

        “找到了，就在本市宝安区，侦查员已经在勘察了。”王行应道。

        赫琳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审讯室，“孙磊，我劝你还是坦白交待吧，还能换个态度分，否则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x你妈的，你们想坑我，你们破不了案就冤枉我。”孙磊见一个女孩子走进来，居然暴躁了起来。

        “孙磊，你老实点！”

        崔臻拍着桌子吼道，孙磊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怀好意地盯着赫琳的小腿。

        “孙磊，你说你只是分尸吃肉，是在家里分尸的，对吗？”赫琳毫不回避。

        “是又怎么样。”

        “给你普及个医学常识，人在活着的时候，因为心脏跳动产生血压，血液流动速度很快，如果这时候伤到了动脉，会产生喷溅状血迹。如果是死后分尸，因为人心脏停止了跳动，血压很低，只能产生流淌状血迹。现在警察已经在你家开始化验了，你猜死者血迹是喷溅状还是流淌状？”

        赫琳盯着孙磊，发现他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慌，还过仍不死心，“我不知道…”

        “你以为你用水冲刷了几遍就冲干净了？你以为过去了几个月血迹干了就没了？你以为你看不到就没事了？你就算不懂科学，侦探电视总看过吧，四甲基联苯胺往地上一喷，哪里有过血迹显示得清清楚楚！”

        孙磊颓倒在椅子上，像是一下了被抽干了精神，“我，我招。我现在招，算是自首吗？”

        “不算自首，但属于坦白。一会勘验结果送过来，你连坦白的机会都没了。”崔臻趁热打铁。

        “唉，这一天尽早要来的，我梦见了，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人是我杀的…”

        原来，孙磊和马桂花是一对半路夫妻，孙磊以前有个女儿跟了前妻，马桂花有个儿子跟了前夫，两个人在一起后年龄也都大了，就也没要个共同的孩子。

        孙磊和马桂花一起跑长途运菜，钱都是马桂花管着，她偶尔拿点钱给她儿子，孙磊也没在意，总想着一起过日子，就这么凑和过吧。

        半年前，马桂花突然提出要拿50万给儿子买房，孙磊自然不同意，就提出了两人这几年挣的钱平分，各自给自己的儿女。

        马桂花也同意了，但等跑完最后一趟回家时，马桂花才坦白，银行卡上的50万，她已经全部取出来送给了儿子，这里面还包括孙磊之前省吃俭用存下的35万。

        孙磊让马桂花把钱要回来，马桂花拿出了菜刀告诉孙磊，钱已经给儿子买房了，要回来是不可能的，要么这个事情就此过去，两人一拍两散，要么孙磊就当场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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