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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福婆醉酒撒泼


金孔雀想将狸夫人拉走,以缓和狸夫人和白坡羊的矛盾,谁知狸夫人不领情,怒喝道:“走开。”她在盛怒之下,猛地一推,将金孔雀推的踉踉跄跄跌了几跌,撞到吟溪身上,二人相继后退了数步,只听的哐当一声响,玉屏风摔成碎片。

“啊!”金孔雀、吟溪不约而同惊呼,扭头看破碎的屏风。与屏风落地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白坡羊痛苦的哀嚎声的杯盘跌落的瓷器声。

“啊!”只见白坡羊脸部扭曲,痛苦不堪。

“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我让你打,你打啊!”怒冲冲的狸夫人,一头撞到白坡羊怀里,白坡羊没防备,被她猛一撞,磕在香案上,硌的老腰骨咔嚓一声响,似乎断成两截,肚子又被狸夫人猛地一震,直震得他五脏咚咚跳,嚯嚯裂裂疼,前肚子疼,后背腰节骨疼,两处疼痛一错交,疼得他抓耳挠腮,抓起狸夫人,往下一摔,狠狠踢了几脚。

狸夫人脾性倔强,不但不求饶,反而抱住白坡羊的腿,吭哧一口,咬下一块肉来,咬得白坡羊小腿处血肉模糊,鲜血横流,疼得白坡羊心头好似火烧,扬手一把掌打得狸夫人头一栽,骂道:“疯子。”

“我是疯子,就是疯子才是咬死你个老淫夫,老色鬼。”狸夫人恶扑上前,抓白坡羊的衣袍,白坡羊逃得快,被狸夫人刺啦一声,抓下一点碎布。

白坡羊气的浑身乱颤,连连倒退,喝道:“疯子,疯子,老夫要休了你。”嘴里气呼呼说着,脚底却似抹油了一般,逃得无影无踪。

狸夫人呼哧一跳,紧追其后,嚷嚷道:“你敢休我,我就先咬死你。”

“哎呦,终于走了,终于安静了。她们要在怎打闹下去,这间屋子恐怕就保不住了。”金孔雀拍着胸脯笑道。

安渡沉思片刻,道:“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谁对,谁错,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狸夫人伙同他人害白老爷呀!”

“傻丫头,这事根本就说不清。”福婆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你这个瞎眼的小姑娘。以老身看,两个都不是好鸟,各有不是。老的风流成性,好色成瘾,他嘴里能有实话,小的泼辣、刁钻,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家夫妻间的事你莫要操心,你就是操心,也操心不来。我们救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还能管得了他以后。”

福婆一番话,说得安渡沉默不语,点头称是。

金孔雀命婢女将摔碎的杯碟、玉屏冷风收拾了,重新安排桌案、碗筷,布置菜肴,款待安渡、福婆。吟溪吃素,只吃了几个果子,便告辞回房,玉逍遥要了壶淡酒,提了酒到树荫石凳下坐了,一面喝酒,一面弹琵琶。

最后入宴的只剩下安渡、福婆、金孔雀、鹤云天四个,安渡情绪不佳,张嘴打哈欠,只吃一点,困意袭来,哈得两眼泪花,道:“我不行了,我困了。”安渡摸索着起身。

“来,慢点,我送你回去。”金孔雀丢下碗筷,忙站起身来搀扶安渡回厢房休息。鹤云天见众人散了,无也心思用餐,朝福婆略一拱手,笑着回房去了。

偌大的客厅,丰盛的美味佳肴,只剩下福婆独享受,福婆乐呵呵道:“傻孩子,有福不会享,如此山珍海味,倒都不吃,不吃也好,便宜老祖我了。”

她又闻见美酒香味,馋的老祖酒虫搅动,心痒难耐,笑道:“好酒,老祖忍了好酒,今日可以痛饮一番。”急的她端起酒壶,咕咚咕咚就要往下咽,又见婢女在旁,恐看见了不雅,忙忙挥手,喝退婢女,尽情吃酒。

“好酒,好酒。”血婆老祖吃得半醉,手往腰里摸,呼啦一声,扯断腰带,将随手用的拐杖丢在一旁,搓了搓手,捞出一块炖得滚烂的熊掌,吭哧吭哧三两口嚼碎下肚,又觉不饱,端起一锅羊杂汤喝了盆磬,老祖婆越吃越觉肚里饥饿,也不管味道好坏,是菜是酒,凡是手够得着的,都拿来吃喝了。

等她肚里稍饱了,一桌了饭菜已被她吃干了。老祖婆拍着嘟囔囔的肚子,醉意朦胧,敲桌子叫道:“小的们,怎么不来加饭。”

“老婆婆,你还没吃饱吗?”花喜鹊闻声赶来,抿嘴一笑,笑嘻嘻问道。

老祖婆大手一摆,眯着眼,醉憨憨笑道:“没,没,没吃饱。老祖平日里要吃一盆人肉,喝一缸人血,才算半饱,怕安渡小丫头笑话,老祖一直勒紧裤腰带,不敢多吃,今日老祖高兴,要敞开了吃饱,小的们,去给老祖端碗人血醒醒酒。”

“啊,人血。”花喜鹊吓得大惊失色,怯怯道:“老婆婆,米饭管够,人血没有,我们这里不杀生。”

“贱蹄子,老祖才几天不管你们,就懒惰了,连人血也不给老祖预备了。”说着,举起拐杖怒冲冲要打花喜鹊。

“哎呦,老婆婆你怎么打人。”花喜鹊翻身躲避,躲在屏风后叫道。

“你个小蹄子,躲得倒快,你躲,你躲,看老身不打死你。”福婆举着拐杖朝屏风打来,吓得花喜鹊闪了屏风,飘忽一闪,躲到门后面。

血婆老祖吃酒吃多了,老眼昏花,将屏风看成花喜鹊,一拐杖拍下去,将新抬来得屏风震得粉碎,她眯着醉眼驼背弯腰在地下乱瞅,嘟囔道:“死丫头哪去了。”

“我在这里,死老婆子过来。”花喜鹊拍门笑道:“糟老婆子,你过来啊,我在这里啊!”说着,又使劲拍门,哐当哐当几声响,震得福婆抬头看一瞧,眼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气喝道:“小的们,给老祖将那个没主子的小丫头片子绑了,老祖要亲自审她。”

花喜鹊气得一跺脚,叫嚷嚷道:“你这疯老婆子,你绑谁,这里是金光山,不是你这贼老婆子的贼窝,容不得你作威作福,看我不把你赶出去。”

“大胆,贼丫头,竟敢如此和老祖说话,看老祖不撕烂你的嘴。”血婆老祖怒气冲冲要大花喜鹊,谁知她酒后无力,脚下一软,被碎裂的屏风搬了一跤,摔个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哈哈,活该,这才是现世报呢?让你欺负我。”花喜鹊乐的手舞足蹈,拍手大叫。

“鹊儿,你在外面干什么。”金孔雀远远看见花喜鹊拍手欢笑,忍不住呵斥道:“你啊!越大越没规矩,熙熙攘攘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进来。”

“哎呦!福婆,你。”金孔雀见福婆哼哼唧唧躺在地上,忙上前搀扶,道:“福婆婆,你怎么躺在地上。”福婆醉眼昏花,没认出是金孔雀,只是是自己的婢女,一把拽住,使劲掐了几下,喝道:“死丫头,越发张狂了,连老祖也敢欺了。”

金孔雀娇皮嫩肉,被她掐的眼泪汪汪,道:“婆婆为何掐我,可是我哪里伺候不周。”

“公主,她发疯了,要喝人血,没有,她就打人。”花喜鹊躲在金孔雀后面探了探头。

“哎,婆婆。”福婆忽的身子一软,整个身子歪在金孔雀身上,压得金孔雀身子往一边倾斜,叫道:“鹊儿,快来,快扶住她。”

“哎呦!这瘦了吧唧的老婆子怎么这么重,别看她人小,肉倒停实在。”花喜鹊扶住她一半身子,被压得一颠,险些摔到。

“公主,以我看把她仍在外面算了,这老婆子特不自重,吃了我们的酒,还发酒疯,乱打人。”

“哎!又胡说了”金孔雀摇一摇头,轻声呵斥道:“不行,怎么能如此对待客人。”

“她算什么客人,一个酒鬼,酒疯子。”花喜鹊将嘴一撇,嘴撅得老高,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满地看着金孔雀。未了,又小声嘀咕道:“世上的妖可真是千奇百怪,这么爱吃,爱喝酒的妖,我还是第一次见。”停顿了片刻,又道:“是老婆子。”

“好了,你别啰嗦,也别委屈。”金孔雀一面扶着福婆小心翼翼走,一面喘息道:“看在安渡的份上,不要和她这么一个老人家计较,况且她醉了,不是有意的。”

“可我还是生气。”花喜鹊架着福婆转过回廊,气喘喘道:“公主,你好心好意款待她们,可你看看,她们给公主惹了多少祸,屏风都被打碎两次了。好心没好报。”

“一个屏风......”金孔雀一手推开门,半屈膝,扳着福婆的腿拉进门槛,,气喘喘道:“一个屏风能值几个钱,也值得你心疼,况且你忘了安渡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提安渡还好,一提安渡花喜鹊更是生气,气鼓鼓道:“若不是看在安渡面上,我早把她们赶出去了。”

“好了,快,搭把手,把她放床上。”金孔雀扭着头,想要扯出缠在福婆脖子上住头发。

花喜鹊头往下一缩,钻出身子,伸手拨了拨,抽出缠在福婆脖颈的细发。金孔雀得了自由,将福婆沉重的身子往下一放,伸手拉一张被子盖在她身上,喘了口气道:“好了,走吧!”

“走吧!雀儿。”见她瞪着大眼睛不说话,金孔雀噗嗤一笑,摇头道:“好了,别生气了。”说着,拉了花喜鹊的手出门,回房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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