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干票大的

我开始犹豫起来，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穿越时空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应该和铠甲有关系。

        俗话说，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想要填饱肚子，首要就是赚钱，那要怎么赚钱呢，大脑飞速地运转。

        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这些我都不会啊。

        装神弄鬼，佛教汉朝才传入中国，这个也行不通。

        坑蒙拐骗也不行，不是长久之计。

        真的后悔好好看看《行法》，毕竟赚钱的路子都写在上面。

        要不投身杏林，做个江湖郎中，悬壶济世，倒也是一个良策，可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在治病疗伤方面，我相信两个字，那就是“胶囊”，没有什么病是胶囊解决不了的，可现在也没啥造药的技术啊，咱们也这手艺，青霉素可能也不是青梅的提取物。说到中药，我听过的中药煮出来的效果都不一定有这茶棚里面的上等高汤有作用。

        对于中医我只知道，热水治百病。

        总得活下去，该干点什么呢。此时灵光再次乍现，对呀，上下五千年，在历史的长河中，无论是繁华盛世，还是战火纷飞的年代，乞讨这个职业可谓是源远流长，历久弥新。

        靠着装傻充愣，混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说干就干，我起身回到茶棚。

        对着老板说道：“大哥，行行好吧，给口饭吃。”

        大哥也很爽快说道：“行啊，先把茶钱给了。”

        我说道：“大哥，我饱了。”

        我被大哥打败了，一计不成，我又心生一计。

        我对老板说道：“大哥要不我给你打工吧，你管我饭吃就行，我会烧茶。”

        大哥也是看热闹似的说道：“你一个傻子，还会烧茶。”

        正中我下怀，我说道：“那你看，我是专业队的。不过我饿了，得先给我点吃的，包子饺子都行，我不挑。”

        老板又是严肃脸，说道：“你说的是个啥，你怕是个傻子，说的都没听过。”

        我问道：“你们都吃啥啊？”

        “麦饭啊，不都是吃这个嘛。”老板肯定的说。

        我说道：“行吧，先给我来一份，吃饱了好有力气干活。”

        大哥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给我端上了一碗麦饭和一碟秋葵。

        饥不择食，我开始安慰自己，麦饭那叫一个难吃啊，我对大哥说道：“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大哥也生气了，说道：“给你吃的，你还嫌弃了，你这个娃娃，出去也是讨不到饭食。”

        我苦笑一下，夹起秋葵，吃的是老泪纵横，顿时就想给大哥道歉，刚才的话说得太过分了，这秋葵才是我吃过最难吃的，这要是咸菜吧，还没有盐味，炒菜又没有放油，二十世纪生产队的牛都不吃这玩意。

        努力填饱了肚子，我开始给大哥展示我的茶艺。

        我说道：“喝茶这可有讲究，水质、茶叶、水温、时长、茶具、洗茶这都有说道。”

        我看大哥一脸懵，这是被我忽悠住了。

        我接着说道：“茶艺一般分为：清泉初沸、温热茶壶、王子入宫、悬壶高冲、分杯敬客、喜闻幽香、赏析茶汤、一饮……二饮……三饮……”

        大哥彻底懵了，我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大哥整不会了。

        好在单位工作经常喝茶，懂得一些，我得意地看着大哥。

        大哥随即说：“行了行了，你这娃娃是弄啥了，这多废柴废水，照你这个法弄，我怕是赔的婆娘都没了，你快走吧，不要再来了。”

        喵了个咪。

        不是吃大哥喝大哥，吃完喝完骂大哥，但是这个大哥确实有点憨。

        我说道：“最后问一下，附近有村子么。”

        大哥头也不抬地说道：“左边这个岔口走半个时辰，有个庄子，县衙在那边，右边那个岔口小半个时辰，有个小村子，诶呀，你到底是谁家的娃娃，快回家吧。”

        大哥说话的样子宛如送瘟神。

        没办法，先去看看吧，去小村子吧，少些麻烦。一路上我不断地想着在这个世界，我的身份是谁呢，有没有家室。

        “不得了了，死了两个官差。”

        一行人来到茶棚开始和老板聊了起来，我也没心思了解详情，毕竟这事是我干的。

        我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村子，村子果然小，大约就三十来个房子，村口有古树，却没有想象中的水井。树下坐着四五个中年农妇，我一看就开心极了。要说情报系统，不管是美国的中情局，还是英国的军情六处，哪个有个我大中华的情报系统牛，上下五千年，少说也流传了四五千年。农妇见到我还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

        我率先开口，不知道这个年代该叫什么，阿姨？婶婶？娘娘？还是嫂嫂，嫂嫂这个词让我浮想联翩啊。

        只见我气定神闲，双腿靠拢，咔嚓一下就跪下来了，农妇们也是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我饱含泪水地说道：“我爹死了，我去奔丧，途经此地，讨口水喝。”

        不得不说，乞讨真是刻在基因里面的生存技能。

        农妇倒也实在，一个离家近的转身就回去给我取水，我也趁机和农妇攀谈起来。

        原来这是燕国，她们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号，哪个当燕王也不知道。

        燕国？那不是河北北部和辽宁西部么，这地方我熟悉啊。

        接过农妇的水，我接着问道：“村子里有寡妇么？”

        我觉得我这辈子就和寡妇有缘，和寡妇相处起来总比和老光棍有节目吧。

        农妇吃了一惊，说道：“你这娃娃咋问这。”

        我随即说道：“老家有个说法，路过村子，需取寡妇门前一捧黄土，带回家盖在我爹坟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出的这个理由，总算哄弄过去了。

        农妇也没什么心眼，说道：“这总打仗的，村子里六七个寡妇呢，刚才给你拿水的刘氏，男人出去打仗也没回来”

        看看拿水的农妇，我突然想问问村子里有没有老光棍儿。

        我说道：“已经在这位恩人这取了水，不能再奢求黄土了，还有其他的么。”

        农妇给我说了村中楚氏。

        一个农妇说：“这楚氏也是可怜，刚嫁人没两个月，男人就出去打仗死了，连个娃娃都没有。我一听这就更开心了，不过这个姓氏始终让我想起《山村老尸》中的楚人美。”

        另一个农妇说：“对呀，这公婆也都没了，家里还没个男人，这可怎么过活。”

        农妇们被我这一问题打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地聊起来楚氏家里。

        我也无心恋战，悄悄的退出了他们的谈话。我想等她们发现我不见了，又该说起我来了。

        来到楚氏家，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房子已经破败，院内四只鸡在门口徘徊，一个看着有些年头的枣树结满了红枣，楚氏正在树下用木棍敲打着枣树。她也注意到我了，看了我一眼，竟然转身返回房内。

        我心想，这楚氏是狼皮变得？竟然能预知危险。

        我推开简陋的篱笆门，径直走向房子。我在窗口边向楚氏说明了来意。

        “尽管取土便是。”一个柔弱的声音回应道。

        我心想，我是来取土的吗？我爹身体比我还好呢。

        我试探性的问道：“姑娘，我们可否见上一面？我要当面感谢。”

        里面回答：“妇道人家不宜相见，尤其我还是个寡妇。”

        我说道：“姑娘多虑了。我只是过来取一些土。顺便当面拜谢一下。”

        不管有没有用，先这样说。也好让他放下戒心。讲真，我真的没想干点什么，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出去勾搭别的小姑娘也不现实，只能靠这种方法，先认识一两个妹子，也好深入交流，了解时代背景。

        沉默了大概有一两分钟，我想她也是在做思想斗争吧。她还是缓慢地打开了门，只见楚氏约摸十八九岁，一身素衣，虽带有补丁，却干净整洁，素雅大方，这面容也是俊俏，五官端正，小口大眼。再看身材，只看上半身体，我就想起了英文字母“d”，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倒也是婀娜多姿。

        她有意避开我的目光，不敢看向我，好像有些羞涩。

        看惯了浓妆艳抹的网红脸，当看到这样一个朴素的邻家姐姐。不免有些动心，然而，我并没有忘记我的目的，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时代背景。要是发生了些什么，这一切都属于不可控因素。作为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看到这样的姑娘心里更多的是怜悯。

        还没等我开口。楚氏率先说道：“君子尽管取土便是，一捧黄土，何必言谢，令尊不幸小女子深感其悲，君子如此深情恪守孝道可谓是个真君子。”

        我拱手谢道：“多谢姑娘，然家父生前立过家规不可轻取他人之物，我见姑娘正在摘枣，不如让我同姑娘一同劳作，也好报答姑娘这一捧黄土之恩情。”

        楚氏有些犹豫，我接着说道：“姑娘莫要多想，姑娘夫君不幸遇难。在下不敢轻薄姑娘，然看这枣树结果甚多，树又高大粗壮，姑娘又是妇道人家，多恐有些不便，万一耽误时节，这枣子就烂了，不如我来帮姑娘上去摘枣如何？”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别的，一是此时刚过正午，我得找个地方住宿，要不又得流落街头了。二是混口饭吃。三嘛，就是想跟他熟悉起来向他多打听一些这个时代的事情，虽然一个村姑可能不知道太多国家大事，但是基本的应该有些了解。至于官府确实能让我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我做贼心虚，刚杀了两个官差，再跑去官府恐怕就是自投罗网了。

        楚氏羞红了脸颊，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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