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不堪的回忆
权爷注视着被重新排列出来的字符，看起来是有规律的，但是组成图案就很难分析出来，有太多变化和列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懂什么密码，这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为了隐秘用自己的方式做出来的，所以专业的人反而看不懂，因为完全没有规律，但是这样排列出来，您就可以看到日期的分布，中间有三四年的间隔。”彭欣然见权爷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心慌，补充说明了起来。
小白看了权爷在接受到他眼神的暗示后，拿起纸看了起来。“日期后的字幕是事件发生的缩写吗？有大小区分！”找到规律后其实并不是那么难猜，一目了然。
彭欣然摇摇头。“不全是！”
小白又疑惑了，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其他的端倪。
“小姑娘，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耍弄，虽然你是把东西找出来了，但如果我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朋友也会成为敌人，这个你明白的吧！”权爷似乎有些不是那么乐意，或者是因为面子上的过不去，总之有很多种原因导致他的怒气，让彭欣然开始坐立难安。
咬着嘴唇，良久之后彭欣然叹了口气。“你们可以替我保密吗？”
“里面有些事，我也有份，我不想让萧魂知道我过去到底有多阴暗，虽然我知道不可能瞒很久，他查过我，但那不是全部，这上面涉及的我不想让他知道。”彭欣然吸了口气，她盯着权爷和小白的脸认真的说道。“如果你们无法保证，那就在这里杀掉我，我不会说出一个字来。”
权爷挑起眉，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女孩这么威胁过，心里不知道是该发怒还是同情，相反小白却比较有兴趣，想知道这样的女孩子能做出什么伟大而轰动的事情来。
“我只想知道某年11月那起杀人案，其他的我不敢任何兴趣。”权爷在衡量之后开口。
听到这话，彭欣然忽然勾起嘴角，仿佛心中早已知道会是这件事似得，她叹了口气在纸上划掉了十一条，留下了四条痕迹。
小白看的很清楚其中有两天之间相隔了三条和两条，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并不是在同一天发生的，而是有蓄谋的。同样权爷也发现了这点，他看向彭欣然的眼眸深沉下来。
“小姑娘，接下来的话你要小心了！”权爷忽然出声提醒着彭欣然，小白听出了他话里想要放过她的意思，望向彭欣然，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心里放下了快大石头。
“权爷，如果这件事和我也有关系，我会是怎样一个下场？”彭欣然紧张的盯着权爷的脸，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或许还有谈判的机会。
权爷对彭欣然投来的视线没有回避，而是直视了回去，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擦出了火花，彭欣然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她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要是输了，那么接下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低人一等，尽管她没有任何谈条件的资本，但也必须试试这唯一的机会。
“人是你杀的吗？”彭欣然摇摇头。“那你无需担心，我会原谅你的无知！”
小白是震惊了，他想不到自己的老大会退让，更想不到会无条件的退让。他抬起头望着权爷，见他眼角下垂，嘴角上勾，这是他放松的形态，也说明接下来的时间他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咖啡冷了，你去重新泡制，今天不是你当班吗？”接收到小白的视线，权爷转过头冲着他说道。
小白站了起来，收走了桌上的咖啡，留下柠檬水走了出去。
“小姑娘你可以开始了，这里只有我和你，我可以保证接下来的对话中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权爷在小白走出去后，淡淡的笑了起来，慵懒的所在沙发里，抽着烟。
“谢谢你！”这一刻彭欣然是真的感激面前的这个人黑老大，仿佛他能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某年10月！
彭欣然记得很清楚，那个晚上李峻勉喝得很醉。当时她真准备出门去几个他常去的赌场找人，但是没有想到他自己回来了，还拎着一个包。这天他的心情很好，喝醉后并没有因为小事而对她打骂，更令她出奇的是那天他们激情了整晚，事后他告诉自己他们有钱了，他不会再对自己动粗了，那个晚上李峻勉很温柔。
也是这一晚后，李峻勉失踪了三天，第四天出现在家中的时候，他就像是从血堆里爬出来似得，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恐怖，那一晚彭欣然失眠了，在整晚照顾他的同时得知他杀了人，不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有没有杀人。
第五天，警察找上了门，因为有目击者见过李峻勉，他被带走，第七天他奇迹般的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他不再缺钱，而隔三差五的会失踪几天。
某年11月
彭欣然因为李峻勉的一个电话来到S市的中城区，这里有一条环城路，而在连接着上城区与下城区的地方，有一家不错的夜总会，也是彭欣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李峻勉有熟人的地方。
夜总会有不少人还认识彭欣然对她也很可气，然而当她来到包间的时候，才知道李峻勉又把她给卖了，这一次彭欣然没有答应，她反抗了，逃了出来！
说道这里彭欣然忽然打住，她双手抱紧自己，眼神迷离起来，盯着面前的杯子空洞的仿若无人。
权爷发现了彭欣然的不对劲，也猜出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他的视线冷凝起来，坐到了她的身边，让她靠向自己。
“过程可以去掉！”
似乎是找到了点温度，彭欣然看向权爷，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看到他们围着一个人殴打，李峻勉也在其中，那个人像是没有知觉了，我不知道他是谁，在那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他们最后把那个孩子像丢沙包一样抛起来摔下去，又抛起来摔下去，活活的当着那个男子的面给摔死了！”
彭欣然闭上眼，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那一刻她没有去报警，而是把这段视频给录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可以拿着这个作为以后要挟李峻勉的筹码，所以她一直躲在边上看着惨剧的发生。
但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那个男子和孩子都死在了黑暗中的时候，来了一辆车将两具尸体带走，而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因为距离太远看的并不是很清楚，车里还坐着个女人。
李峻勉似乎对车里的人很熟悉，男子交给他一个包后，就坐车离开了。
“我以为李峻勉会因为我没有去伺候客人而生气，但是那天之后他带着我离开了S市，我们在外面玩了一个月后回来，他接手了他的公司。”
彭欣然坐直了身体，她撇开了权爷的胸怀。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跟那些人没有差别，她就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看着他们杀死两个人，那种心态很难解释，她觉得自己被李峻勉更残忍，那种仿佛天生就在血液里流动的冷酷瞬间爆发了似得，只在当时寻找对自己有利益的去处理。
“东西在哪？”权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平静的声音里没有喜怒哀乐。
“我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你可以在文件夹里找到相关日期，里面的数字是保险箱秘密。”彭欣然为自己准备了很多后路，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了李峻勉的残暴一面后，她更是决心要离开他，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被甩的那个人。
因为怕李峻勉纠缠所以留下的证据到最后都没有用上，这还真是有点可笑之极。
“你确定你当时有看到一个女人？”权爷点点头，他抽了口烟。杀人的过程不重要，被杀的人也没有那么重要，他的目标只有那个男人和女人。
彭欣然点点头，她不敢很确定是不是女人，不过她又听到当时从车里传来的声音，比男生要清亮许多。“当时车里有人说两个字‘快点’，所以我觉得是个女人。”
权爷眯起眼，他呼出一口气。“过几天还要麻烦你跟我去趟银行，既然你是当时的目击者，我希望这件事你能走到最后。”
彭欣然歪着脑袋，她冲口而出。“不是只要把东西给你们就可以结束了吗？为什么跟原来说的不一样？”
她的冲动在权爷的意料之中，他嘿嘿假笑了两声。“我说过不杀你，但没有说过放过你，知道死掉了人是谁吗？”
权爷的沉静比冷漠更吓人，彭欣然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不说一句话。
“他是我的弟弟，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他的老婆，那个孩子是我的侄子！”
彭欣然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了，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思考，仿佛时间回到了当时，她只要喊一声，或是打个电话，她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机会坐在权爷对面。
“说的不好听点，你间接杀死了我的手足，最为蛇头帮的老大，我是不该放过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他们不少他，我也会出手干掉背叛蛇头帮的人。”
“什，什么意思？”彭欣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做过山车那般此起彼伏，心脏快要承受不了这种起落。
“你以后会知道的，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同等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时间，随传随到。”
权爷站了起来，他深深地望了彭欣然一眼开门而出。
大厅中传来了嘈杂声，权爷皱起了眉头，他退回到办公室内，露出一道缝隙听着外面的动静。“警察？”
彭欣然也大吃一惊，她来到权爷的身边细细听着外面的声响，诧异的看着权爷，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叫来的。
“是丽萨！”
“那个女督察？”权爷做回到沙发上问道。
彭欣然挑起眉。“您在这里坐会，我出去看看。”
“你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了？”权爷打趣的问道。
彭欣然自嘲的笑笑。“相信以后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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