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神奇的是，小果第二天起的特别早。
而且她明明是前一天晚上兴奋到很晚才入眠的……
大概是，她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活跃状态？
也对。
小果看着镜子里连刷着牙都忍不住傻笑着的自己，忽然觉得。
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那个自己一直喜欢的人真的来到了她身边。
感到高兴不是很正常的么？
小果愉快的下了地铁，走了老路，去了那家蛋糕店。
店长好像是两年多来第一次看她终于在早上这个时间点回到这里继续买蛋糕，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是要一块去了草莓的经典低糖蛋糕？”
看到店长似乎略带点打趣的眼神，小果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点点头。
“瞧这架势，我以后每天早晨还是照旧给你留一块呗？”
店长夹起蛋糕的时候，小果说——“再来一块吧。”
“以后，每天我都要两块。”
小果走出蛋糕店的时候，看了眼表，觉得时间来得及，打算直接给周寻把蛋糕送到28层，可一想到走入28层估计难免会碰到原来的老同事们，她一个人拎着蛋糕无论是放在前台，还是直接送到周寻办公室都好像有点突兀，到时候也根本不好解释……
小果就这么走着，正在犹豫的时候，拐角居然就看到了瑞贝卡。
直接把蛋糕给瑞贝卡转交不是正好？省了好多麻烦。
不过她还来不及惊喜，这么往前走着，才发现转角处不只瑞贝卡一个人，瑞贝卡身侧还有一个瘦高的男子。
小果走近了，看到两个人正在交谈，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于是想着直接从旁边过去，瑞贝卡要是看到她就索性打个招呼。
结果没想到瑞贝卡看到她倒是直接叫住了她——“小果！”
小果走过去才发现瑞贝卡身旁那个男子就是当初讲课的周寻学弟——陆副教授。
陆副教授见到她显然也有点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瑞贝卡的关系，他似乎对于瑞贝卡和她熟识这件事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也和她打招呼，“姜同学，真巧啊，又见面了。”
“哈哈，是挺巧的，陆教授。不过别叫我‘姜同学’了，我上次就是去蹭课的，我已经工作几年了。”
陆羽川点点头。
倒是瑞贝卡有点意外，“蹭课？陆教授？”
陆羽川没作声，小果目光逡巡了下两人，突然觉得自己这时候出现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见陆羽川好像没有说话的打算，于是她解释道，“上次我回华南财经听课，海外投行经验交流分享，就是陆羽川副教授主讲的，呃，收获也很大。听说现在陆教授也在我们学校任教。”
瑞贝卡闻言笑了，“任教啊……”
小果看这情况不太对，看陆羽川没什么表情的神情，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突然在这里出现可能坏了陆教授什么事，于是乎准备赶紧告辞。
刚想开口告辞，便听陆羽川问瑞贝卡——“那中午……”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瑞贝卡打断了——“不好意思啊，我和小果上周就说好了周一中午去吃日料的。”
说完，瑞贝卡就给了小果一个眼神。
小果只好硬着头皮迎接陆羽川的目光，顺便表示出一点歉意，“啊，还真是……就，之前就说好了。不，不好意思啊。”
陆羽川闻言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没什么，既然已经有约，那就回头再定吧，反正，我现在也在深圳这边，联系什么的也都方便。”
说着，陆羽川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快上班了吧，就不耽误你们早上时间了，先行告辞。那——梦舟，咱们下次再约？”
瑞贝卡回以微笑。
只有小果一个人，看着原本是风度翩翩的陆羽川就这么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有那么点萧索的意味在，心想自己出现的可真的太不是时候了。
“呃……我是不是打搅了什么事？”
“没有，和你没关系。我还得谢谢你解围呢。”
小果有点讶异，可转头看瑞贝卡的目光也没有从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处离去，才真心觉得或许自己可能真的出现的不是时候。只是当事人还不肯承认，或者，
尚不自知。
她这么一想，觉得有点尴尬，刚想走，便听瑞贝卡说，“中午吃饭不是说说，□□料店吧。也，不算撒谎。”
小果闻言笑了，点点头，“好啊。”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小果才想起手上的蛋糕。
拎起一个蛋糕想塞给瑞贝卡帮忙转交，一看手上的蛋糕忽然觉得有点不合适，索性把两个蛋糕都塞到瑞贝卡手上，“那个，帮我转交给周寻……另一个给你自己吃！”
瑞贝卡看清了小果手上的动作，这回身为旁观者倒还是看得透彻，“行了，我知道了。帮你转交。”
说着，她把小果又塞给她的那盒蛋糕还给小果，“不过这个，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我其实也不太爱吃甜点。”
说完也不等小果反应，就挥挥手进了对面同时打开的电梯，“走啦，中午见啊！”
瑞贝卡把蛋糕放在周寻桌子上，留了句“小果送的。”便走了。
倒是苏航，敏锐的嗅出了点什么来。
“什么情况？你之前不是还各种小心翼翼，根本都不敢靠近什么的么？现在人家居然主动过来找你了。而且还是继续、特意给你送的蛋糕？”
周寻看着蛋糕，轻轻的笑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苏航，就听他又说，“不会吧，这么快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解释下，解释下！怎么一个不注意，好像你这边进度突飞猛进啊！”
“没什么，就这两天才……”
“这两天？你不是周六晚上才从美国飞回来么？”
周寻点点头，“就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
“我们在一起了。”周寻说着这话，手上拿着的笔却并没有写下一个字。好像只是用来掩盖那细微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苏航端着水杯的手差点没握住。
这么快？！
“……你还真是飞回来就直接找的她啊。”
“嗯。”周寻没再多言，手上翻着文件，显然是不想再回答什么问题。
苏航自然也很有眼力见，知道周寻这时候肯定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也不会再自讨没趣的偏要凑上去问。
就这么走了出去，只是关门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感慨，“没想到啊，一个美国出差，回来不仅近百亿的项目谈妥了，还顺便脱单了……”
仔细一想，还真是挺让人酸的。
苏航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外面安静的只有键盘敲击声的办公室显得尤为突兀。
大家面面相觑，倒是除了惊讶就是惊讶，“……周总居然，脱单了？”
这几天小果每天都坐专车回来，加班的心情居然也变得分外愉悦，手上文件一个接一个，效率还越来越高。
旁人还觉得是不是姜小果副总监当的太忘我了，已经热爱工作到废寝忘食、走火入魔的程度了。
小果闻言只是嘿嘿一笑，顺便心里感慨自己这个恋爱谈的还挺值，不仅终于算是得偿所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工作的劲头居然也越来越高涨、甚至越来越高效了。
周三中午例会还被卢总表扬了。
这大概就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不过这时候她就得庆幸，好在丽萨从周六加完班后就再没碰到过，周一就去出差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毕竟面对她的几条表达震惊的语音及穷追不舍的询问，她只是在微信里含糊其辞道，“等你回来再说。”
好像自从开始谈恋爱，时间都变得快了好多。
不知不觉，居然都周五了。
好像，马上也要新年了吧？
小果这样想着，倒是看到周寻的车开了过来。
坐进去才发现，旁边周寻的面色有点疲惫。
“怎么了？”
“没事。就是之前项目的事情，这边对接有些地方还得核实。”说着，周寻顿了顿，“不太好解释。”
小果闻言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间低下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红灯了，才缓缓开口，“你就是不爱解释。”
周寻侧头，似乎有些疑惑怎么忽然间小果心情变得低落。
不过他还是说道，“也不是，不爱解释吧。只是有时候，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就不用解释么？”小果也侧头看他，“那你怎么就知道你没有解释的这件事对别人重不重要？”
小果顿了顿，“或许，有时候多一句话，很多事情，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周寻闻言没有作声，只是后来到了小果家门口，才开口，“有些东西，需要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再多解释也必要。”
“没必要？所以，事实真相也没必要解释么？”
周寻沉默了，“你想说什么？”
小果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之前其实也问你要过解释。”
——“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辞退我，是苏总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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