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我真傻，真的，明知道冲田会报复回来，自己就不应该图一时嘴快。
看着菜单上的高价料理，我暗自思量着，自己以后还能够惹这家伙多少次唔，好像可以蛮多次的诶！
毕竟我已经不是两年前刚刚穿越过来身无分文的贫穷打工人了，而是手握产品专利和铁饭碗的国家公务员了。
想通了的我大手一挥，本着“反正都要花钱不如一次性吃个痛快”的观念，招呼着服务员，“劳驾，请把菜单上贵的都来一份。”
坐在正对面的人挑眉，“不愧是当金主的人呐青木桑，点菜都这么大气。”
我谦逊道，“钱多没办法，再说反正”
反正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钱再多也带不回去。
我一不留神，差点说漏了嘴，只得补救道，“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这人也没什么物质追求，赚多赚少都一样。”
好吧，此话一出我都觉得自己欠打。
“哦这样啊。”
冲田没什么反应，微微颔首后面不改色地和服务员说，“同样的菜式上两份，谢谢。”
服务员小姐姐点菜时笑得灿烂，弯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我个人对食物不太挑剔，平日里加班速食食品吃半个月也没什么怨言。童年在学园都市的时候，我饱受实验室清水白菜营养餐的摧残，导致实验结束没有对身体素质的苛刻要求后，我快乐地放飞自我，过上了左手碳酸饮料，右手垃圾食品的生活。来到了银魂世界，在这个满是形形色色外星人的江户，社畜打工人的我在休息日偶尔也会出门尝试一下各类美食，不过在高级料亭吃饭还是第一次。
我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门廊周边的假山流水看上去确实令人惬意十分。
正坐在对面的栗发青年撑着脑袋开口，“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我喝着茶水点头，“对啊，平时工作很忙，外加一个人来这里想想就很尴尬冲田君你是经常会来吗？”
“偶尔吧，局长和松平叔会请真选组来这里吃一顿。”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有时候我也会带我姐姐过来吃。”
这就是国家公务员的福利待遇嘛！
等等冲田竟然还有姐姐吗？
“为什么这么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啊青木桑，我就这么像没有兄弟姐妹吗？”
我诚实地点头，“像啊。”
“那还真是抱歉了。”
他毫不在意地继续说，“我有一个温柔可爱善良美丽的姐姐呢。”
“哦——”
我承认自己有点羡慕，“真好啊，我也想要一个姐姐。”
“青木桑是独生子女？”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编的假资料，“算是吧。”
准确来说我从小是在研究所长大的，根本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冲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
只见他绽起一个笑，说出的内容却很鬼畜，“如果青木桑可以oo地叫我一声主人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介绍给我姐姐呢。”
我面无表情，“我拒绝。”
他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如果这厮问一些我家在哪，父母干什么的问题，那我绝对又要绞尽脑汁地开始胡编乱造了。
这家的上菜速度可以说是仿佛摁下了三倍速的drama美剧剧情一样快得离谱，喝口茶水聊了几句的功夫各式精致的料理已然摆了满桌。
我吃饭速度一向非常慢。当冲田吃完之后不紧不慢地擦好嘴，喝着饮料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庭院的风景，我面前的菜色才动了一小半。
我刚思索着要不要让他加点菜，只见到他接起了一个电话。
“什么？”
“寿限无寿限无投屎机前天小新的内裤新八的人生大便丸巴尔蒙克·费札里昂·萨克·修奈达”
冲田顿了顿，“施耐德？巴尔蒙克·施耐德？不对，是修奈达啊。”
光顾着听这一系列名词，我夹着一块生鱼片都忘记吃了。
什么？小新的内裤？大便丸？
他对这电话那头一本正经地询问，“先不说这个了，刚才说的阿新的内裤，是哪一天沾着”
如果万事屋老板打来的电话的话，阿新是指那个戴眼镜的少年吧。
我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啊
“哦，明天啊。”
什么！连这种事情也可以未卜先知嘛！
我对万事屋的敬佩感又上升了一个层级。
默默地听完了整个电话后，我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发生了什么？”
“嘛，大致就是一只很麻烦的猴子丢了，老板想拜托真选组去找。”
我真诚地询问：“那——寿限无寿限无投屎机前天小新的内裤新八的人生大便丸巴尔蒙克·费札里昂·萨克·修奈达三分之一的纯情感情剩下三分之二是在意肉刺的感情我知道好像无法挣脱其实可以挣脱的背叛可以挣脱脱油油煎鲣鱼鱼板版画化粪池池水水煎鲣鱼这条鲣鱼和刚刚不同这条是池乃鲣鱼雄帝宫王木村皇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小屎丸是什么？”
“你已经居然记住了寿限无寿限无投屎机前天小新的内裤新八的人生大便丸巴尔蒙克·费札里昂·萨克·修奈达三分之一的纯情感情剩下三分之二是在意肉刺的感情我知道好像无法挣脱其实可以挣脱的背叛可以挣脱脱油油煎鲣鱼鱼板版画化粪池池水水煎鲣鱼这条鲣鱼和刚刚不同这条是池乃鲣鱼雄帝宫王木村皇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小屎丸了吗？”
“你不也记住了所以这到底是是什么？”
他挑眉，“这是猴子的名字。”
我大受震撼，“现在连猴子的名字都这么清新脱俗了吗？”
“这就不懂了吧，你想想现在的家长为了孩子的名字不和别人重名会做出巨大的努力，比如有的还会取成oo，xxx，xoo。”
冲田斯条慢理地分析，“世界上猴子那么多，为了让它变得独一无二，一定得取一个和别的猴子绝对不会重复的姓名才行。”
我竟然被这毫无逻辑的说法说服了，顺着他的逻辑问：“那真的要帮忙找吗？”
偌大的江户找一只猴子也太不现实了吧，更何况是这么长的名字，光叫一般就要花好长时间诶。
“我们可是在进行漫长而辛苦的重要的人口普查活动呢。”
他朝我无辜地眨眼，“这件事情稍微缓一缓也没什么关系吧，况且说不定没多久它就跑回去了。”
可是
夹了一贯鳗鱼手握，放入嘴中，甜腻的富有油脂的鳗鱼仿佛在舌尖跳起了华尔兹，良心隐隐作痛的我瞬间改变了想法，“你说的对。”
“你成长了啊青木桑。”
冲田故作欣慰地点头，朝着门外的服务员招手，“麻烦了，这里加单。”
等我们打着饱嗝出了料亭，夜色已深。
道路两边的灯光一如既往的微弱，此情此景几周前我与冲田好似也经历过，不过当时我们只不过是毫不相熟的警察与嫌疑犯的关系。
说起来，冲田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单买掉了。
这让我内心非常惊恐。
于是他把我送回了公寓的路上，我谨慎地询问：“冲田君，请问是什么促使你做出了这个行为？”
冲田闻言斜觑向我，懒洋洋地把问题反抛回来，“你认为呢？青木桑。”
就是想不出才问你的啊！
我思索了片刻，最后选择放弃了思考。
“我不知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真诚道：“总之下次还是让我买单吧。”
他轻快地应声，“下次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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