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换个称呼吧
祈祷没有用，有人一定要某件事发生，只有意外才能够中止。
可惜没有这样有意义的意外。
于袅赶到咖啡厅时，营业时间恰好结束，所幸如此。
“兜子，你可以滚了。”
兜子抬起手指指于袅，看似要说什么，实则是扑过去打于袅。
商与手速极快，一把拉走于袅，兜子的拳头落在他左脸。
两个男人在一片狼藉中厮打起来。
于袅抓起吧台上唯一一盏完好的酒杯用力摔在地上。
“我知道你受不了，你肚子里面的火气冲我撒，不要跟商与打架。”
商与眉头一拧，趁机抓起兜子头发把人提起来丢出去，随即反锁上门。
“如果你不想出事，马上回去！”
这是商与此刻唯一想对兜子说的话。
于袅不敢靠近商与，也不让他靠近自己。
“你站在那里就好，我……”
商与义无反顾地走向于袅，抱住她，“我知道，你想杀的是成欣，那个女人走进厕所的画面我已经录下来。
兜子他这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才那样，告诉我，他有没有打你？”
好像打了，好像又没有动手。
于袅到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当时，穿戴着属于肖梓悠人皮的模样再次出现在于袅面前，她已经感觉到危险。
事发得太突然，她也没想把人皮中的人怎么样。
而对方铁了心要杀她，于袅优势在于体力好，身体灵活。
撕开人皮的瞬间，肖梓悠瘫软在地，她握紧于袅的手，喃喃几句。
于袅感受着商与亲拍自己后背说着暖暖的安慰话，一下子泪崩：
“梓悠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来找我。
我不是故意要害死她的，她第一次出现我就感觉不太好，我还发消息给兜子，让他问问店里的梓悠。
他没有搭理我，再然后就出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就算没有录下证据，商与也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于袅。
“一定有人做了什么，控制住肖梓悠，目的就是杀了你。”
商与凝神猜测，继续说：“悲剧已经发生，你不要过于自责。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于袅没心情吃东西，商与就硬塞，还说，最后拼的就是体力。
他默默收拾出一张桌子给她准备好简单快速的晚餐。
她勉强吃，他继续收拾，打扫卫生。
“商与，我可以看看你的红皮书吗？”
于袅想办法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目光落在商与随手放在手边的红皮书。
“嗯，你想看就看。”
于袅擦干净手，翻开商与的红皮书，不知是否是之前一直塞在他口袋里面，封皮也有一股儿柚子香。
「今天的损失一共是四万五千六百七十八元。」
有零有整的，要是有计算器，于袅真想一笔笔地算清楚。
她望着商与忙碌的背影，想起他这些天一直一直努力经营这家咖啡厅，从冷脸到习惯性露出职业性假笑。
从零到现在熟练得让她心疼。
她摸出藏在衣服层内口袋里面所有现金夹在红皮书里面，附上一张纸条：
「厕所里面藏着一半，先抵债。兜子的事，我不生气，不管怎么说，肖梓悠因为我出事。」
在她准备合上时，末尾出现一行崭新的字迹：
「沉睡的长者马上就要苏醒，你们做好准备吧。」
于袅逐一念出来，站起来跑到商与面前，拿走他手里的抹布。
“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长者才会苏醒啊？”
商与搂住于袅带着她停在吧台旁，等她坐稳了才张嘴：
“我想了很久，这些天断断续续死人，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尸去了哪儿。”
于袅咽下口水，“吃掉它们的人该不会就是红皮书说的长者？”
商与用纸巾擦掉于袅嘴角残余奶油，“可能性比较大。
我猜，它们应该补充好能量所以就醒了。”
沉默了半晌，两人对视几眼，商与送于袅回厕所。
“商与，我突然有点害怕了。”
于袅扪心自问，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
可她现在不想死。
“又开始胡思乱想，”商与捧起于袅红扑扑的脸颊，“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于袅忧思重重地摇头：
“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真的，如果真到了我们只能够一个人活下去的时候。
我真心希望活下去的是你，我不怕死，就怕你难过。”
商与幽深的眸子似藏了烟火，明明灭灭，什么话也不说，一脸平静地注视于袅。
看她的琥珀眸子。
看她长而卷翘的睫毛。
她的鼻子很挺，小巧可爱。
她的唇瓣柔柔软软，亲吻就像尝了口草莓味的布丁。
她的身体，美得不像话，就算隔着衣物，他也能够回忆起每寸肌肤的细节。
他初次如此认真地观察她，若是时间可以定格，真希望永远暂停。
就这样静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美好人生不过如此。
“商……”
商与含住于袅的唇，手掌轻轻摩擦她的后脑勺，低语：
“换个称呼。”
商与的呼吸洒在于袅嫣红的脸上，她以为商与根本不在乎这些称呼。
“不愿意？”
于袅摇头，双臂勾住商与脖颈，把脸埋在他颈窝。
“嗯？”
于袅耳朵红得可以滴出血，“不是我不愿意……有点不好意思。”
商与不会勉强于袅，亲亲她的额头。
“再待会儿好嘛？”于袅蹲在洗手台边上打开柜子找自己的私房钱，“商与，有人偷了我的钱。”
千年小鬼道：“你再回来晚点，我看那个人都想把厕所卖掉换成钱。”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一次性说完。”商与表情严肃，口吻清洌。
千年小鬼：“外表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不知道是真人还是穿着人皮。”
于袅莫名想到倪裳身边的男人。
“幸好我之前把钱交给你，不然，现在全都没了。”于袅愤愤关上柜子。
话音落，赤西仁一摇一摆地走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
商与冷笑，挡住赤西仁，“这话该我问你，这里不欢迎你，马上出去。”
赤西人指着商与挂彩的部分发笑，笑了没几声就挨上商与的拳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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