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爱你何曾走过捷径

周老师啊，述职的时候，在面对领导的提问，说“当然没有啊”的我，这句语气还真是像你。立春那天，我本想让你看工作时候的我是怎样的，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可还是不够幸运啊，那些时候，你的心里住着的不只是我，我只能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做一场关于你的梦。其实，不顺利好像也不过如此，不就是像那些天一样，看着你和别人过平凡重复渺小的生活吗？一辈子又如何呢？

        回想起春节的那个晚上，在地铁站和你分开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想把你带回家，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一定会用尽我所有力气的，可我知道，我带不走你。纵使有三千个我，也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你的未来。

        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遥远，可望而不可即，我每向前一步，月亮就会向后退一步，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不向前，你就不会向后退了。可倘若我不向前，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久别重逢是电影里才会有的场景，我哪里能做故事的主角啊。你是不害怕，但我害怕啊，我怕这苍苍人间，再无人似你了。

        周老师啊，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逐月亮了，这颗被你吸引的行星，只敢远远的，在自己的轨迹兀自漂浮着，在那些企图偏向你的，想念疯长似野草的时间里，将自己一次次的拽回，日复一日，会不会年复一年我不知道，承诺太轻飘飘了，我早就知道，没有丝毫意义，不是吗？但我深知，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终究会挣脱你的引力的。然后我们就变两条相交的线，只一个交点后，越走越远。

        可这又何尝不是我爱你的方式，不礼貌的打扰，又换来你生疏、冷漠甚至拒绝和指责的话，该怎么办。我只能把对你的爱，藏起来，藏起来，直到海水将它稀释，让你再也无法知晓，再与你无关。

        可爱哪能那么轻易的就被稀释啊，就算藏到天涯海角，海水也不过只是替它加了一阵波涛汹涌的浪罢了。

        我偶尔也会想起那条路，那条在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你曾经今住过的小区，每一次和你在那里分开，坐在从你家到我家的出租上的时候，都会难过，难堪和愧疚也有。那些夜里，我吹过的风，流过的泪，砸不痛你，却在很多时候砸伤了我自己。

        我常常用那样的词语来形容感情，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老师啊，我不要你总是对我亏欠，我本就该为我的心动和出格承担些什么。就算我们之间有错，也是两个人共同的错。

        踩着我的三观和自尊爱你，背负着沉甸甸的罪恶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我对你最大的诚意啊。但我现在虽然偶尔还是会有愧疚，但已经不觉得罪恶了，像那天我跟你说的，伤害我的人，我可以原谅，可伤害你的人，我怎么原谅，哪怕你早已原谅。

        这缕血肉模糊的灵魂也曾想着摘花送给神明呢，我爱你何曾走过捷径啊，就像在放弃你的这条路上，你一次次的、周而复始的霸占着我所有的情绪。

        都说一个好的爱人，可以驱散生命里一半的尘埃。我也这样觉得，至少在那些身陷囹圄的时候，你的出现像光一样照亮了我。我始终记得在深渊凝望我时，是你将那个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的我拉了回来，让我开始思考以后我到底该以何模样、以何心境存于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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