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之后，吴书语更是直接顶替了吴书词的位子，先是在孙家闹了一番无意间落掉了孩子，再是以吴书语的身份闹了一出私奔的戏码，从此吴书语便从大家眼里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与孙家少爷相爱的吴书词。

        而吴书词，只能看着自己虚弱到透明的魂体，日日看着他们恩爱，却再也碰不到任何东西，连离开他们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她想杀了他们，这沁了毒的想法在她的心底扎根，蔓延，她知道，她还在这里的意义就是杀了他们。

        她只有每天在心里刻画这如何报复他们，只有这个，她才有动力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保持清醒。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已经能够影响那对狗男女了。

        “你知道吗，每天晚上看着他们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醒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吴书词坐在那棵枣树上咯咯地笑着：“我能从他们眼里看到五年来从未出现的恐惧，他们在怕我，哈哈哈，想到这儿我就开心，我会在他们梦里狠狠地折磨他们，他们也痛苦，我感觉我的实力就越强，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吴书词轻飘飘地跳了下来：“我后来去找到了自己的尸骨，从水沟里，从山野间，甚至从那野狗的窝里，却始终缺了两块，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吴书词将冰冷的手贴在孙世文脸上，接着说道：“我的孩子一样冷，他在我肚子里呆了这么久，早就想出来了，听说他们的孩子也有八岁了，真配我的孩子啊。”听到这，孙世文的眼睛瞬间瞪大，顾言生能从他的眼里看到绝望。

        “我在吴家才折磨了两个月，他们就搬迁走了，奈何我命运已经和那棵枣树相连，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他们，让他们再次踏上回这里的路有多困难吗。”

        “你杀了他们，你自己也讨不了好，你将不入轮回，湮灭于世间，本来一般魂灵修炼速度没有这么快的，不过院里那棵枣树与你相依，为你提供了生机，而且你怨气极大，已成厉鬼，如果你不犯杀生，还能再入轮回。”顾言生在一旁提醒道。

        “轮回？进了轮回我就不是我了，进与不进有什么关系，这辈子的仇，何必等到下辈子。等会儿，他们会看到我是怎么折磨他们的躯体，如何让我的孩子顶替他们的孩子活下去。”

        “书词……不要书词，是我错了，求求你了，吴书词，是我错了！”一旁的孙世文或许是太过恐惧，竟挣脱了吴书词的控制，声音不自觉的发抖，到最后更是大声喊了出来，以此来消除内心的恐惧。

        听到孙世文的恐惧，吴书词更加兴奋，那双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剜上了他的眼睛，竟生生地将孙世文的左眼剜了出来，听着孙世文痛到极点的惨叫，吴书词用力地将手上的眼珠捏爆，这么多年的仇恨早就将她的良知湮灭。

        “大师，你不出手？”顾言生悄悄地询问旁边的弘智大师，弘智大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双手合十肃立在一旁，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弘智大师愣了一下：“不是你在处理？贫僧不好插手。”

        “你这和尚一点都不慈悲为怀。”顾言生听罢揶揄了一句，又接着说道：“那孙世文是你雇主，不救一救？”

        “世间自有因果，孙施主生前造了孽，本应偿还，如今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不过吴施主，贫僧还是劝你趁早收手，为自己博一条生路。”弘智大师看向吴书词，虽然不反对她的复仇，却也不愿意让她再造杀孽。

        “你们一个个说得好听，你们每个人都隔岸观火，高高在上，可是我受难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在哪里！”听到这儿顾言生不高兴了：“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罪大恶极，但我们可是无辜的，说这些无非是为了你好，你生前那么多选择可以让你逃出深渊，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犹豫，才让自己万劫不复。”

        一旁的顾黍离默默点头，那两个人实在可恶，死不足惜，可是真的不关他们的事！

        “我不干涉你的选择，你要是选择杀了他们，我也就当做看不见，，你若是选择放手，我便为你寻找一个好归宿。”顾言生知道这种仇恨对常人来说都消弭不了，所以，将选择权交还给她。

        “那他们呢，难道我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吗？他们若是还自在地活在世上，有一个好的归宿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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