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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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
小果惊了，“……你不是一月生日，然后……还，还是摩羯座么？”
周寻表情不改，依旧是状似冷漠的表情看着她。
小果连忙拿出手机，一边翻着日历，一边搜着“摩羯座”，这才发现，今天是1月21日，而周寻的生日在前天，刚好是摩羯座的最后一天——1月19日。
“……”小果这个时候着实是尴尬，毕竟刚刚一股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心里总是会想一直以来她为他做的好像根本就屈指可数，原来那些自作聪明的小事也大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真正办成的好像也没几件……刚刚她还特意强调要从给周寻过生日开始轮到自己付出……
结果居然还搞错了……不对，是根本错过了！
这种原则问题她没提前搞清楚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和周寻提这件事，又大言不惭的说些什么鬼话……现在好了吧？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寻倒是不同于小果，他倒确实是看出来她心里大概想了挺多奇奇怪怪的，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东西，表情还这么一言难尽……不过他其实也明白她小女生的心思，没有戳穿她。
其实他不是很在意生日这个问题，原本就只是单纯的无所谓、不在乎，然而似乎从前几年开始，好像对于岁月流逝的问题莫名其妙的有点敏感了起来，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他手下的实习生是个刚刚二十二、年轻而又有朝气的年纪……
至于现在，真正和小果在一起了，反而有点感慨的意思。毕竟，这一天的到来是在提醒着他——又老了一岁。
他和姜小果之间，永远隔着跨不过去的十岁年龄差。
他的生日，毫无疑问，更像是警钟一般，强调着这一事实。
所以对于“过生日”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也没那么在意。也不是特别需要女朋友特意给他过这个生日……
但是刚刚是不是她先提这件事的？
小果收起手机，时不时有点心虚的抬头瞟向他，支支吾吾地，“那我……补一句——生日快乐！”
周寻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好笑，故意逗她，“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了？”
“……”当然不是……她这不是还没说完么？
不过，小果怎么觉得他是在故意学她说话……就像当时她跟他说她为了工作有多拼命，他来了句“继续努力。”她就跟他说别人实习生组里的老大怎么怎么样，还借机讨要礼物……当时她就是这么说他的！
不会吧……他这么“记仇”啊！心眼也太小了吧……这么久的事情都记得，而且还用她的原话怼她……
周寻看着她“变幻莫测”的面部表情忍不住笑了，似乎是觉得好玩，低头的时候居然还忍不住放缓了声音，“不是你说的？我可以直接提想要什么——你尽可能都办到？”
“……”小果觉得吧，自己真的要认清一个现实——周寻果然还是那个周寻，以为成为他女朋友后自己的地位就能有什么改变，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错觉……其实她一个小社畜哪里算计得过他一个总裁？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怎么会？我肯定是要给你补过生日的啊！真的，我是发自内心的，想为你庆祝的……”嗯，这句话还确实是真心的。不过要加一个前提，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给男朋友庆生……
听到“庆祝”二字，周寻嘴角一抽，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来着，真要补过生日，倒也没必要。
“免了。”
小果这时候似乎get到了周寻的点——原来他也会在意年龄啊……
于是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嘴上毫不留情的插刀——“那怎么行？每年都不能免，无论是错过的35岁生日，还是明年的36岁生日……每一个生日都特别值得庆祝！”
周寻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然而他似乎不由控制的，脑海里就这样被她最后一句话占据。
“嗯。”他低头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温柔，“好。从今往后，每一个生日，都等着你给我庆祝。”
为什么这时候小果又忽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大概真的是他的目光太过温柔了——这真的是周寻么？她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永远冷着个脸的傲娇总裁、普凌资本的周寻么？
其实她刚刚可能说的太武断了，什么周寻还是那个周寻？早就不是了好么？
就如同此时此刻，他好像……只是她的周寻。
没有那么多头衔和光环，就只是，她的周寻……
他看着她，让她都有点不想错开眼神。
她也看着他笑，鬼使神差地喃喃着，“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寻么？”
周寻闻言笑了，“嗯，我是。”
说着话音一转，“不过现在或许多了个身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还是——姜小果的男朋友。”
小果彻底愣住了，怎么这是和她谈恋爱以后老男人开窍了么？怎么现在说的做的，一个比一个会？
谁说周寻木的？！
他多会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简直就是自学成才的模范典型！
她已经开始心跳如鼓了……
“刚刚有些话没来得及说。”
“我只是想让你放心，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尽可能给你，我能做到的最好。”
这是唯一的承诺。
别的他保证不了，他能做到的，能为她做的，是他唯一可以确信的。
未来其实未见得她不会遇到更合适的人，也说不准他们之间究竟会经历什么、能不能真的走到最后。
“刚刚一个月，我们可能还需要再磨合，未来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问题……”
小果心想，说不准么？那每天送她下班、陪她吃饭、一起过这些节日什么的……为什么感觉已经好像是老夫老妻的样子了……为啥她觉得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呢？
小果在心里偷偷捂脸，没有打断周寻说话，虽然事实上很想反驳他……
“未来或许也会有更合适你的人出现，可能比我更有趣、比我对你更好……”周寻顿了顿，“但是，不管未来会有什么变数吧，我……”
“哎哎哎，等会等会，你等会！”小果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更合适的人’突然间就蹦出来了？你这不是在表白么？怎么就扯到这种毫无边际的事上来了？哪来的更合适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更合适？！”
周寻笑了，“我们不是刚一个月么？未来谁也说不准，如果你遇到有更合适的人，我也希望你能……”
小果直接打断了他，“第一，我和你在一起难不成还要劈腿么？你希望什么你希望？第二，哪来的‘更合适的人’啊，我之前说那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信啊？最后不是‘都没我们周总好’么？要遇见早遇见了，怎么就偏偏我和你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才有这么个人冒出来……”
她手机铃音忽然响了，这一次总算是打断了她自己的激情发言。
她原本打算直接挂断，结果一看是齐睿。
“喂？齐总好齐总好！”小果立马精神抖擞。
“……”周寻冷笑。这人不就冒出来了？早不该晚不该，还偏偏就在这时候冒出来……
小果直接转身走了几步，避过人群，没有看到周寻的脸黑得像锅底，似乎马上就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饶是她走了几步，周寻还是可以听到她讲话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刻意避开他的意思。
“……您也是啊，新年快乐！兔年大吉！”
“……没有，还没睡。”
“……不用不用，就算是拜年也得是我掐着零点打电话给您拜年啊！”
周寻就这么一句句听着，心里想着她刚刚说的那些……
偏偏她此时此刻的笑容看上去那么自然而刺眼……
呵呵。
周寻看着手表，从11：56开始打电话，这是要打到跨年了？
然而小果似乎是反应过来，终于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然后似乎放低了声音说了什么。
他没听见，就看她没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再抬手。嗯——11：58
两分多钟的电话。
行。
小果过来的时候似乎自知有点不太合适，干巴巴的朝着他笑。
嘶，更刺眼了……
周寻冷笑着看她，没等她说话，就要转身。
“哎你别走啊！你不是还没说完么？”小果拽着他的手，后面带了那么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周寻停下脚步，只是转头看着她。
似乎是忽然感受到附近的人声鼎沸，烟花阵好像已经整装待发，人群拥簇着，大声地开始倒计时。
不能耽误这么好的时间点。
周寻似乎是把刚刚那一幕忘了，看着她点点头，“嗯。”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除夕。”怎么能让无关的人打扰？
“不论如何。”他看着她，眼神中包含着坚定，“希望我们一同度过的每个节日、每一天，你都可以真的很快乐。”
一瞬间众人尖叫，兔年来临，鞭炮齐鸣。周寻提高了音量，俯身一字一句的对她说。
——“姜小果，我只说一次。”
然后他忽然就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她刚刚好像带着那么点控诉的意思明示他时的样子，气泡音里似乎浸了点甜意。
她听见他低声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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