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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太后,是你想多了


第一个问题很容易。

        古人有云,食色,性也,柳羡月容颜美丽,身段姣好,而我常年幽居深宫,甚少见人,骤然看见这么个美人,自然会心生亲近之意。

        更何况她还是倒戈投诚了的,我待她自然会比常人更亲昵一些。

        ……

        但是好像完全没解释出来我为什么会对她有想法。

        满腹苦恼,万分惆怅,我忧伤的望向远方,目光所及百花凋零,思想一岔,便想起了第一次来等风亭的场景。

        那是我进宫的第三个月,时间约摸是十一月中旬,具体日子记不清了,老皇帝见我成日萎靡在宫里足不出户,便打探了我的喜好,让人修建了这亭子。

        又因为是在秋中,百花均已凋零,他又让人去寻了在秋末冬初开的花树,种在了亭子四周。

        那花树名曰蝴蝶树,十一月开花,十二月结果,花像一朵朵蝴蝶,果子小小的,是它的种子,不能吃。

        蝴蝶似的小花开得满树都是,像是大片的蝴蝶栖息于此,风一吹,花儿颤动,像是蝴蝶振翅欲飞。

        只是当它想飞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没有翅膀的,它只是像蝴蝶,不是真蝴蝶。

        花匠说这树一年生一年死,栽下去,一年就长大开花结果,然后就死掉了,果子掉了地,入了土,成了种子,又是一年的轮回。

        我只看了一次,又听了花匠那些话,顿时兴致缺缺,甚至有些伤春悲秋,不愿意再去等风亭了。

        老皇帝也不恼,他还是命人每日打扫,他说等我什么时候想去了,随时都可以。

        这事儿传了出去,大家都说老皇帝对我宠爱非常,而我对这些嗤之以鼻,不愿搭理。

        第二次到这里来便是老皇帝死的时候了,严格且文明的来讲,应该是老皇帝驾崩那夜,我从他的寝宫出来,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

        那时已经是深夜,月上中天,清冷的光照亮黑暗,我看见光秃秃的蝴蝶树冒出了新芽,恍然想起已是春天。

        第二日,我便叫人挖走了树,拆了秋千,本想连亭子一起拆了给老皇帝打包带走的,最后却还是被孔姜劝罢了。

        所以眼下这亭子里面是什么都没有,只能站,不能坐。

        我靠着亭柱站了会儿,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心头的燥热平息下去,膝盖的痛感传来,我把话本扔地上,撩开裙摆坐了上去。

        这身衣服依旧是为了显示端庄的深色,要不是料子金贵,我才不会用书垫垫呢。

        “咦,这谁啊?”

        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且欠打的声音,我头都懒得回,毫不客气的道:“你来做什么?”

        绣金蟒袍出现在视线里,肩膀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我抬头,孔姜捏着骨扇,笑道:“听说你被皇后气跑了?”

        这谁传的谣言?

        我哼了一声,本不想理会孔姜,可忽然想起了困扰我的第二个问题,便伸手扯了扯孔姜的衣角,友善的笑起来。

        “王爷,您请坐。”

        孔姜比我还不讲究,袍子一撩席地而坐,屈膝手搭其上,扬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道:“说吧,又是什么事儿要本王帮忙了?”

        我又哼一声,哼完抢了她的扇子,在她膝盖上敲了一下,这次深沉的道:“哀家觉得,皇后不对劲。”

        “哦?”

        孔姜挑眉,伸手在我手腕处拍了一下,想抢回骨扇,我手腕一转躲开她的抢夺,一扇子打了回去,她揉揉被打的地方,不满的看着我。

        我熟视无睹,把柳羡月昨日今日的表现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自然,是省略掉了很多心理活动的。

        孔姜身子后仰,靠着亭柱,漫不经心的道:“所以你很疑惑皇后的这些举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明白她的情绪波动是为了什么?”

        “对对对,”我点头如捣蒜,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不亏是我大周朝最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王爷,牛,牛。”

        对于我拍的马屁,孔姜显得很是不屑一顾,嗤笑一声,忽然倾身上前,抬手把我鬓间的一缕发别到了而后。

        我又是一扇子拍她手背上,左右环顾一圈,见没有任何宫女太监,才瞪着她道:“注意公众人物的形象。”

        要是被人看见了传出去,丞相太尉他们又要寝食难安了。

        “放心吧,本王来时就吩咐了,旁人不会来的。”孔姜语气散漫,“哎,我刚刚靠近你,你是什么感觉?”

        “想打你的感觉,并且已经付诸了行动。”

        孔姜撇嘴:“看吧,这些都是很寻常的举动,什么靠近啦什么低声说话啦,是你自己为色所迷,想入非非了吧?”

        所以柳羡月没问题,只是单纯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所以会有一些亲近点的举动?

        我艰难的站起身,苦恼而坚强的拖着残腿绕着亭子走了一圈,平时烦躁苦恼的时候我都习惯多动动。

        只是这么一起身,地上的话本就被孔姜看到了,我推荐她念道:“风流王爷和他的……销魂艳婢?”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满是不可思议。

        我一惊,忙转身一把抢过话本抱住,斥责孔姜:“你怎么偷看别人的东西呢?”

        “你啊你啊,”孔姜不搭这茬,笑得意味深长,“你天天看这些,怪不得要想歪。”

        “谁说哀家天天看这些了!”我想反驳,反驳了一句之后却还是作罢,把话本往孔姜身上一扔,闷闷不乐的道,“哀家看写话本怎么了嘛,反正又没几天……反正宫里这么无聊。”

        孔姜神色凝滞了一下,也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揽住了我的肩膀,老神在在的问道:“所以你刚刚说被皇后看见的话本,就是这本?”

        我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她又问:“念的也是这本?”

        我又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孔姜好兄弟一般的拍拍我的肩膀,又捏了捏我的脸颊,安慰道:“没事儿,这本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名字起的劲爆,都是打的擦边球,你要想看劲爆的,该明儿我给你淘几本。”

        嘶,劲爆的……

        “那……有图吗?”

        毕竟嬷嬷她们只是口述,没有图文。

        孔姜沉默了会儿,道:“有的。”

        我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挽救忽然凝固了几分的气氛:“所以你的意思是,真的只是哀家想多了,皇后其实就是想讨好而已?”

        “肢体接触是讨好的一部分,”孔姜就坡下驴,“如果你反感她,也会厌恶她的肢体接触,大概她是想以此为试探,所以啊,太后,是你想多了。”

        孔姜话说得缓慢,像是一边在思考,一边在组织措辞。

        我没在意,品味着孔姜这话的意思,那我方才在书房反应那么大,柳羡月岂不是认为我很反感她的接触了?

        那这可误会大发了,当下我便想回去解释一番,把孔姜搭我肩膀上的手拍开,我这才想起来问:“哎,你今天进宫是有事吗?”

        “有的,我想请……”孔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算了,下次再说吧。”

        我注意到她用了“请”这个字,请旨?请婚?请什么?

        不过看孔姜不是很想说的样子,我便也没有多问,但到底还是忍不住要报复她先前的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笑眯眯的道:“对了,那姑娘还在你府里吗?”

        孔姜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我口中的“姑娘”是当年夜里的那女子。

        当时虽然又慌张又尴尬,我却也是看清了姑娘错愕的面容的,老实说,是个小美人,眼睛圆圆的,像两颗葡萄一样。

        “她是本王的妹妹,自然是要在府里的。”孔姜轻嗤一声,“除了王府,她还能去哪儿?”

        我笑眯眯的接着道:“既然是你妹妹,怎么从来不见她出席任何宫廷宴会?”

        “你想做什么?”孔姜不答反问,警惕的看着我。

        “哎,既然是你妹妹,那总该带出来见见吧,这样,明天带来给哀家瞧瞧。”我高深莫测的看孔姜一眼,含笑道。

        所谓含笑,是指眼睛要笑,面容要柔和,唇角要上挑,但这个人要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亲近要有,威严也要有。

        每当我含笑的时候,就是我心里打小算盘的时候。

        孔姜也知道这点,所以她立刻便要拒绝,我根本不给她机会,提起裙子便一溜烟的跑了。

        孔姜这个妹妹我是知道的,名叫顾长羽,今年十七岁,跟柳羡月一样,基本没在宴会或者其他场合露个面。

        小皇帝的选修可谓是声势浩大,但选修名单里居然没有这位适龄女子,这就很奇怪了。

        看得出来孔姜很是宝贝这个妹妹,不想她进皇宫这个坟岗。

        我其实也没有恶意,我打算让她进宫,与柳羡月结识结识,再让柳羡月认个义妹,以后有个什么情况,顾着这个名头,孔姜也会对柳羡月照拂几分。

        我这赔罪礼物,柳羡月稳赚不亏呀。

        选择太后,选择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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