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奇怪症状
成欣离开前，分给邱娅黎一笔钱。
对于邱娅黎而言，钱不止是钱，更是定心丸。
让她更加坚信方才的事不是梦。
虽不知成欣然为何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好歹现在两人联手，得了钱又有毒药护身，腰板都挺直了。
邱娅黎原本想要亲自引诱于袅假扮的男人过来，奈何成欣坚持要自己动手，而且还是在说明于天晴暂时不想于袅死的情况。
也罢也罢，她独留在这报亭安然等待好消息未尝不是好事。
不知不觉众人在这栋楼待了整整十天。
幻形人引起的恐慌打破楼内表面上的祥和、安宁。
它们陷入两个极端，一方退去人皮蜗居某处不再抛头露面。
另外一方，无惧暴露真实身份疯狂骚扰人类，往他们手里硬塞东西。
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如此，也有幻形人目的得逞。
更多的情况是当街被打死，包括小仔们。
参加任务的人类在数量和智商上，双重碾压幻形人。
齐心协力也就那么一会儿，各自摸摸自己口袋里面的现金，彼此间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所谓相由心生，有些人心里的小九九虽没说，倒也心照不宣了。
直接从战友变成敌对，关于钱的争夺，无时无刻都有人倒下。
关于他们的尸体，总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在楼里蒸发。
只留下一滩血迹。
无声无息的死亡并没有让商场大楼增添恐惧、诡秘之感。
最狂欢的时间段它依旧会传出亢奋、欣喜的笑声和尖叫。
而那些人，于袅、商与他们并没有在一开始进楼前碰过面。
看似确实是人类，皮囊是真实存在的。
也不是活死人，没有异样的肤色和失温的身体，行为举止并不古怪。
他们怪就怪在营业开始就出现，营业结束就消失，来无影去无踪。
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
热闹非凡的时候，一层楼都容纳不下他们。
隔着楼层都能够听到他们在欢呼雀跃。
于袅心尖儿微发颤，总觉得它们是在为死掉的人和幻形人而高兴。
死者的尸体，也怀疑多半是他们偷走的。
从不攻击，但又一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思考中，她换上一男人的人皮打算去男厕寻千年小鬼妈妈的尸体。
左脚刚踏出去，商与的电话打来了。
内容简短到只有一句：今晚别出去，让小鬼把门锁好。
于袅乖乖听话，门合上的瞬间，一条手伸进来。
手上的蜈蚣戒指让于袅心中一惊，她忙不迭去关门，就算那条手当着她的面断掉也要关好。
她以为门外的成欣会用力撞开门，卯足力气的同时却是发现手咔嚓断掉。
门外无声，断臂无血。
千年小鬼锁好门，纳闷地问于袅：“你刚刚怎么了？为什么要使劲儿开门？”
于袅望向小鬼，她明明在关门啊。
“那不是人的手，是人体模特玻璃纤维的手，不是真人，你刚刚还说什么戒指，哪儿来的戒指啊？”
于袅知道千年小鬼不是开玩笑，可她确确实实是在关门，并且看见那一枚看上去很古老的蜈蚣戒指。
她记得很清楚，成欣戴的就是那样的戒指。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不是于袅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出了点问题。
肉眼看见和脑子想到的那些根本就不存在，而身体做出的反应却又恰恰相反。
千年小鬼也感觉到于袅的不同寻常，很识趣地闭嘴，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
一连几天，于袅都没有踏出厕所半步。
那种身体违背本意的症状间断性发作，毫无征兆，不可避免。
进厕所的人之中，并没有谁让千年小鬼和于袅感觉到异常的。
倒是肖梓悠三番五次来此，特意多停留了几分钟，用朋友的口吻打听她和商与的关系。
于袅实话实说，劝她断掉对商与的感情，好好生活，不要让自己陷入泥潭。
肖梓悠、兜子还要杜梨，他们伪装的人皮都是于袅很早就送过去的。
肖梓悠记着她这份情意，也因这些天相处之间的感觉。
她确定于袅跟自己认识的那些女生不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商与，她非常愿意和她成为朋友。
从此，肖梓悠只会穿上人皮去购买一日三餐，然后一直待在店里面，盼望顾客越来越多。
正想着，顾客开门进来了。
肖梓悠一改从前的冷淡，热情迎上去，“小姐姐，快来这边坐。”
“叫什么姐姐，我这把岁数都能够当你妈了。”
肖梓悠目光落在女人脸上，三分之都被刘海遮挡住，看不清五官，两手抄在风衣口袋里面。
既不坐也不走动，反倒是打量她。
“阿姨，您有想要做哪种指甲？”
“你喜欢哪种就跟我做哪一种，我都可以的。”
肖梓悠往板凳上又加了一层坐垫，见女人小拇指戴着一枚蜈蚣戒指，笑道：
“阿姨，您这枚戒指可真特别。”
“喜欢？”
肖梓悠笑容略有几分僵硬，恰恰相反，她觉得可怕得很，“挺别致的，跟您很配。”
“来，给你戴戴看，我瞅着你也挺合适的。”
肖梓悠还没来得及拒绝，女人擅自将戒指戴在她左手小拇指上，旋即朝着她额头扎上一针。
“啊！”
成欣将人拖进里屋，将自己易容成肖梓悠的模样。
木桌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听筒另外一头，兜子脸色惨白，一直没有等待肖梓悠出声，忙穿上人皮冲出去。
“悠悠？你在哪儿啊？”
“悠悠……”
兜子在店里只看见肖梓悠的手机，寻了一圈，也不见她的人，急急忙忙去找商与。
咖啡厅，座无虚席。
兜子的人皮是一位漂亮妩媚的女性，不少男性侧头打量。
商与忙，恨不得拥有分身术去应付那么多等待的顾客，根本就顾不上兜子。
“商与！我跟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啊！”
兜子不小心用原声粗嗓子大喊大叫，更是引来无数目光。
这个时候于袅走进来，察觉到店内气氛不妙，咳嗽几声，搂过兜子，“老婆，你发什么酒疯啊，快点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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